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血?”
維拉在看到夏曉天的一剎那,嘴巴微微張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她是……她是那個在夢境之中與老爹戰鬥的女人吧!”
捷琳娜興奮地叫了起來,顯然艾麗卡和櫻良也記得維拉的身姿……尤其是她最後毀滅世界的一箭,雖然她仍是夏曉天的手下敗將,但實力確實不容置疑的強。
“你來這幹什麼?”
“你來著幹什麼?”
夏曉天和維拉幾乎同時質問對方。
“這裡是母神世界附庸的一個小世界,名為‘砂礫世界’……我被派到這裡接任長官,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已經拋棄了母神信仰,還向我們發動攻擊,不過我們很快就可以解決掉麻煩了”
維拉大大咧咧地來到了甲板之上,完全沒有客氣地意思,一副與夏曉天熟門熟路的樣子。
“你不是母神族的第一天才嗎?他們怎麼把你丟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這個世界距離母神世界極為遙遠,顯然是流放之地。
“我……我沒有完成母神主宰交給我的任務,所以被發配到這裡來了”
維拉一臉尷尬地說道。
“是因為你沒有打贏熾血嗎?”
艾麗卡突然插嘴道。
“你就是熾血的伴侶吧?……我是維拉,夢境中的戰鬥你們大概也看過——原本主宰的要求是讓我擠進前二十,但……”
維拉喪氣地坐在甲板上,一副心有悶氣的樣子。
“那還真是抱歉了,這麼說來,你被發配到這個鬼地方,還是我的錯了”
夏曉天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不不不——是我沒有打贏你,歸根結底還是我自己不爭氣,我只是在生我自己的氣”
看著一臉懊惱的維拉,捷琳娜嘖嘖嘴,她還從沒看見過如此男人姿態的女人——即便是性格剛強的母親,在老爹面前也是明顯的女性姿態,而這個叫維拉的母神族女人,姿態、動作和言語,都像是一名久經沙場的男將領一般。
如果不是她那張美如畫的女性臉龐和女性髮髻,捷琳娜恐怕真的會誤認為對方是男人。
“對了……你來這幹什麼?不會是想入侵這個世界吧?我可不會答應,這可是我現在唯一的家了”
“我只是路過而已,我要去一趟大夏世界”
夏曉天輕聲說道。
“大夏世界……是白芷邀請你的嗎?難道那女人喜歡上了你?”
“額”
夏曉天、捷琳娜和櫻良同時待在原地,而維拉還不知道自己點燃了炸彈的引信。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
維拉看著一臉異樣的眾人,疑惑地撓了撓頭,卻發現艾麗卡的臉色很差。
“我知道了——你的伴侶產生了嫉妒之情……不過我聽說人族的強者都是有許多女性伴侶的,我們母神族的女人也都有許多男人相伴——”
維拉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艾麗卡來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虛空中,我允許的……可以懷有傾慕之情看著他的,只有那麼幾個而已,碰巧那個大夏世界的女人不再其中”
艾麗卡此刻重拾女王風範,儘管實力還沒有抵達自由生命級,但氣勢卻絲毫不遜於維拉。
“……厲害厲害!你這麼厲害的女人,怎麼不是我族的?你要是男人,我非要將你搶回去不可”
維拉看向艾麗卡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欽佩之情,似乎對對方不卑不亢的態度十分欣賞。
“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要走了”
夏曉天終於找到機會插上一句話。
“我也想去一趟大夏世界,讓我同行吧”
維拉突然說道。
“你沒有邀請函,就算被拒之門外也是不奇怪的”
夏曉天無奈地說道。
“沒關係,大夏世界允許外人進入,沒有邀請函恐怕只是見不到白芷她們而已,我正好想去她們的世界學習學習武技”
夏曉天絕不信維拉這樣的說辭——母神世界的武技按理說絕不弱於大夏世界太多,而且維拉一副臨時起意的模樣,這讓夏曉天對她的動機產生了懷疑。
“先等我將這個世界的事情處理完吧——只需要幾天時間”
……
主天堂神諭所的盡頭,今天飄飛的白色的花瓣,在陽光的毒辣照射下,這些悽豔的花瓣折射出一道道清冽的波紋。
奧丁,虛空最強者,此刻正倚靠在神諭所最深處的支柱旁,手中有一個白瓷酒杯。
突然,一片花瓣滴落進酒杯中,在清澈的水色之中,蕩起了動人的漣漪。
“格歐費茵”
奧丁輕聲呼喚道,他的聲音剛落,一名身著潔白長裙的美麗女神便在飛花炫影之間浮現。
“看看杯中的酒”
格歐費茵女神走上前去,仔細觀察奧丁杯中酒的波紋,神情中的從容消失不見了。
“你看到了什麼……你是比命運三女神都通曉一切的主宰,在預言一道上比我更有天分……我相信你”
奧丁的聲音竟然隱隱透露出脆弱。
“……禍患已經成型,蒲公英毀於大火,您的半邊身軀……在燃燒”
“你的意思是,我會輸?”
奧丁竟然一下子扼住了格歐費茵女神的喉嚨,女神臉色變得相當痛苦,但眼神依舊清澈如舊,彷彿就這樣被奧丁扼死也不會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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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丁鬆開了手。
“命運的水潭已經被攪亂,但走向何方還是您可以親自掌控的,我不相信您會輸”
格歐費茵看向奧丁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愛意。
“別那麼看著我,諸神之中,弗利嘉和巴德爾究竟是如何離開我的,只有你最清楚,我不會再信任任何人,也許下一秒我就會殺了你”
“能被您所殺,是我的榮幸——”
格歐費茵依舊沒有收回自己目光。
“如果你再誘惑我,也許你能活到生出神子的那一刻,也許會被我扼死在床邊”
“我不是弗利嘉,這個虛空之中,我不信奉任何對錯,您是我的全部”
格歐費茵笑著說道。
“今晚來我的寢宮,如果你侍奉地好,我可以考慮讓你做王后”
“是”
格歐費茵笑著退了下去。
“弗利嘉……巴德爾,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你們信奉的正確,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一文不值”
奧丁手中的酒杯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紋。
遠在天邊的,佔據了奧丁半個身軀的弗利嘉,突然感到一陣惡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