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只有風與海的聲音。
月光如水潑灑在微微盪漾的海面上營造出粼粼波光海風吹拂著它能找到的一切也把銀色的海水推向沙灘出微弱的聲響。
海灘上星羅棋佈著點點篝火隱約地嬉鬧聲傳來一些年輕的男女在樹叢下與礁石的陰影中在所有篝火照射不到的地方肆意宣洩著年輕的漏*點。
距離海灘不遠的一片山崖上散落著大小不一地別墅位置最好可以俯瞰整個海灣的別墅陽臺上一字排開橫躺著三個人的身影顯然他們在享受著加勒比海的夜晚加勒比海的風情。
躺在最中間的那位是一名相貌普通的黃種人正在接聽衛星電話略有些不耐煩地撥弄著前額稍顯稀疏地頭。
通話完畢順手將價值兩萬美圓的加密衛星電話丟到山崖下摔成粉碎又將手邊地依雲礦泉水一飲而盡三川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德薩爾瞥了一眼面色冷漠地三川十分自然地在躺椅上翻了半個身絲毫不介意身上那塊原本就遮蓋不住她那具曼妙身體地浴巾滑落在地問道：“行動失敗了？”
“不收穫比預想要好按照原計劃弄到了一份殘缺公式已經安排人手去分析。”三川又嘆了口氣有些寂寥地說道：“特羅夫死了。”
聽到這個訊息的德薩爾面色如常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因為夥伴的死心情有些低落勸道：“咱們掌握著兩份殘缺公式只要新獲得的殘缺公式能對應上其中的一個完成第二個衍生公式大統一理論的秘密就有一半掌握在咱們手中。特羅夫地犧牲也是十分值得地。原本他也活不過今年。戰士死在戰場上是一種榮耀你應該為特羅夫興才對。”
斯索夫斯基卻突然開口問道：“誰幹掉了他？布卡拉曼還是娜波莎？難道驅魔人那幾個變態突然跑到列支敦斯登做客？既然特羅夫能傳回公式也應該能傳回破壞他撤退計劃的人。”
“是咱們的老朋友當初差點就被陷害死的劉昊先生。”
“為了安慰我受傷的心靈誰和我來場友誼賽？”德薩爾不想讓同伴在這種時刻失去理智索性打斷兩人的談論她伸出舌頭輕輕舔了舔食指。接著用食指劃過自己的蓓蕾、蠻腰與翹臀動作中帶有一種極至地誘惑食指最後停在了她那片神秘地芳草之地。慢慢地探入與拔出帶起地絲線在月光下閃現著銀白色的光芒。
此刻的德薩爾略微喘息著就如同聖潔與淫蕩地完美化身。
兩位男士直接無視絕色美女地引誘一個藉口要安排組織人員歇伏躲避即將到來的特調部報復襲擊順便處理特羅夫的遺留問題。另一個想起手頭的火神系統該清理了在美女的惱火地埋怨聲中匆匆離開了陽臺。
清晨地陽光再次照耀到美麗的加勒比海上。散播著和煦地金黃別墅地下射擊場中響了半夜地槍械轟鳴才剛剛停歇斯索夫斯基象是什麼都沒生過一樣出現在餐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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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一如既往地喝著依雲看著報紙他的面前擺放著一盤粗麥麵包。
德薩爾津津有味地吃著一顆三成熟地人類心臟顯然是她後半夜的戰利品。
三個人已經用自己地方式洩掉失去同伴的悲痛。
眼見斯索夫斯基走進來三川放下報紙輕聲問道：“心情好一些了？”
“恩。好多了哦對了。昨天晚上忘記確定一件事劉昊是我的。”斯索夫斯基的語氣就好象他是個獵人劉昊已經成為自己客廳牆上掛著的獵物頭飾。
“如你所願我的朋友。”
事情已經過去整整四個小時空氣中依然瀰漫著乾粉滅火器的味道這是為了驅逐那些沒有得到特羅夫新命令的可憐老鼠所使用的。一共耗費了將近三十瓶滅火器外帶半個小時的時間。倖存者才在劉昊地帶領下把這些老鼠歸攏在一起。用霰彈槍徹底解決掉。
那位留守副部長死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這位盡職地副部長用手槍與辦公室內所能找到的所有工具殺死了過三十只老鼠。最終還是被這些瘋狂的小家夥咬斷了喉嚨。
劫後餘生的特調部人員一直忙碌到傍晚才將同伴的屍體都找尋出來羅列在廣場上簡單覆蓋好一些桌布遮掩儀容接下來地清理工作要等專門地防疫人員到來才可以進行。在防疫人員到來之前沒有人能夠離開古堡包括老太太在內也沒有人能夠進入這裡。
