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太可憐了，我們兩個也是前幾天得知的。本來想幫忙，可是，法律途徑沒有她親自出面不行，其他途徑，我們兩個也沒有法子，完全不懂。幸虧，你來了，有你幫忙，我們這兩個沒用的老家夥就好多了！”
說起之前無力幫忙的事情，一直給我非常高大上印象的戴主任和老安，此時，卻因為無能為力的歉疚，反而對我充滿了許多期待。
在我驚愕時候，他們這才又說起自離開一中之後，各自的經歷。
其中，戴主任之前和我見過面還算熟悉。
而老安，這個曾經第一天就罵過我，但事後對我非常照顧的女老師，說起她被迫去了三中那邊的事情，卻是忍不住一聲長嘆，眼角裡微微溼潤。
看得我心裡一酸，追問起來。
最後，一旁的戴主任也安慰一番，老安這才苦笑一聲，將她的遭遇說了出來。
“你們還算不錯，我就慘了。三中是個什麼地方，你們比誰都清楚。本來，我那邊還有老同學的，結果，去之前他們也被老女人威脅。呵呵呵，這老女人，還真是喜歡打擊人。夏德明之後就是我了。三中的學生，第一天開始就對我各種欺負，保衛科的人，三中校長，呵呵呵，一條路的貨色……”
老安越說越激動，最後，當著我的面，將她在那邊的慘說出來。
聽得我和戴主任都覺得異常驚悚。
任是我有過估計，這老女人是個變態的瘋狂，一定會打擊他們，但沒想到，居然對老安這樣的女老師，也敢下毒手。
最後，要不是老安的老公是教育系統的人，多少有點關係的話，只怕，在宋麗麗之前，老安已經出事了。
“安老師，一切都好了。別太擔心，等我搞定杜銘生的事情，回頭，有辦法收拾老女人的。我說到做到。”
安慰老安後，我也順便，將我之前的計劃告訴了他們。
本意是希望二人也支援我，卻不想，聽我如此暴力報復行動方案後，戴主任也皺眉，老安更當場一驚。
“張浩，你別亂來啊。你還年輕，這樣做，會害了你自己的。”
“安老師，我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你覺得，除了這個法子之外，我們還有別的可以教訓老女人，教訓杜銘生等壞蛋？”
“可是，我們還可以走法律途徑啊。要不然，我們……”
沒等老安自己說完，一旁和她一起來的戴主任嘆息一聲：“安老師，法律途徑真有那麼多效果，我們至於帶著虧欠，慚愧，來找宋麗麗嗎？還有，夏德明校長至今沒有好日子過，法律，能管得住？我看，還不如交給張浩。我感覺，他比我們更有力量。”
“可是，可是這會讓他再次犯法的啊。張浩，戴主任，難道，你們真的不相信法律了嗎？我，我，我真不希望一中最後幾個老師學生，為了他們，還會繼續一個個沒了。唉！也許，是我太天真，太婦人之仁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千萬不要出事啊！”
老安說完這話，本想繼續勸說我，慢慢來，不要衝動，但因為不遠處，宋麗麗逐漸呆滯地下了公交車，往這小區走來，她趕緊閉嘴。
我也在感慨她完全沒有當年血性之外，收攝心神，和兩個老師互相眼神暗示之後，一起笑著迎接過去。
但宋麗麗面對我們的招呼，關心，卻依然沒有半點反應。
最後，我們三人之能給她父母說了一下，藉故帶她到附近的人少地方，一個換一個上去關心，希望多少有點效果。
可惜的是，以老安和戴主任的身份，無論如何都沒有讓她開口。
直到我出現，讓宋麗麗記起我是誰了，原本一直呆滯的她，卻一下投入我懷裡，哭了起來。
“壞蛋，壞蛋，殺了壞蛋。杜銘生，譚城，殺了他們。殺了！嗚嗚，張浩，張浩，你終於回來了。我怕，我好怕，他們居然……”
這哭聲，不光令我特別難受，身後的戴主任和老安見了，以他們多年來的暴躁脾氣，也被弄得非常痛苦。
最後，見我和宋麗麗可能說話，二人自覺地到附近站崗，防止路人過來壞事，同時，也算是給我們更多交流的時間空間。
