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9日15點05分
以下是鍾銳釗的經歷
“我”是鍾銳釗
我們呆立在岸邊,看著人們一個個投海,知道最後一個也不剩。
現在有只有我們三個了,宋盼煙也停止了哭泣,擦著眼淚。
“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我看著空無一人的碼頭,向安永逸詢問道。
安永逸也茫然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沒有從這裡撤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鍾銳釗,你原來在這裡。”
我向聲音的來源看去,來人正是安永逸的外祖父,他渾身都是血跡,手上拿著一個方形的石頭,一瘸一拐地向我們走過來。
“外公?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安永逸跑過去扶住了幾乎快要倒下的外祖父。
外祖父並沒有理他,而是執意想要往我的身邊走來,嘴上說著:“鍾銳釗,你要接受你的命運。”
我只好向外祖父走去,問道:“你在說什麼命運?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外祖父來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他的手涼的嚇人,身上更是有幾道深深的傷口,不斷向外湧出鮮血。
他的另一只手上拿著一個方形的石頭,那石頭看起來有些像那個外國的奇怪的菱形標誌。
“拿著它,你一定要救大家。”此刻他已經氣若游絲,強行將手中的石頭塞進了我的手中,然後身體支撐不住,向一邊倒下。
“外公,外公!”耳邊傳來了安永逸焦急的喊聲。
再看外祖父已經躺倒在地上,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奄奄一息了。
他艱難地開口,說道:“請……一定要救救霧島,去祭壇。”說完氣絕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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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詫異地看著他,這救小島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只是想離開這裡啊。
安永逸抱著自己外祖父的屍體,默默地落淚。
我們也不好打擾,只好和宋盼煙一起研究著手中的石頭。這石頭和我以前見過的大不相同,石頭的周身上佈滿了暗紅色的花紋,約莫有拳頭大小,掂起來沉甸甸的,更像是一件尋常的工藝品。
兩個人看了一會也看不出什麼端倪,我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向宋盼煙問道:“這東西就像是一件尋常的工藝品,實在是看不出什麼頭緒來。況且我們並不知道他口中的祭壇在哪裡。”
宋盼煙先是點點頭,但隨機又一拍腦袋,說道:“我知道他說的祭壇在哪裡。”
“在哪?”
“好像……大概……我記得就在村頭附近,我在進入幻覺的時候去過,安永逸應該知道村子在哪裡。”她指了指正在獨自悲傷的安永逸。
宋盼煙蹲下來去安慰安永逸,我則繼續研究著石頭。
我將石頭帶到海邊,取了一些海水,將上面的汙漬清洗乾淨,發現除了暗紅色的條紋之外,還有一些金色的紋路,像是某種我不認識的文字。
我低著頭仔細地看著這些文字,一不下心,後腦勺上面的血滴在了石頭上,血竟然瞬間就消失了,像是被這石頭吸收了一樣。
見狀,我有些害怕,這石頭說不定對人體有害,撕下了一塊衣服將石頭包著緊緊地,再回到兩個人的身邊。
良久,安永逸才從悲傷中緩過來,他脫下衣服蓋住祖父的屍體,低頭閉上眼睛,彷佛在做最後的訣別。
“好了,那塊石頭,能看出什麼線索嗎?”他的悲傷來的快,去的也快。
“看不出什麼,但是你的外祖父說要我們去祭壇,還需要你帶路。”
“可我……並不知道什麼祭壇啊。”安永逸說道。
“你只需要帶我們去你們的村子,到那裡我會認識路的。”宋盼煙搶先說道。
安永逸有些無語,但還是帶著我們上了路。
村莊離這裡並不遠,走了大約一頓飯的功夫,我們就看到了村莊。
雖然是白天,但是這村莊一點活人的氣息都沒有。血霧之下一片寂靜,沒有狗叫聲,沒有孩童的嬉戲叫嚷聲。
接下來宋盼煙走在最前面,她猶豫了一下,沿著小路走了一會,帶著我們穿越了村莊和農田,來到一處比較開闊的地方。
“這裡應該是有一條路的。”她自言自語道,我們跟著她,隱約能看到這裡原本有一條石頭鋪成的路,但是現在已經被叢生的雜草掩蓋了。
沿著小路艱難地行走著,沿途看到了一些破碎石像整齊地擺在道路兩側,這些石像都被敲碎,上面已經長滿了青苔。
看得出來,這裡已經荒廢了很久,處處都透露著破敗的氣息。
我隨手摸上了一座被毀了一半的凋像,沒想到這凋像竟然是有溫度的,還有些燙,嚇得我又將手縮了回來。
“你們摸一下,這凋像是熱的。”我對兩個人說道。
他們好奇地過來,摸了摸凋像,疑惑地說道:“這凋像冰涼冰涼的,怎麼會是熱的呢?”
我再次湊上去摸了摸,果真是冰涼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只得接著往前走,才走了幾步,就聽到“卡察、卡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看去,發現剛剛我們摸過的那座凋像,現在竟然裂開了,直接碎成了散落的石塊。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是什麼原理,只能繼續前進。
在小路的盡頭,我看到了前方出現了一級一級的樓梯,樓梯通向了一個圓形個高臺。
這高臺同樣被毀的差不多了,樓梯已經殘缺不遠,高臺上立著幾根石柱,現在也倒塌地只剩下一點點了。
我們靠近高臺,只感覺這裡的溫度越來越低,周圍也開始產生詭異的聲音,像是窸窸窣窣的低語聲圍繞在耳邊。
“你們,不要再往前走了。”一個女聲從我們的身後響起。
我們幾人回頭看去,發現一個女人正站在我們身後。她一身紅衣,紅色的連衣裙,紅色的高跟鞋,血紅色的嘴唇,連長長的指甲都是鮮紅色的。
這人倒是眼熟,正是我們在學校遇到的安秋月。
“媽媽……是你嗎?”安永逸喊著媽媽,靠近了女人。
“等等,她可能……”我還沒說完,就被宋盼煙拉住了,她朝我搖搖頭,說道:“他們是母子,讓他們多說說話吧。”
是啊,她是那只死了都惦記著自己孩子的女鬼,應該不會傷害安永逸吧。
這樣想著,我們看著安永逸走到了女人的身前,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安永逸。
隨後,女人手上鋒利的指甲直接插進了安永逸的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