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江平下午下班剛準備回家，看到新的郵件提示。
郵件是個陌生人發來的，但是標題卻寫著“物理學院黃健犯罪證據”。
開啟看了內容，錢江平當即被嚇了一跳，縱然他和黃健是老對頭了，也沒想過對方竟然這麼大膽。
如果這些女生是被逼迫的，那黃健可是犯了強姦罪，再加上還有收錢的職務犯罪。
這些事只要查證是事實，足夠把黃健打入深淵了。
他馬上複製了檔案來找鄒院長。
鄒院長此時也一臉便秘，因為錢副院長已經不是第一個來找他的人了，有其他學校領導已經為這事和他打電話。
“你也收到郵件了？”鄒院長看到錢江平後道。
錢江平愣了愣，看來郵件不是給他一個人發的，他說道：
“收到了，我非常震驚，黃健的膽子也太大了。”
鄒培生感慨：“我剛剛已經檢視了這些年彙報上來的違紀學生名單，和郵件裡面對的上。這個黃健竟然能幹出這種事，真是害人害己，這事要是流傳出去，以後我們物理學院領導班子的臉往哪兒擱？”
錢江平對面子問題倒無所謂，反正他只是副院長，他問道：
“院長，這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老錢，我現在非常糾結，這份郵件的內容不知道有多少人收到了，我也不清楚該怎麼辦才妥當？”
“如果今天收到的這些證據是真的，那黃健肯定是違法犯罪了，先報警吧。”錢江平道。
“這個我也清楚，難辦的是怎麼跟上面交待。剛剛陸校長親自打電話過來問我是怎麼一回事，我那會兒還沒看到郵件，給我問懵了！”
“陸校長都知道了？”
鄒培生點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又疑惑地問道：
“老錢，問句不該問的，這些東西不會是你發給大家的吧？畢竟你和黃健有矛盾大家都清楚。”
錢江平搖頭苦笑：“怎麼會，我要是有這些東西，早都把他收拾了。”
“也是，你要有這些東西也會顧及學院，肯定會先找來找我，不會把郵件發得到處都是。”
鄒院長沉思半刻，皺眉說道：
“難辦啊！一個方辰已經讓我們金大物理學院在火上烤了，現在又出了黃健的事，要是這事被外面的媒體知道，我們學院可把人丟盡了。”
其實鄒培生還擔憂的一點是，這事可能對他以後的仕途有影響。
他現在剛過五十，還想在退休之前再往前走一走，有了這個醜聞出現，學校肯定會質疑他的領導能力。
“論文就是方辰自己寫的，這小子生下來就是搞科研的料，明天只要答辯結束，造謠會不攻自破。”
“希望吧，這種倒黴的事情能少一點是一點！”
兩位院長還沒有商議出來個結果，金城大學的校長陸元祥親自打電話請他們過去。
兩人一同前往校長辦公室，到了地方，才發現學校好幾位校領導都在這裡了。
一個簡短的會議，最後一致決定，先報警處理。
但校內校外一定要保密，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學校裡面最好說黃健生病請假了。
就這樣，晚上黃健被警察從家裡帶走的時候，他還是懵逼的。
直到他看到那些小視頻後，他非常疑惑，電腦裡面加密的檔案怎麼到了警察手裡面？
見事情敗露，他有些悔恨，猶豫很久，凌晨三點多交待了一切。
···
時間很快到第二天中午
馬上就是方辰課題答辯的時間。
考慮到這次答辯備受矚目，負責此事的錢江平選擇在階梯大教室進行。
方辰站在講臺上，面前第一排是六名物理學院對石墨烯有一定程度瞭解或者研究的教授，他們是方辰這次的答辯導師。
他們身後還有少數教授過來旁聽，錢江平作為此事的負責人，也在現場。
答辯兩點開始，但是一點五十，教室裡面就坐滿了看熱鬧的學生。
而且來吃瓜的學生遠不止這些，還有更多學生組隊來觀看，但是走進教室才發現已經沒位置了，教室最後一排望過去站著好多人，只能看到一片黑壓壓的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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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員鄭微看到學生們好奇心這麼強，有些無語，這都有四五百人了。
平時組織大家看講座要是有這個積極性就好了，還用她每次用點名的方式要挾大家來充人數嗎？
徐靜今天下午沒課，也早早地被方辰背到教室中坐著，她就在那些教授的後面第三排，和她幾名室友坐在一起，在這裡默默支援方辰。
2點，課題答辯準時開始。
方辰給所有答辯老師遞了一份列印的論文，然後開啟PPT介紹論文。
同時也有專門的老師負責用學校的賬號，直播這場答辯。
論文裡面涉及了很多專業性的名詞，擔心很多人聽不懂，方辰又頗費心思地用一些淺顯易懂的話語去解釋論文中所講的現象。
等到方辰用十多分鍾講解完論文後，在網上觀看這場直播的已經有三萬多人，評論區非常熱鬧。
“聽他講完這篇論文，感覺這個方辰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對物理一竅不通的我竟然感覺他講得很棒。”
“看他一臉自信的樣子，而且論文講解也十分清晰，這些論文不會真的是他寫的吧？”
馬上就有人反駁：“論文講的清楚又能說明什麼，說不定是這兩天準備功夫做得充足，應急罷了。”
“再看看，只是介紹論文，只要做好準備，我上我也行。”
方辰介紹完論文，進入答辯環節。
最開始的問題是：
“你為什麼做這個實驗？這個實驗成功的意義是什麼？”
“石墨烯自從被發現後，現在有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研究它……”
方辰巴拉巴拉，回答完幾個淺顯的問題，那些對石墨烯領域有過研究的教授開始提出更專業的問題。
起初方辰只是簡單回答，但是隨著教授們提問變多，話題逐漸延伸到了論文之外，提問變成交流。
方辰對石墨烯領域的研究展開論述，越說越興奮，從多個方面闡述了當前石墨烯研究的侷限和突破方向。
導師們本來以為只是一場不太常規的答辯，沒想到方辰說出來的是一些這麼驚人和天才的想法。
難道他已經在石墨烯研究上走出了這麼遠，教授們震驚不已。
隨著時間流逝，導師們提問變少，更多的是方辰在說，導師們越人手一個筆記把方辰剛才說的想法記下來。
四五十歲的教授們，一個個就像認真聽課的學生一樣，生怕漏掉了一個關鍵點。
看到這一幕，讓教室後排已經聽不懂的那些學生們全部驚呆了。
這哪是答辯啊！
這分明是方辰給這些導師講課啊！
網上的議論也更多：
“我怎麼感覺在聽一個老教授的講座呢，雖然我聽不太不懂物理，但是感覺方辰說的都好有道理。”
“這是一個學霸才有的氣質，你們有沒有發現方辰還有些小帥？”
“又有洗地的出來了，要我說，這就是他們大學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答辯老師不提問了，和一群小學生一樣聽方辰講課？演的和真的一樣！”
“是啊，都是演員，看他們表演的多流暢，不知道彩排了多少回？學物理感覺他們太屈才了，都去電影學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