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勝兄弟,長勝兄弟,你終於來了!”
遠處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興奮之餘透露著豪氣,一個大漢抹掉滿頭的汗跑了起來,急急忙忙的朝著蘇翠柳的木房子中跑來。
謝向前聽說游擊隊裡來了廖長勝,興奮的不得了,胡秀江回到組織後沒少和他談起廖長勝的故事。
況且廖長勝還是李志這樣的老同志推薦地,他更得看看這個英雄的風采。
興高采烈的衝進了屋子裡,可好像這種場景和自己想象的不大相同,英雄和英雄相遇不是應該有光彩照人的出場嗎?
廖長勝如同癱瘓一樣躺在自己的面前,謝隊長難免有些失望的表情掛在臉上,謝隊長本想和他切磋的想法也化為了泡影。
謝向前笑著說道“長勝兄弟,你好好養傷,等身體好了,我好找你指教指教!”
廖長勝面對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種特別的親切感,感覺和他各個地方都挺像的,廖長勝也微笑著回應道“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游擊隊的謝隊長吧!”
謝向前莫名其妙的豎起了大拇指,搞得好像猜出他需要多高的智商一樣。
謝向前非常的好客,將蘇翠柳擠到了一邊坐到床上問著那些自己聽胡秀江講過的故事。
廖長勝在滔滔不絕的攻勢下只有禮貌的不停點頭,這個隊長真是太嗦了,但蘇翠柳看得出謝隊長是真的喜歡廖長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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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痛快,長勝兄弟那一戰真解氣啊!”謝向前講到廖長勝伏擊鬼子工程師團隊的時候,興奮過度拍到了廖長勝的背上。
傷口一陣巨疼,廖長勝不敢發出聲還要強忍著對謝向前笑著點頭,這種滋味太難受了。
“汪汪!”
黑豺看到廖長勝被欺負,叫了起來怒視著謝向前,露出了尖牙。
“這就是那只炸坦克的狗吧!奇人奇狗啊!”謝向前嘴裡面誇不玩的詞,伸出右手向黑豺摸去。
黑豺突然一口,還好謝向前反應快,不然憑著黑豺的咬力,估計要見骨頭了。
“黑豺,過來,不許亂咬人!”張二傻坐在旁邊的凳子上吼道,黑豺委屈叫了兩聲跑了過去,蹲在了張二傻跟前。
“哦哦哦,這應該就是二傻同志吧!神槍手,聽胡政委說,你能一槍命中百米開外的殷桃,厲害厲害。”
謝向前豎著拇指誇獎道,張二傻平時被廖長勝吼習慣了,突然聽到誇獎,自己內心像開了花一樣,和娶媳婦兒一樣的開心。
“二傻同志,游擊隊的兄弟們都等著向你討教槍法了!”
張二傻傻乎乎的笑著,眼睛都快咪成一條縫了,游擊隊的士兵們雖然沒怎麼聽說過廖長勝的光輝事蹟,但對這個神槍手確實念念不忘,何況張二傻這種老實吧唧的性格也受人喜愛。
“二傻同志,誰是二傻同志?”
門外蜂蛹的吵雜聲響了起來,張二傻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這麼受歡迎。
“二傻同志,兄弟們都在外面叫你了,你出去和兄弟們熟悉,熟悉!”謝向前說道。
張二傻驕傲的看著廖長勝,廖長勝點了一下頭,他才帶著黑豺走了出去,剛剛一出們就被游擊隊的兄弟們抬著甩上半空,張二傻十分喜歡這種氣氛。
張二傻在這裡彷彿有了當初在桑寨坪的那種感覺,非常的親切,兄弟們直言直語也不相互比較,這可比在張國防的隊伍中混口飯吃強太多了。
張二傻和游擊隊的兄弟們聊起了槍法,當然重頭戲肯定是他對自己大哥的誇讚,認真的講述著廖長勝帶著他抗日的經歷,時而站起比劃,時而模仿鬼子的扭曲表情。
游擊隊的兄弟們好似在看一臺戲,熱熱鬧鬧的。
“哇哇哇”“痛快”
外面的壩子中都是兄弟們口中的讚歎之詞,廖長勝猜都不用猜一定是自己的兄弟又在拍馬屁了。
廖長勝在這些歡呼生中有些慚愧,曾一次一次的看著自己的兄弟淹沒在炮火之中而無能為力,今天自己所享受的誇讚全部是那些逝去的兄弟們帶來的,廖長勝的心極其平靜,只想著一件事帶著兄弟們的意志繼續戰鬥下去。
“長勝兄弟,你有信仰嗎?”
廖長勝突然眼神凝固了,沒想到剛剛白百口難辯的謝向前這麼深沉的問了“信仰”一詞。
最主要的是當著蘇翠柳的面問,蘇翠柳站在一旁有些不適,害怕廖長勝把那句想娶她說出來,這並不是關係到組織的紀律而是希望廖長勝能和謝隊長能好好相處。
謝向前藉著廖長勝的眼神也轉向了蘇翠柳,兩個男人將自己這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翠柳很不好意思遮住了臉,轉過身去。
“我有信仰!”廖長勝看著剛剛蘇翠柳嬌羞的模樣笑著說道。
“你的信仰是什麼?”
此時蘇翠柳的心跳加速了數倍,她不知道當廖長勝說出答案時自己怎樣去面對這兩個男人。
“將鬼子趕出中國,還老百姓一個安穩的國家!”
廖長勝的回答鏗鏘有力,謝向前悶聲拍著床邊站了起來“好,長勝兄弟,果然是條將大義的漢子!”
在謝向前誇獎的時候,蘇翠柳鬆開了遮住臉頰的手,轉了過來,她很吃驚也很懷疑,懷疑廖長勝是否心中真有這樣的大義。
廖長勝的回答聲音穿得很遠,外面的游擊隊兄弟們都安靜了下來,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敬佩不可阻擋。
看來胡政委這次真給游擊隊帶來了一名猛將,遊擊隊員們一個接著一個走了進去,只為欣賞一下廖長勝。
游擊隊就是這樣的,相互欣賞,相互進步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人藏著私心,反正都是一個集體,集體做什麼,隊員就幹什麼,集體吃什麼,隊員就吃什麼,基本聽不到一句怨言。
廖長勝想起了當時胡秀江在國軍那個楞頭兵搶百姓飯吃的時候講的那些刻苦銘心的經歷,曾一度懷疑過,但現在相信了。
廖長勝慢慢的將自己的心和游擊隊兄弟們的心連在了一起,他很享受這種感覺,自己突然萌生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覺得自己的落腳之處應該是游擊隊,應該是共產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