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選擇，不是嗎？閣下”
夏曉天笑了笑說道。
“是的，你沒有選擇，如果你不答應我，我是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不過我看你也不是愚蠢之人，應該能明白，這件事對你我都是有好處的，我不屑欺騙你什麼”
格倫德爾醜陋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很難相信他的實力比一般真神還要強大。
“我會站在天堂一邊的”夏曉天幾乎是沒有過多猶豫就答應下來。
“沒錯，就是要這樣乾脆……但如果你毀約——”
“我不會毀約的，這個世界並不是我真正的家鄉，只是恰好有幾個我在乎的人留在這裡罷了，天堂與先祖預言家誰能笑到最後，其實——都跟我沒什麼關係，我沒理由背叛你們”
夏曉天的話聽起來十分誠懇，但格倫德爾還是深深地看著夏曉天，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
“我需要你用一些東西來抵押——你身後這只銀龍怎麼樣？她的壽命似乎足夠撐到你兌現諾言”格倫德爾半開玩笑地說道。
瓦爾基裡不禁退後半步。
“如果可能，我還真希望你把她當作我的抵押，呵呵”
“熾血——你”
瓦爾基裡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曉天。
夏曉天則接著說道：“但這並不合適，她是龍族真神的女兒，如果我活著從這裡出去，而她沒出去，龍族真神一定會把我視為頭號大敵，閣下也不希望我剛一出去就被龍族真神的吐息融成廢渣吧”
“嗯……你的腦子還算靈光，那不如把你身上的半神器當作抵押？器魂，出來吧，我早就看到了你”
格倫德爾話音剛落，艾麗卡的身影便出現在一旁，她穿著那身血紅色的禮服，手中端著一個不知從哪搞來的高腳杯，猩紅的液體就沉澱在杯底，看起來像是血液似的。
比起夏曉天和格倫德爾，反而艾麗卡才是最像傳說中血族的存在，優雅、高貴、邪異、傲慢。
“不行，閣下，如果你想讓我的半神器當作抵押，不如直接殺了我，她是我最重要的戰力”
夏曉天回絕的極為乾脆，而聽到夏曉天確認了艾麗卡“半神器”的身份，瓦爾基裡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龍族全族也只有那麼幾件半神器而已！
“我看你的器魂似乎不太抗拒這樣的結果”格倫德爾看著艾麗卡，眼神中的異樣一閃而逝。
“但我不同意，如果閣下想打她的注意，不如就現在，殺了我”
夏曉天原地盤腿而坐，一副毫不畏懼的神情，艾麗卡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她環繞著夏曉天翻飛，然後將手中的猩紅液體餵給夏曉天，粘稠而濃厚的液體慢慢爬過夏曉天的喉管。
格倫德爾和瓦爾基裡都看呆了，面前的兩人似乎根本就看不到第三個人存在似的。
“這是番茄汁？”夏曉天露出奇怪的神情。
“難不成你以為這是血嗎？”艾麗卡說完，竟然滿意地笑了起來，似乎覺得自己講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
夏曉天皺著眉，想問這是哪來的番茄，但看到格倫德爾一副即將爆發的神情，他還是強行讓精神迴歸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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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滅使者，果然每一個都是怪人，你居然和一件器物保持親密的關係”
格倫德爾說這句話時，似乎忽略掉自己也是不折不扣的怪人了。
“閣下，我有一門與誓言有關的符術，名為讖言術，可以保證我的誓言得到完美的執行”
夏曉天將一封卷軸扔給格倫德爾，而瓦爾基裡則露出一副想要吃掉夏曉天的表情，她之所以淪落至此，也是拜這符術所賜。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門符術？”格倫德爾看了看卷軸內容，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從一名半神手中得來的”夏曉天沒有撒謊，路易斯之主的確是半神沒錯。
“讖言之力，這是更高階的預言之力，這位半神應該有望成為自由生命……雖然這誓言符術相比奧丁之書差了千百倍，但約束真神以下的存在應該綽綽有餘了，這份抵押我可以接受”
格倫德爾滿意地點點頭。
立下誓言的過程十分簡短，當黑色符印刻在夏曉天的靈魂之上時，格倫德爾露出滿意的神色。
“作為獎勵，我告訴你幾件事，你身後的銀龍要迴避一下”
瓦爾基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平臺，顯然，她早就想離開了。
“閣下請說吧”
“這座監獄，在你們外界，被稱為什麼？”格倫德爾大有深意地說道。
“葬神之路”夏曉天不假思索地答道。
“呵呵，真是貼切的名字，其實這片空間有兩個出口，其中一個由一名真神龍族掌握，而另一個出口，則是真正的葬神之路”
“真正的葬神之路？”夏曉天唸叨了一句。
“那裡有強大的神器波動，我雖然沒有親自進去過，但我預感在那裡有無限多的好處可以找尋……而且在那裡，不只有一件神器”
“神器，還不只一件？”夏曉天徹底震驚了。
“哼哼，就連當初先祖預言家鎮壓我使用的‘彩虹橋’都存放在那裡，不過那裡最近發生了異變，已經逐漸有人可以闖入了，你如果想從中撈得好處，就要快些動身了”
格倫德爾說完，便沉默了。
夏曉天思考片刻，覺得這件事的確會是一次龐大的機遇，無論如何他都要插上一腳的。
“閣下，你是真神以上的存在，我有一件事想要請教”
一旁靜靜聆聽的艾麗卡似乎預感到夏曉天要說什麼，眉頭皺了起來。
“哦？”
“已經成為器魂的靈魂，能不能復原？……能不能，重生？”
格倫德爾咧嘴一笑道：“靈魂復活成人當然可以，只要有足夠龐大的生命力和合適的軀體，一切都不是問題，器魂和靈魂並沒有本質的差別，所以並不會影響這一過程，但……”
“你的這位器魂，是半神之魂，而且還是殘魂，你首先要補完她的靈魂碎片，還要為她的復生準備龐大到難以想象的生命力，呵呵，這些東西……”
格倫德爾的話很明顯在暗示，這些東西不是夏曉天這樣實力的人可以承受的。
“靈魂碎片的事情我無能為力，但足夠龐大的生命力——”
格倫德爾指了指平臺下方，夏曉天突然記起，在平臺之下，有一顆跳動著的紅色心臟，那是正在死去的世界樹僅存的活著的部分。
那顆心臟，包含著這世界最龐大的生命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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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給大家彙報一件事，我和編輯確認過了，這週五中午，《血統之潮》就要上架了，關於上架的事情，留到國際慣例的上架感言再說吧，到時候請書友們多多支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