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夏曉天突然想到什麼,他回憶起初次遭遇心魔時,櫻良就在石壁旁的樹下。
白芷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對望,苦笑一聲,搖頭離開。
原來如此。
夏曉天吐了口氣,第一次遭遇的心魔……並不是心魔,而是櫻良的執念化形,如果夏曉天沒有猜錯,心魔中的一切,都發生於破滅時代以前的大夏世界。
在這個世界,他與兩女糾纏不清,但突遇死局的他,又寄希望於往生。
夏曉天看著眼前終於將愛意暴露無遺的櫻良,輕笑一聲,緩緩說道:“我知道是你,虛空魚,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櫻良的眼神之中,立刻被一股無所不知的氣息覆蓋。
“你怎麼能猜到是我?這是第二次了!你竟然還能發現我的存在!”
虛空魚借櫻良之手發出的聲音,純粹和質樸,這是虛空魚作為虛空中最偉大存在的品質。
“很簡單,禪師說的沒錯,這個虛空之中就不存在什麼‘心魔’,只是往生之回憶而已,我是不相信如此龐大虛空有任何巧合存在的,恐怕我和櫻良、白芷的再遇也是你搞的鬼——這個虛空,除了你,還有誰能做到這樣的事”
“你還記得石壁之上的摩訶婆羅多嗎?”
“當然記得”
“上面的許多語言,源自身毒世界……這部萬事萬物之史詩,記載了上一個文明輪迴時混沌之力的運用方法,這本是我想偷偷送給你的禮物,不過既然你已經認出了我的存在,不如就大方的感謝我吧”
“為什麼用這麼轉彎抹角的方式來告訴我這件事!”
“因為……有趣,你很有趣,你可能還不知道你身上的特殊之處——但我知道,所以我覺得你是最有趣的生命”
虛空魚的語氣讓夏曉天感到有些恐怖。
“放我走吧”
夏曉天嘆了口氣說道。
“不不不,你的‘心魔’還沒有結束,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離開,享受最後的劫難吧”
虛空魚的話音剛落,潮水般的疼痛感就湧入夏曉天的大腦。
“啊啊啊啊啊啊”
夏曉天想要翻滾著減緩疼痛,卻發現現在的自己怎麼也無法動彈了。
櫻良和白芷兩人已經來到他面前,她們在說著什麼,但夏曉天卻無法聽清。
“要死了……”
夏曉天心中突然湧現出這樣的想法……這具身體要死去了,還是在經歷無限的苦楚之後。
虛空魚沒有開玩笑……這的確是一場劫難,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如果這具身體死亡,夏曉天覺得自己的本體也會死亡——他沒有來由地這麼想到。
櫻良哭了,夏曉天雖然無法聽清櫻良說話的內容……但這樣姿態的她,是第一次在夏曉天面前流露如此脆弱不堪的一面。
夏曉天覺得他的體溫在下降,一切都在變冷。
“決不能……死”
夏曉天憑著本能掙扎著舉起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滲出鮮血來,身體都在崩解!
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
夏曉天不斷尋找著求生的鑰匙,這絕不是開玩笑——自己一定會就此死掉,這就是他人生到此為止最大的危機,沒有任何一次,有如此危險,沒有任何一次自己離死亡如此近。
求生欲……
夏曉天突然對這個詞有了獨特的反應,想起了在進入心魔之前,禹主宰所說的話:
“有什麼能夠支撐你一直活下去,就緊緊抓住吧”
夏曉天沒來由的笑了。
“艾麗卡”
“艾麗卡!”
“艾麗卡!艾麗卡!”
夏曉天呼喚著一個名字,不斷呼喚著,不斷回憶著生命中與她度過的點滴時光。
“醒來啊!快醒過來!”
夏曉天終於在極致的黑暗之中,聽到了那聲焦急而動聽的呼喚。
他睜開雙眼,終於看到了眼前的艾麗卡,還有陪他一起來到禪院的眾人。
艾麗卡抹去眼中的淚水,看著甦醒的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清醒。
夏曉天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竟然真的出現了許多潰爛和滲血的情況,與前世死法並無二致,幸好自己及時醒來,否則一定會就此死掉。
“白芷……身毒世界的語言,你會嗎?”
……
夏曉天花了足足三個月時間在大夏世界休養生息,學習了古身毒語,又將腦海之中的摩訶婆羅多石壁再現到卷軸之上,反覆研讀琢磨。
這段時間他謝絕了一切來訪者,全身心的投入到摩訶婆羅多之上,終於稍稍領會了這部史詩的一部分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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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關於混沌力量如何使用的集大成之作,足足分為四個部分,夏曉天這些日子終於對第一個部分有所瞭解……這一部分是關於將混沌之力具象化,並且破解對方防禦的內容,雖然還有許多內容模糊不清,但夏曉天相信自己未來會慢慢理解其中的內容的。
果然,心魔正如禪師主神所說,是危難,但也是機遇。
這一天,完全恢復的夏曉天終於正式拜訪禹主宰。
“我聽說你為了祛除心魔,吃了不少苦頭,還差點死掉?”
高山之上的大廳內,禹主宰望著遠處的雪景,用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
“是……不過也得了不少好處”
“不說這些了,我要告訴你幾件事”
“根據天堂傳來的情報,奧丁與一位名為‘格歐費茵’的女性主宰結合了,並且原因不明……很有可能未來會有奧丁的神子誕生,這回事我們的大麻煩”
夏曉天皺起眉,反問道:“如果奧丁誕下神子會是我們的麻煩,那他早年為何不這樣做?”
“……這件事的原因,只有星主有資格告訴你,我雖然知道,但事關星主的隱私,我絕不會說——你只需要知道,奧丁也是活物,也是有感情存在的,雖然誕下神子對他是好事,但他不是隨時有心情觸碰女人”
夏曉天點點頭……其實他已經猜到了一些其中的玄機。
“據星主說,你是讓奧丁察覺到危險的存在,你很關鍵,那麼你現在開始就要學會如何在星盟之中保護自己——現在你風頭正盛,許多大世界都在邀請你造訪,但我要告訴你,主宰內部也不是乾淨到一塵不染的!”
“絕對有奧丁的奸細矇混其中,如果讓他們知道了你的重要性,那麼你將會受到最可怕的追殺,現在你還只是一個天才而已,但已經有暗流開始湧動,你需要自己分辨敵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