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萌萌像被雷劈一樣呆兩秒, 隨後反應過來——手機是正面朝她自己的。
也就是說，對面的兩個人看見的字是倒著的。
葉橙的眼睛往下飄去，說時遲時快, 譚萌萌看見穿著圍裙走過來的服務員。
她第一次覺得，海底撈的服務員形象光輝得如同救世主。
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舉起手大喊一聲：“這裡這裡！我今天過生日！”
中午的海底撈正是人群聚集的時候, 分散在各個角落的服務員紛紛豎起耳朵，看向這個主動喊自己生日的客人。
走來她的服務員馬上會意，露標準的笑容道：“的美女，請您稍等。”
譚萌萌趁著對面兩人的注意力被分散，眼疾手快地把手機扒拉來。
她的小心臟撲騰撲騰，竭力佯裝鎮, 掩飾剛的失態。
兩個人明顯在狀態之外，沒來及看見她的小動作。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麼不早說。”葉橙詫異道。
們什麼沒準備，似乎有些失禮。
陸瀟嚼著魚皮, 含糊道：“就是, 妹子啊，你也忒見外。”
“呵呵, 我這不是剛想起來嘛, 在這裡過也是一樣的。”譚萌萌的汗順著額頭流下來，僵硬地拉扯嘴角，強顏歡笑。
幾分鐘，一大波服務員推著小推車、舉著牌子來。
陣仗, 在海底撈過過生日的懂。
“小美女，祝你生日快樂，天天開心——”值班經理帶頭喊道，並笑眯眯地將小王冠戴在譚萌萌的頭上。
接著, 轉身指揮眾人道：“1、2、3，起！”
所有的服務員訓練有素，大聲唱道：“對所有的煩惱說拜拜，對所有的快樂說嗨嗨……”
歌聲震耳欲聾，響徹門店。
整個海底撈的人全看過來，笑得前仰後合，還有不少拿手機拍影片的。
陸瀟和葉橙默契地低下頭，裝作聽不見也看不見，希望沒有人注意到們。
譚萌萌已經快要哭來，一群陌生人圍著你尬歌，還有一群陌生人看猴似的在旁邊看你的反應。
恁媽的，這是真正的社死現場吧。
她這輩子不想再來海底撈。
經歷海底撈員工長達五分鐘的生日祝福後，三人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陸瀟也沒有在這裡過過生日，上次來的時候還在嘲笑另一桌“被過生日”的。
最後，是葉橙舉杯打破尷尬，全桌唯一成年人撿起的風度：“萌萌，祝你生日快樂，學習進步。”
陸瀟也跟風舉杯道：“生日快樂，呃，早日脫單。”
“謝、謝謝你們。”譚萌萌顫巍巍地和們碰杯，含著熱淚將酸梅汁一飲而盡。
陸瀟這一天吃三盤冰淇淋加火鍋，下午和們逛到一半，就光榮地鑽進廁所去。
接下來的週末完美泡湯，家之後，連續長在馬桶上大半天。
沒吃到愛的苦，卻吃到拉肚子的苦。
週一上課的時候，華旺春在班上宣佈，徐超下週就會來。
大家登時一片歡呼，如同終於要離開惡婆婆到親媽懷裡一樣。
華旺春奈地直搖頭：“你們倒是挺喜歡的，不過也別高興得太早，會考考，是對最的報。會考向來是一年簡單一年難，今年肯比去年難，你們班不道能不能幾個全a的。”
會考全a的話，高考能加分。
如果放在附中來看，基本整個班上只有兩、三個不是全a。
而在這裡，能有兩、三個全a就不錯。
底下竊竊私語道：“橙哥肯能全a。”
“於坤也有點希望，我能有兩個a就不錯。”
“我感覺平時我能考九十分左右，應該也不會太難吧。”
“就我們卷子……怎麼跟會考比啊。”