當然，最主要一點，還是因為至今宋麗麗父母不知道她的遭遇。
要是不小心讓宋麗麗父母聞聲過來，事情就會更麻煩的。
畢竟，比我父母還沒有地位的他們兩人，要是聽說這事，唯一選擇，就是直接去找一中的杜銘生拼命的。
那和自殺沒有任何區別。
在戴主任和老安出去站崗的時候，我也用了全力，好好地鼓舞，安慰宋麗麗，總算讓她呆滯的面孔，恢復了少許正常女孩的臉色。
接下來的時間，在我誘導之下，她一點點回憶之前的事情，憑著我給的勇氣，說完了，並且親自錄音。
雖然因為事情過去太久，這錄音沒法當做證據，不過，它對於宋麗麗來說，卻是她終於開始走出陰影，重新走上新生活的象徵。
這一點，是之前老安提醒我的。
我當時還以為她天真地打算繼續走法律途徑，現在才明白，老安雖然沒有從前那麼犀利，但是，骨子裡的善良從來沒有變過。
否則，他們二人根本不需要來過問自己從前學生的安危的。
尤其，老女人如今勢力依然龐大，在本地有著非常驚人的背景和關系網。
半小時後，宋麗麗說累了，當場在我大腿上靠著睡了過去，我也趕緊通知十幾米外的戴主任和老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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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讓老安先帶宋麗麗找旅館住一晚上，別讓她好不容易恢復信心，卻因為回家擔心爸媽問起，導致再度復發。
當然，接下來幾天還是得辛苦她照顧一下。
而戴主任，也和老安一樣願意聽我的安排，我點頭之後，給了他一個不難，但也不簡單的任務。
“戴老師，宋麗麗的事情翻案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從老女人那邊監視，因為我即將對杜銘生使用我的法子，雖然不怕她干涉，但是，少一些干預總是好的。”
“嗯好，這事給我。我好歹也混了十幾年老師，別的不行，監視老女人的進出行程，還是可以的。不過啊，張浩，你自己也得小心。這事雖然人神共憤。但是，你是個好孩子，不能為了杜銘生犧牲了自己。我和安老師一樣想法，從前我們看錯你們，是我不對，但是，以後，你們千萬不能再出事了啊。”
“得，有您這句話，我不是壞學生，我就夠了。你們好好放心吧，這件事，只有我能收拾杜銘生。壞學生只能更‘壞’的人去對付。後面的事情，我會辦妥，也不會讓自己淪陷進去的。他杜銘生，還沒有這個資格！”
我沒想到戴主任和老安都親口對我認錯，感動之外，生平第一次覺得差生，壞學生並不是什麼難聽的詞。
給了二人承諾後，眼看宋麗麗安全睡下，我這才離開這個旅館，回了工作室那邊，將眾多老兄弟召集起來。
與此同時，經過裴力的努力，一班最後一些自衛隊成員，開始和我聯絡上，並且願意替我們當臥底，當內線，全天候監視杜銘生的進出情況。
這對於打算暴力對暴力的我們來說，無疑是減少傷亡，減少不必要麻煩的最重要一個環節。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幹兄弟每天鍛鍊身體，爭取盡快恢復當年打架的狀態。
而一中這邊，戴主任監視老女人的進出情況。
高三一班的那幾個自衛隊前成員，經過一番打聽之後，終於，在第四天的放學時候，給我們來了一個重要電話。
“浩哥，今天杜銘生出去和他初中女朋友開房，身邊只有兩三個小弟。”
一聽這話，我們所有人露出會心一笑，收拾好了之後，每人提了一支木棍，上了租來的車子後，跟著杜銘生等人過去……
今天，註定是老天爺懲罰杜銘生，我們替天行道的一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