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8日19點50分
以下是鍾銳釗的經歷
“我”是鍾銳釗
這女人一陣胡言亂語,結果倒也正確,只是一聽就是戳中了安永逸的痛點,“小雜種”確實是太過分了。
安永逸的臉色瞬間變了,“冬”的一拳打在了牆上,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什麼人,胡亂在說什麼?”
女人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我說的哪點不對你可以儘管提出來。”只見安永逸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半晌又鬆開,艱難地說道:“你說的沒錯。你到底是誰?”
“我是鍾氏的先知,我自然是什麼都知道。”
“先知?忽悠人的吧,那你給我們算一算,鍾和靜去了哪裡?”我肯定是不會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她伸手點了點我們兩個,說道:“我帶你們去看她就是了,隨我走。”
我看了一樣安永逸,說道:“怎麼辦?要聽她的話嗎?”安永逸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憤怒中走出來,說道:“誰愛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先知哈哈笑了兩聲,說道:“你不想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難道你知道我父母是誰?”
先知沒有答話,只是轉著輪椅向前面走去。
這先知還會查戶口,可是真的厲害,我趕緊追上去,一邊跟著先知一邊說道:“你知道盧彥銘嗎?我現在必須要找到他的兒子,你直接告訴我他在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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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先知卻高冷了起來,只是一言不發地轉著輪椅向前走,任憑我怎麼說好話也不關心。
安永逸也跟著走了過去,這先知直接轉著輪椅到了樓梯旁邊,指了指旁邊對我們說道:“那邊有電梯,推我過去吧。”
“荒唐,賣了關子,現在又叫我們帶你下去,我看你是沒什麼本事吧。”安永逸雙手抱胸輕蔑地說道。真沒辦法,一提到他的家庭,他就會失去理智,我已經感覺到我的頭又開始痛了。
他也不再跟著先知,轉頭又向護士站走去。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只好跟了過去。
“冬鼕鼕”他又開始敲門了,護士站房間裡的燈都是熄滅的,可能裡面根本就沒人,不然我們敲門這麼久,總是該有回應的,畢竟這年頭就連沒有腦子的死人都出個聲音提醒你一下。
我見房間有個小窗戶,裡面拉著窗簾,看不到內部的情況,我索性把窗戶一拉,沒有鎖,直接就開啟了。
我直接把頭伸進了窗戶裡面,撥開窗簾,打算把裡面看個清楚。
剛剛在明亮的走廊,再進入黑暗的房間,眼睛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
待到眼睛終於適應了裡面的黑暗,眼前的畫面倒是把我嚇了個半死。
一張青綠色的臉正對著我,雙眼變成了白色,沒有眼仁,正對上我的眼睛,嘴角突然向上一勾,皮笑肉不笑,整張臉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媽呀!”我趕緊把頭從窗戶裡縮回去,卻感覺到頭頂一陣疼痛,好像有一隻手抓住了我的頭髮,使勁往裡面扯著。面前這張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都快扯到了耳根。
“救命啊,安永逸,我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聲嘶力竭地大吼著。雙手扒著窗戶試圖把頭縮回去。
臉上的笑容還在擴大,嘴角直接裂開,流出紅色的血液,露出了一排尖利的牙齒,張開嘴就要向我咬過來。
接著我感覺頭上一輕,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頭,才發現安永逸乾脆就用刀把我的頭髮割斷了。
“這可邪門了,裡面正有一張臉對著我,嚇死我了,我看乾脆闖進去把這傢伙揍一頓算了。”我被嚇了一跳,心裡很是惱怒。
安永逸站在原地,不置可否,我也看不得他這麼發呆了,直接衝門前,抬腳一踹,“冬”的一聲,門直接被踹飛。
我氣呼呼地走進護士站,一個小護士正趴在裡面,剛剛看到的臉八成就是她了。按照以前的經驗,這很可能是一具沒有腦子的屍體。
我慢慢走進護士的屍體,直接掀掉了護士的帽子,卻發現,帽子底下是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根本沒有什麼洞。
小護士也感覺到了有人摘掉了她的帽子,睡眼惺忪地看了過來,我這才看到,她的耳朵上還帶著耳塞,可能是真的睡熟了沒有聽到我們的敲門聲。
我尷尬地站在原地,她一臉迷惑地看著我,隨即看到了被我踹飛的門,反應了一會,大喊道:“救命啊,有強盜闖進來了!”
完蛋,我這次可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
“我們是病人的家屬,病人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剛剛敲門沒有人回答,擔心裡面的人有危險,於是就把門踹開了。”安永逸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這……到也可以,我趕緊點了點頭。
小護士一臉驚訝,不好意思地說:“哪個病房?我去看看。”
“326病房,裡面的患者不太舒服,護士站又沒有人,你這樣擅離職守不,病人突然發病怎麼辦?”
小護士連連說著抱歉,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松了一口氣,往桌子上看去,上面放著一份值班表,今天值班護士的簽名裡並沒有鍾和靜這個人。
心裡的疑惑更深了,我將值班表拿給安永逸,安永逸看了之後,搖搖頭說道:“看來今天還必須去找那個先知了。”
我們出了護士站,直奔和先知分開的樓梯,中間路過326病房,聽到裡面的人正在和護士爭吵,想來是護士突然闖進來吵到了病人休息,不禁有點心疼這個被我們忽悠的小護士。
來到了樓梯口前,先知還是老樣子,坐在原地沒有動,手指悠閒地敲擊著輪椅,見到我們走近,笑眯眯地對我們說道:“你們終於來了啊,走吧。”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身旁的安永逸快要氣炸了,只希望這先知不要再說什麼不該說的,不然被打死我可攔不住。
我推著先知上了電梯,“去哪一層找鍾和靜?”
“負一層,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