華旺春繼續說：“這個月就要進.入衝刺期，接下來會有三次模擬考試，複習。還有，大家在抓會考科目的同時，也不能落下主科的進度。對班級有什麼建議就隨時跟我提，其事不重要，先全力把會考應付過去。”
“的，師。”大家齊刷刷答道。
下課後，華旺春抱著書走到樓梯口時，身後傳來葉橙的聲音。
“師，等等。”一路小跑過來，攔住華旺春。
“有事嗎？”華旺春轉頭看著。
葉橙說：“於模擬考試的事，想找您聊聊。”
華旺春將書放在欄杆上，示意說下去。
葉橙沒有拐彎抹角，直入正題道：“我之前在附中做過們的會考模擬卷，和我們自己的卷子差別還是挺大的。”
附中的卷子比會考要難得多，甚至連尖子班的學生，做本校的卷子很難拿到高分。
這種“魔鬼式訓練”不僅保證整體成績的提升，也能讓學生在考場上不慌不亂，因為比這更難的題對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儘量婉轉道：“我想提議一下，我們學校是不是也該相應調整模擬卷的難度。其不需要改得太難，只要接近會考就行。”
如果把會考難度比作三顆星，麼附中模擬卷就是五顆星，十三中的模擬卷……頂多算一顆半。
華旺春點頭道：“小葉，你能提這樣的建議，我是感到非常欣慰的。不過呢，這不是調整卷子難度就能解決的問題。”
嘆口氣，很是奈：“咱們的水平你也不是不道，這卷子難度一上去啊，些孩子更沒信心。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前幾年我整改一下數學期末試卷，你道當時高二年級第一的數學考多少嗎？只有八十五分。”
比劃兩個數字。
“你提的這些我們開會討論過，一方面是學生的問題，另一方面副科師也有問題，比如不夠解全體學生的水平，沒辦法隨便改動題難度以適應考試。哎，你在附中待過，可能對我們的難處不是很理解。”
葉橙認真地說：“我理解，這也不能全怪師，我們班的地理師要同時帶六個班，師資根本分配不過來。”
全年級一共個地理師，每個整天忙死忙活。
化學師師更少，只有三個。
華旺春沒想到能體諒，有點感動地說：“像你這麼明白事理、為學校考慮的學生，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華師，其您也可以採取一些措施來加強師生互動，比如讓學生填寫問卷調查，或者系統分析大家的集中錯誤處。”葉橙誠懇道，“我們班沒有麼差，十三中也沒有麼差。慢慢來，這些問題會一點一點解決的。”
算是看來，不是學生沒信心，是領.導本身就對這個學校沒什麼信心。
從來沒有哪個學生，跟華旺春說過這樣的話，竭力按捺著自己的緒看著。
葉橙又說：“最後，於會考的模擬卷，如果您相信我，我可以協助師一起題。我對附中的題風格很解，也對我們班大部分人的學習狀況很解，或許能幫到師們。”
華旺春大為震撼。
學生參與模擬卷的題目，別說在十三中，就是在全南市史前例。
思索片刻，說：“小葉，不如這樣吧，這件事我會召集年級組開個會，下午你也來一起旁聽怎麼樣？”
葉橙點點頭，“你們決就行，我可以。”
華旺春拍拍的肩膀道：“我再次表示非常感謝，謝謝你能為學校和同學考慮這麼多。”
直覺葉橙這個人，比際年齡要成熟得多。
“您太客氣。”葉橙說。
其並不是私奉獻，半點私心沒有。
為什麼考慮這麼多呢？
因為這所學校裡，這個班裡，這些同學裡，有陸瀟。
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當天下午，華旺春在會議室臨時召開年級組會議。
參會的有全體副科師，葉橙搬個椅子坐在旁邊。
