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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宋盼煙的經歷
“我”是宋盼煙
我揮起長刀向那黑手砍了過去,沒想到就像砍在石頭上一樣,發出“叮”的一聲,愣是沒有傷到它半分。
父親和盧輔洋見狀,急忙一人拉住我的一隻胳膊,將我往回拉,奈何這黑手實在是抓的牢固,我感覺自己快被活活給撕扯開了。
一股清水,從天而降,滴落在了我的腳踝上,那黑手一接觸到清水,竟然冒氣了陣陣的黑煙,立刻鬆開了我,又鑽回了土裡。
我驚訝於這水的突然到來,抬頭一看,發現一個姑娘正站在我的旁邊,拿著水瓶往我的腿上倒水,這女孩……好像是我在族長府見到的那位。
來不及道謝,那女孩搶先說道:“快和我走,這裡很危險!”
我們三個連忙起身,跟著她一同逃跑,她帶著我們翻越了圍欄向茂密的森林深處前進。而我們的身後傳來了兩個獵人陣陣的慘叫聲,讓人頭皮發麻。
我們跑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
我細細打量著這個女孩,她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還戴了一頂黑色的帽子,這打扮真是像極了劫法場的女英雄。
“安秋月,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不是不同意我們的計劃嗎?”父親十分震驚地問道。
“那是盧彥銘沒有同意,我是想幫你們的。你可不能胡說啊。”秋月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道。
盧彥銘?這是盧氏的族長兼獵人的會長,難道盧氏的人也想要離開這裡?
盧輔洋要比我反應快得多,脫口而出道:“盧彥銘,他不是獵人會長嗎?我們還要找他兒子呢!”
話音一落,四個人瞬間寂靜無聲,秋月的表情直接僵在了臉上,盧輔洋後知後覺,尷尬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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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們與其說是陷入了幻覺,不如說是穿越回了過去,這時的盧彥銘,應該也是一個年輕人吧,他兒子更是不可能出生了。
但也有些奇怪,我明明在族長府的時候才見過秋月,為什麼那時候她的容貌沒有絲毫衰老的跡象?難道她也是穿越了?
我的腦子亂糟糟的一團,完全理不出思路來。
沉默了一會的秋月終於開口了,一臉嚴肅地對著盧輔洋說道:“盧彥銘是我的男朋友,他還沒結婚,並沒有什麼兒子,也不是會長,請你不要造謠。”
盧輔洋連連點頭賠笑道:“我胡說的,你別當著了。”
秋月沒有再看盧輔洋,只是說道:“他們第一批的人已經坐船離開霧島,你們要趕快趕過去,第二艘船等盧彥鋒一到,就會立刻出發。”
父親一聽到盧彥鋒的名字,立刻火冒三丈,說道:“盧彥鋒?那個混蛋都叛變了,怎麼還要離開。”
秋月搖搖頭,無奈地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一向陰險狡詐,現在離開的人還將他當做大好人呢。”
兩個人輪流數落了一遍盧輔洋的父親,這下輪到盧輔洋尷尬了。
“我好像見過你的樣子,在族長府,你還有印象嗎?”秋月終於把目光轉向了我,對我說道。
“是啊。”我回覆道,心裡想著,我不僅在族長府遇到了你,你和男朋友開房的時候我也見過。
“那你要和他們一起離開霧島嗎?”秋月繼續問道。
盧輔洋搶著回答道:“當然了,我做夢都想離開這裡。快帶我們走吧。”
父親倒是很爽快,立刻答應了,說道:“你們跟著我就行了,我們一起去海碼頭,我老婆還在等我呢。”
說罷也不等我們回覆,轉頭就走。
盧輔洋倒是自來熟,直接回覆道:“謝謝宋大哥了。”然後跟在父親身後。
我無奈只能跟著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安永逸和鍾銳釗在上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們一路向前,起初我以為他們認識前面的路,但是走了好久也不見出這片樹林,心裡漸漸疑惑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父親撓了撓頭,嘴上都囔著:“我記得明明就是這個方向,怎麼會走不出去呢?”一旁的安秋月也連連搖頭。
向前走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了,還是沒有看到樹林的盡頭,盧輔洋指著身旁的一棵樹說道:“我感覺這棵樹我已經看了三四遍了,我們這是迷路了啊。”
父親一臉凝重,脫下了外套,幾下就撕成了碎布條,將其中一條系在了一棵歪脖子樹上。然後又換了另外一個方向,接著帶著我們走下去。
每走上一段距離,父親就找一棵比較有特點的樹,系上布條。
父親手上的布條越來越少,但是我們似乎已經走過了那棵歪脖子樹好幾次了,每次父親都繫個布條上去,但下一次經過,歪脖子樹上卻又什麼都沒有。
看到手裡的布條用完了,父親抱怨道:“真是活見鬼了,這裡的樹都長得一模一樣嗎?沒見過……”
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唰”的一聲,地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以極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我們幾個人立刻停住腳步,緊張地往地上看去,地上卻什麼都沒有。
幾人不敢貿然行動,圍在一起,觀察著地上的動靜,周圍卻又變得寂靜無聲,彷佛剛剛只是我們的一次幻覺。
正當我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上時,突然“唰”的一聲從天空中響起,站在我身邊的盧輔洋騰空而起。
我定睛一看,一根粗粗的樹藤正將他卷起來,樹藤勒住了脖子,他正在空中不住地掙扎著。
看到他被卷到了空中,父親急忙上前拽住他的腳,將他往下拽,這一拽他窒息的更厲害了,父親也只能鬆開了手。
這樣我們眼睜睜地看著樹藤一瞬間就將盧輔洋帶走了,濃重的血霧掩蓋了一切,包括盧輔洋的蹤跡。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我這樣問著,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在樹林裡遇到的那只樹怪,當初也是將我不聲不響地卷走了。
再看這裡的位置,周圍的景色也像極了我們遇到樹精的位置,會是同一只怪物嗎?
見到剩下的兩個人搖搖頭,我只好沿著記憶裡的方向,來到可能是樹精的大樹旁邊。
這樹與其他的樹並沒有什麼分別,枝繁葉茂,盤根錯節。
我對著樹大吼道:“盧輔洋,你在這裡嗎?”
這樹像是聽到了我的呼喚,有了回應,樹葉抖動,發出譁啦譁啦的聲音,緊接著這棵大樹從中間裂開。
我只感到一股強勁的吸引力,身體完全站不住,徑直被吸進了大樹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