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神，如果你出手搶奪隕鳳之血，我和我身後的宿主會同時赴死，你最終將一無所獲，你阻止不了我，你知道的”
艾麗卡的手中，一把猩紅色的長劍出現了，一朵朵致命而又悽豔的白玫瑰順著劍身生長，然後沿著血色的藤蔓將夏曉天與艾麗卡盤繞。
“破敗之道！你差一點就成功了，女人，只差一點而已，究竟是誰將你斬殺？實在是太可惜了！”
古扎爾激動地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壞繞艾麗卡生長的白玫瑰，那種蘊含著極致凋零、破敗的味道昭示著這世界的真理。
成神只差一步！
沒有誰能夠比古扎爾更瞭解成神的艱難，也沒有誰比他更惋惜艾麗卡的隕落，浩如繁星的生命大潮中，只有零星的幾個幸運兒可以觸控到神的門徑。
“人族的爭鬥比你們龍族之內的要更汙穢，你們龍族是無法理解的”
艾麗卡的話相當於暗示了自己的死因。
古扎爾搖了搖頭，重新坐回王座之上，緩緩說道：“你，你們，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只要是和隕鳳之血價值對等的物品，我都可以考慮”
夏曉天清了清嗓子，說道：“真神大人，不知道您的血能否和我身上的隕鳳之血相提並論呢？”
“他瘋了？”
“捏碎他——”
“他一定是瘋了”
龍類們譏笑著，他們都覺得夏曉天一定是產生了幻覺才會如此自大。
“閉嘴，異族人！父親的血是你們能夠染指的嗎？”銀髮的瓦爾基裡情緒激動地呵斥道。父親在她眼裡是最重要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玷汙。
“我的血，呵呵呵呵呵呵，從價值上看，的確相等……但我既然知道了你們的來歷，想要再得到一部分隕鳳之血也不是難事”
“的確”夏曉天冷笑著說道：“我是彼岸之人，據說有些真神可以穿梭於世界盡頭與彼岸之間呢，即便真神大人自己做不到，拜託伊拉古神那樣的角色，也可以在彼岸尋找相同血脈的人族”
古扎爾眯起雙眼。
“但是，真神大人，如果我告訴你，我身上的血，是彼岸僅存的隕鳳之血……你會怎麼想呢？”
“僅存？你在騙我”古扎爾冷冷地說道。
“沒錯沒錯，我的確在騙你……還有一個人身上有這種血，他——是一名真神，與大人您實力相當，不，也許他要更強，因為他是彼岸站在世界頂端的真神，是人族的第一人”
“我存在的時間比任何山川與河流都要更久，我親眼看著世界樹生長然後毀滅，你敢說，人族的真神比我更強？”古扎爾的眼神中和冷厲之色越來越濃。
“龍族的各位難道不害怕人族嗎？你們經過了無數歲月，才誕生出一位真神，而人族，誕生了十位？二十位？我身邊的女王，隕落時甚至都沒有到三十歲，而她已經看到了神的道路”
艾麗卡回過頭，看了看誇誇其談的夏曉天，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一閃即逝。
“你知道惹怒我的後果是什麼嗎？”古扎爾王沉聲說道。
“真神大人並沒有生氣，我知道，像我這樣實力低微的跳樑小醜所說的話，在您看來就只是個笑話，您怎麼會對無知的我動怒呢？我只是個利己主義者，想要在您這裡討些好處罷了”
“我的血……”
“父親大人！不要被他迷惑！我們不止一次被人類欺騙了！”
瓦爾基裡看到父親竟然真的在考慮拿出自己的血做交換，頓時急切地出聲制止。
夏曉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瓦爾基裡，心思閃動，一瞬間，又有幾個鬼點子湧上心頭。
所有龍類此刻都默不作聲了，他們知道，一切的決定權都在古扎爾王手裡。
夏曉天突然想到，隕鳳之血對於龍族來說一定重要到了極點，雖然他順勢一路辯駁到此，但如果隕鳳之血的重要性沒有這麼高，自己恐怕早就被真神碾成飛灰了。
“瓦爾基裡，我的孩子，那是隕鳳之血……”
古扎爾看瓦爾基裡的眼神中充滿無奈與慈愛，這些都被夏曉天捕捉到了，夏曉天的大腦飛速運轉著，他知道，在此刻，危機與機遇是並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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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交易完成，龍王毀約將自己斬殺，這種事情也是相當有可能發生的。
“我可以立下誓言”
“誓言？”古扎爾露出疑惑的神情，也難怪他會疑惑，誓言是不可靠的，因為即便不遵守誓言，也不會有懲罰降臨。
“我會發誓，我獲取龍血後絕不會公之於眾，也絕不會交給其他人族真神，我會永遠永遠將龍血留在我自己的身邊”
“所以呢？”古扎爾感興趣地看著他。
“我會一種符術，叫讖言術，這種符術是一名人族半神使用的，能夠讓在立下誓言後維護誓言的尊嚴，違誓者會暴斃而亡，這份詛咒是刻在靈魂之上的，除非成神，否則無法消解”
“哦？”古扎爾皺起眉，這符術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這真是一名半神的作品嗎？
“真神請看——”
夏曉天划動符文，一個紅黑的印記出現在半空，邪惡與死亡的味道隱隱浮現。
“絕妙”
古扎爾僅僅是掃了一眼，便發現了其中的功效與巧思，不禁讚歎道。
“我答應你，在你立下誓言後，我會把我的血給你”古扎爾終於下定決心。
“父親！”
“可以了，不要再說了”古扎爾阻止了瓦爾基裡的反對聲，瓦爾基裡一副完全無法理解的神情。
“真神大人，還有一件事，這讖言術需要見證者，您是真神，不適合當見證者”
“哦？”
“讖言術只是半神研究的符術，對真神可能無效！而且在您的靈魂上留下我的誓言實在是大不敬……”
古扎爾皺起眉。
“我看這位瓦爾基裡王女就很適合當見證者，她不是真神，但在您的族內地位一定不低，作為見證者再合適不過了”
夏曉天和煦的對著生氣的瓦爾基裡笑了笑，看起來非常大度。
一旁的蕾娜看著夏曉天如此溫和的神情，突然感覺到一股涼意竄上脖頸，她敏銳地預感到，夏曉天的做法一定大有玄機。
幼稚的人族，恐怕你們不知道我的這位王兄是多麼的狡詐！恐怕再你拿到龍血的一剎那，你的死亡就已經註定了，呵呵。
梅因在一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然而艾麗卡也罕見的露出笑容，她已經察覺到夏曉天的想法了，可以說古扎爾在向瓦爾基裡露出慈愛面容的那一刻，計劃就已經成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