歷史師是個中年婦女，平時挺喜歡的，走過去拍拍道：“小葉，來當記錄員啊？”
葉橙笑笑，沒點頭也沒搖頭。
很快，人就到齊。
華旺春清清嗓子道：“不意思，臨時把你們叫過來，因為有個事要徵求一下你們的意見。”
看眼一旁安靜的葉橙，說：“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葉橙。”
葉橙站起來，面朝師們鞠個躬。
師們笑起來。
“不介紹，我們認識。”
“咱們十三中的‘門面’嘛，還需要介紹什麼。”
“小葉期中考試可厲害，歷史客觀題滿分，你們敢信？”
“我的天，別說，我每天在羨慕你，能帶這樣的學生。”
華旺春打斷大家的議論道：“我要說的事，就是和有系。葉橙同學的成績大家有目共睹，二十班的幾個會考科目師，你們來說說看呢。”
歷史師搶先道：“小葉歷史考97，只有大題酌扣幾分。”
政.治師說：“政.治95分，我已經批得相當嚴格，不過這孩子客觀題還是全對，只能說基礎真的扎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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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師紛紛報分數，除有主觀題的部分，葉橙的成績全部接近滿分。
主觀題扣分，並不是答的有瑕疵，而是學校規儘量不要給全分。
政.治師連聲道：“其後面幾題我真的很想給滿分，居然每一個考點能答對，書上的話記得一字不落，我就沒見過這麼牛的學生。”
“看來，大家對的能力是給予充分肯的。”華旺春沒什麼表地說道。
“是當然。”
“小葉的能力肯強啊，會考應該能全a。”
華旺春說：“葉橙同學先前在附中上學，你們也是道的。你們道去年附中最差的平行班，有幾個全a嗎？”
有人答：“這個我記得，百分之八十，這個資料當時給我驚著。”
“我們學校，最的班級有多少個全a呢？”華旺春銳利地看著。
大家面面相覷，開始明白過來的意思，沉默。
華旺春繼續道：“你們很多師，做過附中的模擬卷，也應該明白我們差在哪裡。平時懶懶散散地不嚴抓，臨陣磨槍有個屁。”
的語氣逐漸進.入開會批.判的狀態，領.導慣的調調。
“現在距離會考還有兩個月，這幾次模擬考試，非常、非常重要。你們必須全打起精神來，仔細研究歷年會考題目，別為糊弄分數就給我搞些個弱智題。”
說著，把一沓卷子重重地摔在桌上，
“清朝的開國皇帝是誰，這種題目會考能現嗎？許珍珠，別東張西望，我問你能不能？”
華旺春一拍桌子，另一個歷史師嚇得一抖。
“尸位素餐，敷衍事！這種破題目連我會做！看看，這就是你們平時的工作！”華旺春怒道。
“臨時開會”已經正式演變成批.鬥大會。
這熟悉的套路聽得葉橙很是麻木，不過也不失為一個良的切入點。
在陰陽怪氣地說們十幾分鍾後，華旺春終於拋正題。
“分析學生的易錯點，調整模擬卷難度，努力向會考靠近，能做得到嗎？”
話音剛落，
不少師面露難色：“主任，這幾天就要卷子，不是我們偷懶，是在來不及。”
“就是啊，分析易錯點也需要時間，我們的題庫已經佈置。”
華旺春冷笑道：“就道你們不行，所以我給你們找個幫手。葉橙不是坐在這兒嗎。”
大家有點茫然，不道是什麼意思。
華旺春看著們道：“葉橙同學很解重點高中的模擬卷機制，而且很清楚我們學生的弱點。剛你們也認可的能力，自己有意願，幫助師們一起這次的模擬卷。”
一說完，整個會議室炸。
“什麼？讓一起試卷？”
