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對他的質問充耳不聞，換了鞋就往屋內走，語氣自然的喚他，“默默我渴了。”
大熱的天氣，她陪著在體育館坐到日落西山，覺得自己的臉都黑了一個度。
下意識走進廚房給人倒水的瞿默，“……”
身體已經形成條件反射。
他側身朝客廳看過去，漂亮的女孩坐姿隨意，秀麗的長髮垂下，她用手梳理著，膚色如同白瓷一樣的精緻好看。
看著看著就入了迷，她的音容相貌仿若鐫刻入心中一樣，他此刻能想到的，都是關於她的一點一滴。
“阿書，”他喊道，見她轉過臉，雙眸帶著疑惑，“嗯？怎麼了？”
瞿默輕笑著搖頭，“花茶可不可以。”
“唔，”她點點頭，又轉過去看電視。
這是兩人再普通不過的日常，瞿默經常莫名其妙的喊她一聲，即使兩人坐在一起，偶爾側頭親她一口，再膩膩歪歪的喊一句阿書，滿滿的溫柔寵溺。
宋書喜歡他抱著自己，就算是不說話，也能感覺到溫馨的暖意。
等待他端著茶過來，宋書覺得電視劇有點無聊，就放下零食，赤腳朝臥室跑過去，嘴裡叫著湯圓。
“喵～湯圓，小湯圓～”
“估計在窩裡睡著了，”他無奈一笑，“抱完它記得洗手。”
宋書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手指捏著湯圓的耳朵，玩的不亦樂乎。
以往她過來抱湯圓的時候，它都會十分活潑的往懷裡蹭，今天一反常態的窩在貓窩裡，摸它的小貓爪都無精打采的，圓溜溜的貓眼兒也沒了往日的靈氣。
她擰了擰眉，去摸它的鼻尖，“默默，湯圓好像生病了。”
整隻貓趴在貓窩上，懶懶的，尾巴也不亂掃。
宋書伸手去揉它的肚子，湯圓發出小聲的哼哼，綿軟無力。
“我看看。”
瞿默走過來，半蹲下去，“可能是消化不良，”他看了眼旁邊的放貓糧的小盆，在它肚子上隨意點幾下便下了結論，“家裡還有藥，你抱著它，我去拿。”
“麼麼，湯圓乖，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撫摸著毛茸茸的湯圓，她如同哄小孩子一樣，眉眼間化不開的擔憂。
“它是自己吃太多了？還是貓糧不合胃口。”
看著瞿默將針管裡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推進去，宋書疑惑的問，“貓糧好像一直都是這個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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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起貓糧的包裝袋，把背面的說明看了個遍。
“這樣就可以了嗎？”
等湯圓把藥喝的一滴不剩，瞿默把它抱到懷裡，輕輕的揉著它的肚子，低眉順眼，溫柔極了。
宋書，“……”
她緊緊盯著湯圓的肚皮，已經上面覆著的手掌，就覺得很礙眼。
“……”我特麼跟只貓吃個什麼醋，還是個生病的貓。
她默默的站了起來，然後一聲不吭的爬到了床上。
瞿默不動聲色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看到她孩子氣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昏昏欲睡的貓放回去，去哄比貓還傲嬌的女朋友。
“這就吃醋了？”
他把人攬過來，拍著她的脊背，聲音溫和，“現在明白我看到你跟別的男生聊天的心情了？”
宋書躺在他腿上，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說，“我不應該這樣，湯圓是只貓，我有多喪心病狂才跟它吃醋？”
仿照逗湯圓的手勢去撓她下巴，“我喜歡你對我的佔有慾。”
這會讓他感覺被在乎著。
宋書闔著眼眸，一邊感受著他輕柔的動作，睏意逐漸襲來，“女孩子靠近你我會不高興，湯圓不至於。”
“至於啊……”
他輕聲說著，凝視著睡意朦朧的她，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就像他，每次看到宋書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吸引走，他就會無端地煩躁，產生一中耐心消失殆盡的感覺，想要把她關在家裡，或者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而這些，他從來都不敢跟宋書說出來，害怕面對她恐懼的目光，光是想想都覺得揪心的痛。
——
程小蒙流產的噩耗來的猝不及防。
幾乎是如同悶雷陡然炸響在耳畔，腦海中轟隆隆的嗡鳴，佔據了宋書所有的思緒。
剛跑完接力賽的她怔愣在跑道旁，天氣熱的彷彿要把人融化，她額頭上還帶著未幹的汗漬，身體卻陣陣發冷，如同寒風侵襲。
她幾乎是慘白著臉抓過手機，上面一連串的未接電話，紅的刺目。
趙淼淚流滿面，跌跌撞撞的朝她跑過來，“阿，阿書，怎麼辦，我們去哪找她。”
當初餘壎一聲不吭的把人帶走，後來聯絡程小蒙也沒有透露出他們在哪定居，不過看她臉上洋溢著幸福，他們都沒有再問，可是這件事實在是打破了他們的承受能力。
瞿默在裁判的位置，看到宋書的臉色從和孟文嬌說完話就十分難看，便把記錄表格交給了另外的記錄員，疾步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