這是老太太返回總部外圍臨時徵用的辦公地點瞭解情況後下達地第一個命令她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些老鼠雖然死了它們也可能遺留下更危險的東西。
鼠疫。
雖說象李葵麗這樣的外派人員與布朗這種研究人員都已經注射過鼠疫疫苗可是其他倖存的內勤人員可就沒做過這些防護工作了他們暴露在如此密集地鼠群之中幾個小時多數人還被老鼠咬傷身上也很可能沾染上跳蚤感染鼠疫的機率很大。
夜色降臨面積並不大的古堡廣場上燃起了一堆久違的篝火天知道上一次有人在這裡點燃篝火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橘紅色的火焰在空氣跳躍照耀在每一張或木然或悲傷的面容上雖然這些人的種族、年齡各有不同他們此刻的心情卻同樣沉重。
這些倖存者沒有人願意在晚上呆在樓裡白天的慘痛經歷顯然給這些人不小的刺激他們寧願在廣場上搭建簡易帳篷也絕對不去員工休息區。
“老太太現在肯定是跳著腳讓那些分散在各地的調查員回來吧？”劉昊站在窗前目光放在廣場上的臨時帳篷上。
布朗將舉到嘴邊的咖啡杯放下嘆了口氣和李葵麗對視一眼沒有立刻回答劉昊的問題。三人經過下午的事情也該很疲倦才對只是此刻誰也沒有睡覺的心情只能聚集在員工休息區閒聊。
“誰知道或許老太太會命令他們去查詢撒旦教的蛛絲馬跡也說不定這種襲擊事件在二次大戰結束後從未生過恐怕接下來在黑暗世界中註定要掀起一翻波瀾。”李葵麗的用詞很謹慎隱晦地指出如果特調部無法對這個事件做出強硬回應以後是個組織都會欺壓在特調部的頭上調查員的人身安全恐怕都得不到保證。
又是一陣沉默劉昊似乎下定了決心轉身回到沙上坐下盯著布朗很直接地問道：“我這個人怕麻煩絕對不會自找麻煩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第五層到底存放了什麼東西？特羅夫死前提到的公式到底是什麼？”
布朗將舉到嘴邊的咖啡杯放下咬了咬嘴唇猶疑了半天才回答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那那個公式如果判斷的沒錯的那應該是弦論的一部分……
劉昊用了十五分鍾聽布朗解釋什麼是大統一理論什麼是弦論以及這種理論一旦從假設變成切實可行可以推導演算的數學公式對現在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
布朗也看出不僅僅是劉昊就連李葵麗也沒有完全理解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只能用最簡略地語言描繪道：“你們可以這樣想一旦某個國家或個人擁有了這個數學公式只要他能夠掌握一批能夠使用這個公式的研究人員這些研究人員甚至都不用瞭解公式演化的原理就可以在十幾年甚至是幾年的時間內製造出統治全世界的武器裝備最不濟這個公式應用到任何領域都會縮短該領域內科研成果的研究時間如果愛迪生知道這個公式他就不必費心去測試哪些物質適合當燈芯了直接利用公式推演就可以得到確切答案。”
聽完對方的解釋劉昊起身從公用的雪茄盒子裡取了一根上好的古巴雪茄沉默地點燃沉默地站在窗前良久沒有說話。
劉昊回想起樓哲在蒙古那間農家屋子中曾經提到過殘缺的公式即便自己不明白那些高能物理、電磁力、強力、弱力乃至重力轉換等等名詞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樓哲沒說謊那麼這個已經死掉的傢伙掌握著一部分大統一理論的衍生公式。
樓哲到底是怎麼死的一直都是個未解之謎從他死亡的狀況可以斷定多半是被人滅口當時樓哲始終佔據著主動看情況已經完善他那套理論並且使用在自己身上。一個憑藉主觀意識創造出來的突變人類有多可怕參照當初農家小屋內關押的怪物就可以瞭解。
結果他依舊被人幹掉了。
現在看來樓哲死前一定是將公式洩露出去這才才引來殺身之禍既然這次撒旦教的襲擊生在樓哲死亡之後特羅夫又承認世界各地的突變人案件與他們有關看來撒旦教現在最少掌握了一份完整的重力與電磁力轉化公式一份存於特調部的殘缺公式。先不管撒旦教何時推演出最終的大統一理論單說他們已經掌握製造突變人類的技術假以時日這個組織熟練掌握了該技術一旦對著普通民眾無差別使用恐怕就不是特調部一家會遇到麻煩。
全世界都要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