“瘋吧，學生怎麼給學生卷子？自己不也得考嗎。”
“小葉做題沒問題，試卷……還是差點意思吧。”
華旺春看向葉橙，會意地站起身道：“師們，請聽聽我的看法吧。”
會議室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看著。
作為一個高中生，被幾十個師這麼看著，不可能不緊張。
就連這些人當師的第一次公開課，緊張得要命。
然而卻絲毫不慌，臉上甚至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首先，對於題的方面。近十年的會考題目我背下來，包括會考改.革之前的也有涉獵。”葉橙不緊不慢地說道，“而且現在有智慧題庫，搜尋非常方便。”
“其次，華主任的意思是，讓我給命題組打下手，不會正式參與具體題目。我可以就兩校風格對比，提一些建議，供師們參考。”
“最後，”雲淡風輕地說，“為公平起見，我願意放棄這次模擬考試。”
眾人又開始騷動，華旺春愕然地看著，沒想到願意犧牲這麼多。
“我的天，放棄考試？”
“這話說的……小葉你別衝動啊。”
“可是不管怎麼說，哪有學生參與命題的啊。哎，雖然我也差點被說服。”
葉橙的表波瀾不驚，其自身不是很在乎成績排名這種事。
多考一次，少考一次，對來說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考試不過是練習的一種特殊形式罷。
華旺春靜靜，道：“葉橙同學這麼說，你們還有什麼異議嗎？”
底下有人欲言又止，又補充：“自古不破不立，不捨不得，沒有創新就會退步，政.治師，這話我說的對不對？”
政.治師被點名，只點頭贊同，心想你在說啥。
華旺春道：“我這個人很民.主的，大家來投票決吧，當場舉手就行。支援葉橙參與的，請舉手。”
自己帶頭舉起手。
下面的師內心腹誹，你這哪是民.主投票，就差把威脅倆字寫在臉上。
不過既然葉橙已經主動放棄考試，們一是話可說，二是不想得罪主任。
於是，所有人舉手透過。
華旺春滿意地站起來道：“行，就這麼決。”
轉向葉橙：“你看看什麼時間段比較空的，可以過去幫忙。對，不會耽誤你學習吧？”
“不會，就晚自習。”葉橙說。
華旺春說：“，你找副班長幫忙坐個班。”
從會議室來之後，華旺春又把單獨叫到邊上。
“你真的能接受不參加考試嗎？自己沒有不願？”問道。
葉橙篤地說：“能，放心吧師。”
“你家裡人能接受嗎？”華旺春主要擔心個爸爸。
葉橙說：“我會和們解釋的。”
心道根本沒必要解釋，高秋蘭很放心，葉高陽根本不會管。
華旺春終於松口氣，說：“行，你和家裡溝通。我也不會讓你白乾的，等考卷我給你獎金。”
葉橙本想拒絕，但為讓安心，還是答應下。
從第二天開始，每晚的晚自習，由副班長坐班。
葉橙則跑到師辦公室去幫忙。
這些師一開始對還挺懷疑的。
到後來每說一題的前半截，就能一口報是哪一年哪個學校的模擬卷。
師們覺得難以置信，題組的人沒記得麼熟悉。
歷史師還奇地問：“小葉，你是天生過目不忘嗎？”
葉橙謙虛地說：“過幾年還是會忘的，得不斷加深。”
歷史師：“……你在凡爾賽嗎？”
“沒有沒有。”說的話，畢竟高中畢業多年，撿起這些來屬不易。
晚上，葉橙正對著題庫檢索，放在手邊的手機震動兩下。
華旺春坐在旁邊辦公，掃一眼螢幕的未接來電道：“這小子還挺粘人的。”
葉橙看見陸瀟的來電，心裡條件反射緊張，但隨後腦子裡又轉過來——幫學校一個大忙，華旺春自然也不會再給葉高陽通風報信。
“可能是想問我去哪兒。”掩飾道。
華旺春說：“你倆成長環境其挺像的，難怪系。”
