“誰要做吃的啊!你該幹嘛幹嘛去!”寧沫扔掉手中的勺子,還不忘對該隱示威。
“那好啊,不吃就不吃咯。”該隱放下手中的牛奶,“不錯,果真和希婭一樣,都有著獨特的個性。”
“神經病!”寧沫摘下圍裙丟在該隱的身上,然後便氣呼呼的走向客廳。
露西正在熟睡著。
寧沫輕輕給她蓋好被子之後,便注意到了茶几上的包裹。
寧沫差點忘了這碼子事了,於是她立刻去找刀具,準備剪開快遞的膠條。
“這是什麼東西?”該隱剛要拿起快遞的時候,寧沫就張牙舞爪的跑過來示威,她不想讓該隱碰自己的東西。
看著氣鼓鼓的拿著剪刀指著他的寧沫,該隱不禁笑了笑,然後鬆開了手。
寧沫沒有答話,麻利的拆開包裹之後,卻發現裡面只有幾張被折在一起的紙。
寧沫一頭霧水的開啟來,紙張字頭上“收養證明”的幾個人讓寧沫心裡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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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沫懷著顫抖的心情看完了這份證明,最後看到紅色的大章時,寧沫再也坐不住了,而是腿軟的癱坐在了地上,她眼神空洞著,顯然是不相信這份證明是真的。
“怎麼了?”該隱疑惑的拾起這份證明,雖然他不太懂人類的事情,但是看了證明之後,他也明白了不少。
而這份證明,正是告訴寧沫,她是被收養的。
寧沫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你坐在那裡頹廢有什麼用,還不快滾起來想辦法?”看到癱倒在地上的寧沫,該隱只能這麼說著。
聽完該隱的話,寧沫沒有反駁,而是立刻起身跑向自己的房間,這讓該隱是一頭霧水。
寧沫瘋了一般翻著自己的衣櫃,忽然發現戶口薄不在家裡,想必是被母親給收走了吧?
寧沫跌坐在沙發上,想著這些讓自己頭疼的事,她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屢不出來思緒。
母親能知道那麼多,她早知道不正常,卻沒想過自己l是被收養的。
臉上忽然癢了起來,寧沫摸了摸臉龐,忽然發現自己流淚了。
寧沫笑了笑,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她的心疼痛的無以復加。
怪不得母親和父親對自己都是很冷淡,原來自己是被收養的,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母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這讓寧沫怎麼接受!
“沒事吧?”
不知何時該隱出現在了寧沫房間門口。
“滾出去!”
寧沫壓低嗓子吼道,她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大喊了。
“你就是這麼和一個吸血鬼始祖說話的嗎?”聽著寧沫這麼和他說話,他的暴脾氣又控制不住的竄了上來。
“我說讓你滾出去。”寧沫抬起頭,盯著該隱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著。
看著寧沫態度這麼堅決,該隱忽然平靜下來,他忽然明白應該讓她自己靜靜了,於是該隱轉身離開了。
門輕輕關上的時候,寧沫便摸了摸床頭處的手機。
如今凌冉已經不在了,她不知道應該打給誰了。
邶洛?
想到他的名字,寧沫更是一陣心痛。
現在面對邶洛,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邶洛對她多一分關心,寧沫心裡就多一陣愧疚。
翻了翻電話薄,寧沫真的不知道要打給誰。
淚水很快便模糊了雙眼,可是寧沫總是忍著不讓它溢位眼眶,所以心裡憋著難過。
……………
邶洛撥打寧沫的電話,總是沒有人接聽,於是邶洛心裡更加焦急了。
“我們現在去寧沫家裡!”
也不管司徒銘同意不同意,邶洛隨便套件衣服就去找自己的車,他要是不見到寧沫,就真的會擔心死。
看著邶洛一路闖紅燈,而且車速快的要命,司徒銘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可是到達寧沫家裡的時候,忽然發現只有露西一個人在家裡。
“我不知道寧沫去了哪裡,我睡著了,醒來時候就發現寧沫不見了,不過在茶几上發現了這個!”露西把茶几上的紙張遞給邶洛。
“收養證明?”看著紙張上的大字,邶洛和司徒銘的眼睛都快蹦了出來。
“寧沫不會是因為這個跑出去了吧?”司徒銘開口說話的時候,邶洛卻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我知道寧沫會在哪裡了!”邶洛話語剛落,他就快速鑽進了車裡。
司徒銘生怕邶洛會忘掉自己,也迅速鑽進了車裡。
邶洛一路飛奔,結果來到了以前寧沫經常去的地方:格調酒吧。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邶洛第一個直覺就是寧沫在這裡。
“你這是做什麼?”
