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卡再次見到星主之後,夏曉天被勒令離開……雖然夏曉天對此抱有疑惑,但星主的命令不得不從。
“你身上的‘假世界’氣息很明顯,是誰傳授給你這樣的技藝?”
星主開門見山地問道。
艾麗卡並未見識過星主的真實面貌和身份,所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巴德爾主宰雖然不是天堂的忠實力量,但畢竟是奧丁的兒子,立場上即便不與星盟對立,也絕不是盟友才對。
艾麗卡皺起眉,不斷思考著該如何回答,不過星主似乎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反而一副急迫的模樣。
“一位隱世的主宰……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但這種能力,被他叫做‘擬態世界之心’”
“是巴德爾,是嗎?”
星主的語氣更加急迫了。
“……是”
艾麗卡看著星主地眼睛,緩緩開口道。
“他——他在哪?他現在在哪?”
星主的語氣變得有些失控了。
“死了”
“死……了”
面對艾麗卡誠實的回答,星主愣住了。
“巴德爾主宰早在多年前就死去了,但他殘留的意識還是將自己的遺產和力量保護了起來,甚至還在死前用擬態世界之心製造了一座百萬年前的諸神世界——不過他還是死了,這個事實不會更改,我獲得了他的傳承和遺產”
隨著艾麗卡的講述,星主的身軀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星主大人……?”
艾麗卡絕不會想到斗篷下的這個星主,究竟是巴德爾的誰,所以對星主的種種表現疑竇叢生。
“他死在哪裡?”
“半人馬座,小法老世界外的隕星帶內部,那裡有一片遊蕩生命族群佔據的空間”
“除了留下遺產,他還留下什麼別的東西嗎?比如對誰說的話?比如想要達成的願望?”
星主的聲音越來越低沉,似乎已經意識到艾麗卡的回答了。
“他……似乎只是希望奧丁能夠落得失敗的結果,其他的我並不知道”
艾麗卡已經確定,星主與巴德爾絕對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巴德爾可是荒古時代的主宰!能和巴德爾主宰有關係的星主,難道當年也是天堂的一分子?
正在艾麗卡胡思亂想之時,星主搖搖頭說道:“他這一生,真是無趣——我會替他達成這願望的”
星主說完,便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一臉懵懂的艾麗卡。
……
“你傳來的訊息無誤……星主還給我降下了獎賞”
戰狂主神看著鳥籠中狼狽,穿著一身破布白裙的持劍祭司,神情複雜的說道。
此刻的持劍祭司,已經完全成了一名凡人,她不但要忍飢挨餓,還要經受風吹雨打,沒有了舌頭的她,恐怕連瀕死時呼救的能力都沒有。
這就是背叛的懲罰,這一點,即使是她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
“咔——”
在持劍祭司震驚地目光之中,戰狂主神開啟了牢籠。
“你這個叛徒……叛徒……為什麼要這樣讓我苦惱”
主神搖搖頭,輕輕將鳥籠中髒兮兮的持劍祭司抱了出來,在持劍祭司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緩步向宮殿走去。
“唔……”
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能力。
但戰狂主神的懷抱卻超乎想象的溫暖,一瞬間,多年來經受的風霜一下子消解於無形,無盡的懲罰終於來到了盡頭。
“知道我為什麼要放了你嗎?”
主神看著一臉幸福之色的持劍祭司,輕聲問道。
持劍祭司搖搖頭。
“……之前我還沒有下定決心,現在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即便和你同墮深淵,我也要讓你在我身側,我沒法忍受了——即便你是罪人,我也沒法忍受這樣的日子了”
戰狂主神將持劍祭司輕輕攬入懷中,源自血族的力量逐漸開始清洗持劍祭司的全身,汙穢與傷痕之間開始癒合,而祭司被割掉的舌頭,也緩緩開始生長出來。
“如果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你仍然還是叛徒,就請在蒲公英行動的時候殺了我吧,也好給我一個教訓”
戰狂主神與祭司激烈的擁吻起來,兩人忘我的結合,立場、罪與罰、天堂與星盟,這些身外之物此刻已經不再重要,如果這種事就是傳聞中的墮落,那麼這將是最美好的墮落。
戰狂主神徹底放下心結徹底被攻破心中防線的原因,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動作而已——
當主神質問祭司,我憑什麼相信你時,祭司做出的動作,那個簡單的、質樸的表達愛意的動作,有多少人直到死都沒有作出那個動作的勇氣。
……
維拉跟隨著夏曉天和艾麗卡一同去往了華納海姆,離開母神世界時,維拉甚至沒有正眼看母親一眼。
“不和她道別嗎?……可能你一生都不會有機會看到她了”
星主突然向維拉告誡道。
“不用了……如今這樣的結果,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有我的選擇——謝謝星主的關心”
“……你很不錯,即便她不用這樣的手段為你爭取利益,你也可以成為強者”
星主說完便消失在空氣中,只留下夏曉天和艾麗卡、維拉三人。
“對了……我來鐵戈橋要塞打聽過,和維拉你一起回來的是一名外族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夏曉天和維拉幾乎同時寒毛直豎,夏曉天絕不想讓艾麗卡知道自己曾假扮女性,所以立刻回應道:“是凱爾莎!對,是凱爾莎……凱爾莎,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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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凱爾莎立刻從加帕爾長船的船艙內竄了出來,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跟維拉一起回要塞的是凱爾莎,我隱去了身形,所以大多數人都沒看到我——畢竟這裡並不歡迎男性,我只好這樣做了”
凱爾莎也點點頭。
“哦?是這樣嗎?”
艾麗卡一臉懷疑地看著夏曉天。
“她假扮女性跟我一起來的,否則怎麼可能進到要塞的宮殿——她的偽裝連我母親都能騙過”
維拉一臉嗤笑地說道。
夏曉天的臉色一下子黑如鍋底,而艾麗卡則露出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
“給我看看”
“不”
“快點”
“絕不”
看著艾麗卡一臉期待的神色,夏曉天堅決地回應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