葉橙轉向：“為什麼這麼說？”
華旺春放下電腦，感慨道：“小陸和爸爸系也不，我教麼多年書，見過最狠的倆父子打架，就是們家。”
葉橙倒吸一口涼氣：“當著您的面打架？”
“不止呢，就差拿刀子互相捅。”華旺春嗤笑道，“爸是個挺有名氣的人物，和我們上級系很。我是不太解具體況，只道爸讓退學，不肯，於是打得頭破血流。”
“後來，爸就沒再來過學校，大概是放棄。”
葉橙眉頭緊皺，陸堯山要是真不管就，怎麼可能麼容易放棄。
也不道父子倆為什麼矛盾這麼深，就算自己挺恨葉高陽的，但從來沒動過手。
華旺春搖搖頭：“不說這些，你要不去給個電話吧。小子很心你，別讓著急。”
居然沒有追究陸瀟上晚自習玩手機的事。
葉橙起身道：“……師，我去去就來。”
“去吧去吧。”華旺春揮揮手。
葉橙走到離辦公室幾米遠的角落裡，撥通陸瀟的手機。
嘟兩聲之後，邊很快接起。
“喂，你去哪兒？”陸瀟的聲音有點喘。
葉橙說：“在師辦公室，幫搞點資料。你怎麼能打電話，不在班上嗎？”
陸瀟呼一口氣說：“媽的，子以為你在夜跑，就到操場上找你來。”
葉橙心裡有點怪怪的。
像華旺春說的沒錯，陸瀟突然變得很粘人。
明明前段時間還不這樣。
一般下課的時候會去待著，或者坐在後排玩手機。
現在一到大課間，或者午休時間，就巴巴地跑來前排問題目。
晚自習不見，立刻就打電話，甚至還跑到操場上去找。
真的粘得不正常。
不過葉橙沒表現來自己的疑慮，對道：“你快去上自習吧，我第二節課去。”
“已經在往走。”陸瀟語地說，“你在辦公室幹嘛，華旺春又壓榨你？”
總是覺得，華旺春會指葉橙做一些累人的活兒。
“沒有，一點小事而已。”葉橙說道。
兩邊短暫地靜靜，陸瀟說：“我不打擾你，拜拜。”
“嗯，再見。”葉橙等一會兒。
對面沒有結束通話，疑惑道，“還有事兒嗎？”
陸瀟的聲音很低沉，在夜色流淌的走廊上響起時，顯得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沒事，你先掛。”
不為何，葉橙的心臟忽然像是被一隻手狠狠地捏一下。
以前也是這樣……
談戀愛的時候，每次陸瀟讓先掛掉影片，總要拖拖拉拉。
有一次刻意等很久，邊也一直亮著沒掛。
忍不住問陸瀟為什麼要這樣。
陸瀟答說，如果必須有一個人要聽結束通話的一聲，我寧願是我來聽。
當時葉橙嗤之以鼻，覺得這是孩子氣的浪漫。
再來一次，們只是朋友系，但陸瀟依然選擇讓當先結束通話的一個。
秋夜的風有些涼，裹挾著樓下金桂的香氣，吹得有點冷，不過心口卻覺得滾燙。
“，我掛。”輕輕地說，然後點下個紅色圖示。
葉橙心很，覺得陸瀟表現不錯。
作為甜頭，在班上的時候，給帶厚厚一沓列印資料。
走到後排，把資料放在桌上。
陸瀟看著最上面的“638頁”，有點呆愣住：“這是要幹嘛？”
葉橙比溫和地說：“在模擬考試之前，把這些做，不會的拿來問我。”
陸瀟艱難道：“‘做’，是什麼意思？”
“就是全寫完啊，其這些題挺簡單的，是客觀題，給你練手感的。”葉橙說道，“兩秒鐘一題，很快就寫完。”
“哈哈。”陸瀟乾笑兩聲，不敢相信，“你在逗我吧？”
葉橙也對笑笑：“沒有逗你，只是覺得你又是道歉，又是主動心我，想給你點報。”
陸瀟整個人傻。
葉橙俯下身子，靠近道：“加油寫吧，如果這次模擬考得的話，我給你獎勵。”
的頭絲掃過陸瀟的臉頰，酥酥的，癢癢的，帶著風鈴草清甜的香氣。
陸瀟吞一口口水，鬼神差地說：“我能提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