看到邶洛停車在酒吧門前,司徒銘不禁一頭霧水。
“我有直覺這個丫頭在裡面,司徒銘,你下車!我找停車位。”邶洛的聲音很低沉,很嚴肅,司徒銘也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所以鑽出了車子。
在門前等了許久看到邶洛找到了停車位,二人才鑽進了酒吧去找寧沫。
裡面燈紅酒綠,人擠人,邶洛還好,司徒銘來到這裡還真的是不習慣。
“小帥哥,喝口酒嘛!”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入司徒銘耳中,他習慣性的抬頭,手肘便觸到一大團肉乎乎的東西,回神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
“呦~這麼急啊~”女人的聲音裡充滿了挑逗意味,而司徒銘紅著臉,頭也沒回的鑽到了別處。
“這裡人雜,你少理他們就是了。”邶洛像大人一樣叮囑著司徒銘。
二人找了好久,終於在一處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了寧沫,而此時的她,正在大口大口喝著酒。
邶洛剛要走上前去,便被司徒銘攔住了。
“怎麼了?”邶洛疑惑的看著司徒銘,這傢伙又抽什麼風?
而司徒銘只是盯著寧沫,眉頭緊皺,一副緊張萬分的表情。
“沒事吧?”邶洛輕輕推了推司徒銘。
“我感覺有一股很強大的氣息漂浮在寧沫身旁,可是又感覺不到什麼,咱們是再觀察一會,還是現在去拉寧沫?”司徒銘一板一眼的說著,他在和邶洛證明自己沒有開玩笑。
“什麼氣息?你能斷定到嗎?”聽著司徒銘這麼說,邶洛又緊張起來,因為他怕寧沫出事。
“好像是吸血鬼,不過一般的吸血鬼根本不會有這麼強大的氣場,總之,小心點。”司徒銘一副萬分嚴肅的模樣,聽他這麼說,邶洛頓時心裡驚了起來。
“我感覺還是早點把寧沫送到家裡去的好,像你這麼說,寧沫多在這裡一分都是危險的。”邶洛話語剛落,他就跑到了寧沫身邊,搶下了她的酒瓶。
而離寧沫不遠的男人,一邊擺弄著自己小手指處的尾戒,一般用餘光掃著寧沫這邊。
其實在寧沫出門的那一刻,該隱的靈魂早已經跟了出來,路上碰到一個男人之後,該隱就附在了他的身上,一直跟隨著寧沫來到這個酒吧。
其實該隱也不想讓寧沫受到傷害,他知道她的朋友可能會來到這裡找她,所以他故意離的遠一些,目的就是不讓吸血鬼感覺到他強大的氣場。
可是他算錯了,有人還是感覺到了。
其實在邶洛靠近寧沫的那一刻,該隱也感覺到了邶洛和司徒銘的吸血鬼氣場,他心裡雖然震驚了一下,但是還是很快平復下來。
該隱沒想到寧沫身邊竟然有這麼多吸血鬼圍繞著。
“寧沫,聽話,我們回家。”
看到寧沫喝的醉醺醺的,邶洛不禁心疼起來,所以只能搶過寧沫的酒瓶,好言相勸。
“為什麼我是被收養的,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淡,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寧沫一邊掉眼淚一邊大吼著。
可是寧沫的吼聲都被吵鬧的音樂聲覆蓋住了,所以旁人根本聽不到寧沫在吼些什麼。
“寧沫,你還有我呢!聽話!我們回家!”邶洛語氣很溫柔。
聽著邶洛的話,寧沫睜著醉醺醺的眼睛,直直盯著邶洛片刻之後,她又開始伸出小手掌有氣無力的推著邶洛。
“你走開!不要靠近我…!”看著眼前的邶洛,寧沫哭的更厲害了。
“好好,我離你遠一些!”看著寧沫一直掉眼淚,邶洛心裡莫名一陣心疼。
“邶洛,你還和她廢話什麼!直接抱起來走不就好了!”司徒銘無奈的看著邶洛,這傢伙怎麼看到寧沫,就不知道強勢這兩個字怎麼寫了。
“可是…”邶洛話語還未落,司徒銘就走到寧沫身邊,打算用意念控制她。
“寧沫,你現在感覺很困很困,你要睡覺!”司徒銘緊緊盯著寧沫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結果司徒銘話語剛落,寧沫立刻變安靜下來。
“什麼情況?”司徒銘退後幾步,然後撓撓自己的頭,看著眼神空洞的寧沫,他顯然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寧沫,聽話,咱們回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邶洛走到寧沫面前,就抱起了她。
結果寧沫一直沒掙扎,就是眼神空洞著。
“你確定她沒事嗎?”邶洛一邊抱著寧沫擠出人群,一邊問著司徒銘。
“應該沒問題的啊!”其實司徒銘也是一頭霧水,他現在也有點擔心寧沫了。
誰知司徒銘話語剛落,寧沫就像個神經病一樣,立刻掙扎著咬住邶洛的肩膀處,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咬了下去,狠狠的咬著,彷彿把所有的恨意都發洩在了邶洛的身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