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記住了。”
蘇安然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進步很大喲，小師妹。”
看著蘇安然情緒低落，我伸手輕輕在她頭上揉了揉，接著說道。
蘇安然猛地抬起頭，一臉驚喜的看著我。
“我不是在安慰你，是在說事實，不只是小師妹，其她大小姐們也是一樣，進步都很大。”
前段時間指點過這群妮子戰技，這幾天她們就將戰技中的不足完善，並且將戰技向著更加適合自己的方向改動。
“耶！太棒了！”
雨霏她們立刻歡呼起來，莉薇婭則是跑到我面前，十分激動的看著我。
“雨白，那我們可以去實際參加戰鬥了嗎？”
“不可以。”
我搖了搖頭，果斷的拒絕了莉薇婭的請求。
剛剛還在歡呼的這群妮子，立刻都變得有些垂頭喪氣，莉薇婭更是不停的抓著我的手臂搖晃著，詢問著我原因。
“大小姐們雖然說是有著很大進步，但距離實戰還是有著一些差距，最明顯的，就是出招時的方位分寸。”
“出招的方位分寸？”
莉薇婭看著我，眼裡滿是不解，其她妮子也都抬起頭來，等待著我的解釋。
“嗯……簡單的說，就是你們在戰鬥時，沒有生死相拼的那種氣勢，更像是學生間相互切磋的那種感覺。”
我猶豫了一下後說到，其實我是很不願意回答的，只是看這群妮子那認真的態度，我便只能妥協。
“那……也就是說要我們即便在修煉中也要抱著殺人的決心出招？”
莉薇婭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看著我小聲地問到。
“這……你們跟我來，我用實際情況跟你們說一下會更容易理解。”
看到莉薇婭的反應我一陣心疼，隨即帶著她們走到擂臺旁，接著又招招手叫來了戰士小隊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上擂臺切磋一下。”
“是，教官！”
那兩人沒問原因，答應一聲後便跳上了擂臺，接著便拉開架勢激烈的戰成一團。
“注意看他們出招的整個過程。”
我指了指擂臺上激烈戰鬥的兩人，對雨霏她們說到，這群妮子立刻都目不轉睛的看向擂臺。
“好弟弟，你的意思是，我們出招時沒有那種收放自如的感覺？”
香織姐畢竟參加過真正的戰鬥，只是看了一會兒便明白了我的意圖。
“沒錯，你們出招，是在出手時便已經想好了要留力，避免收招不及時誤傷自己的同伴，但他們不一樣，他們出招時是用盡全力的，只是他們會隨時對戰鬥情況判斷，在自己的攻擊即將得手時，再決定要不要留力。”
我點點頭後說到，同伴之間的切磋講究點到為止，但戰場上真正的生死相搏，是以讓對手在沒有反抗能力為目的的。
目的不同，導致了對力量控制和心態的差距。
“我們明白了，可是……”
莉薇婭點點頭，神色有些糾結。
“如果是修煉的問題，我會幫你們想辦法，如果是決心的問題，你們希望將來因為你們手下留情，導致對手沒有完全失去反抗能力，臨死一搏對你們或者是其她人造成傷害嗎？”
我盯著莉薇婭，認真的問到。
生死相拼的戰場上，只有一個準則，那就是對自己和同伴們的性命負責，至於其它的都是扯淡。
“不，我不是……”
莉薇婭慌亂的擺著手，想要解釋什麼，卻始終找不到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理由。
“大小姐們，我不會強迫你們，怎麼戰鬥是你們的自由，但如果做不到這一點，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參加真正的戰鬥的，因為你們內心的猶豫會給你們自己，給其她人帶來危險。”
我輕輕握住莉薇婭的手，讓她安靜下來後，看著面前的這群妮子，以少有的認真態度對她們說到。
在我說完之後，這群妮子都陷入了沉默當中。
“大小姐們都休息一下吧，好好的思考一下我提到的一個問題，想清楚後再給我你們的答案。大小姐們請記住，不管你們做出哪一種選擇，我都會接受，也不會因此對你們有任何不好的看法，所以請從你們自身的角度，遵從你們內心真正的想法做選擇，千萬不要勉強。”
對雨霏她們說完，我留下她們獨自思考，叫著擂臺上結束切磋的兩人走向大光頭他們。
指點過大光頭他們每一個人戰技提升的方向，送走朱老爺子和朱尚武之後，我坐到擂臺上，看著遠處的天空發呆。
“好弟弟。”
隨著一陣香風，香織姐坐到了我身邊，眨著眼睛看著我。
“香織姐，你來啦。”
“好弟弟你還在為那件事發愁？”
“也不是，我不是擔心你們的選擇，我是在想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
我苦笑著說到，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強迫過這群妮子做什麼決定，但現在我卻開始強迫她們做出選擇，這讓我心裡很是糾結。
“好弟弟你是為我們好，這我們都很清楚的，所以你不用覺得內疚。”
香織姐抱住了我，在我耳邊柔聲說到。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在逼著你們做出選擇，這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笨蛋好弟弟，如果你不逼我們做出選擇，將來我們踏上真正的戰場，因為心裡猶豫給自己，給其她姐妹帶來危險該怎麼辦？”
香織姐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語調提高了很多，看上去很是生氣。
我順著香織姐的話想了下去，如果將來有一天，這群妮子踏上了戰場，卻因為心裡的猶豫而遭遇危險，到那時我又是什麼心情。
答案很快就有了，除了悲傷之外，恐怕那時候充斥我內心的，就只有後悔和自責了。
“想通了？”
香織姐看著我問到，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好弟弟，你知道嗎，和你一起戰鬥，不做你身邊的花瓶，是我們所有人的夢想，她們一定會做出選擇，並且決定了之後就不會迷茫，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需要好弟弟你的引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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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我一定會好好的引導大家，因為我無法承受你們中的任何一個遭遇危險。”
我看著香織姐，認真的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