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光影流轉，眼前的視線又變得清晰了。
莉莉安站在不遠的地方，周圍的地上躺滿了受傷或者被殺死的不大的孩子。
莉莉安讚賞的看著莫小魚身後的陰影。
“不錯，幹的很好。”莉莉安無視了那些需要救助的孩子。
“從今天起，你將被賜予德古拉的姓氏，記住不得對外宣揚家族的榮光。”
陰影的主人沒有說話，莉莉安似乎也習慣了這種沉默，
“我不需要你做德古拉家族的影子或是陰影，出來把做家族的一朵食人花吧，德古拉.方小茹。”
德古拉.方小茹？
什麼鬼，為什麼這名字聽著這麼拗口？
誒，不對，這是方小茹的禱告記憶？
莫小魚有些不相信，他沒想到有這麼湊巧。
不過事情就是那麼任性。
陰影裡在幾秒之後終於走出了一個穿著寬大黑袍的女孩。
蒼白的雙手伸起把兜帽摘下。
果然是方小茹啊，這應該是好多年前的方小茹了，臉上除了青澀，還有麻木，無盡的麻木。
莉莉安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
終於莫小魚眼前再次景象轉動，這回是教堂了。
“神明大人在上，莉莉安大人讓我去到百戰山嫁給青竹公爵府的公子，我並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莉莉安大人說這件事做完，我將成為德古拉的一份子，我再也不會是工具了。請神庇護我一切順利。”
禱告到這裡停止，但是莫小魚看到了方小茹眼中的光，希望之光。
這並不是現在的禱告影像，是一個月前，德古拉家族和青竹公爵府聯姻時候的禱告。
大概方小茹都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就會回來吧。
……
景象再次變化，還是這個教堂，還是這個跪姿。
若不是注意到了光線打下的影子不太一樣，莫小魚都會以為這還是剛才那一幕了。
“神明在上，向思死了，就如同之前在我身邊的其他人一樣。”方小茹聲音平淡，就好像說的是阿貓阿狗或者什麼寵物一樣。
“我回到了平安城，卻沒有感受到家族的溫暖，似乎我還是個外人。莉莉安大人把我趕了出去，從百戰山來了個青年在對我表達著善意。然而我似乎不屬於這個世界，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外的生命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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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辦，希望可以得到神的訓誡。”
方小茹低著頭，態度格外的虔誠。
到了這裡畫面停止了。
……
方小茹的要求太高，想讓太陽神賜予神諭，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莫小魚知道技能第一階段結束了。
該怎麼完成方小茹的要求呢？
“言出法隨技能發動，請處理本項案例。”
莫小魚有些頭疼，如果他現在持有莫里斯禱告鏡，他一定要做方小茹的知心姐姐，然而他沒有。
忽然莫小魚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想法。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給予她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讓她感受世界的心跳，奪走她的孤獨、茫然。”
“對等條件檢測，無法判定是否符合宇宙等價交換規則。”
“檢驗使用者提供方案，可行性分析透過。”
“系統執行開始，預計方案執行將在7天內完成。”
“特別提醒，由於未成功確認是否符合對等條件，系統將對本次方案執行行使特別監督，若最終方案未達到基礎交換條件，方案將直接作廢。”
莫小魚有些凜然，果然當不符合系統客觀原則時，系統預設優先執行，後進行判定，這就給了他一定的操作空間。
自己這次能不能完成任務看來全靠這個技能了。
莫小魚暗自腹誹。
……
當莫小魚離開獨立禱告室的時候，腿腳發軟，步伐發虛。
亞瑟士早就已經完成了禱告，在外面等待。
看到莫小魚出來的樣子，亞瑟士趕忙上來攙扶。
“小魚兄弟，你牛啊，敢在這裡做那種事情，果然不是一般人。”
莫小魚一臉茫然的看著亞瑟士。
我咋了？我幹啥了？
亞瑟士一臉我懂得的那種神情，指了指莫小魚虛浮的腳步。
“你看你，人都快飄起來了，是不是慾望放縱過度了啊？不過年輕人啊，要節制，特別是這教堂是特別神聖的地方，不能做出褻瀆的事情。”
莫小魚這才恍然，擦，這是被當做猥瑣怪了啊。
“亞瑟士，我只是坐麻了罷了，不要瞎想。”
莫小魚義正言辭。
“我懂的，我信了。”亞瑟士更加一本正經的。
莫小魚無語了，沒有搭理這貨的興趣了。
兩個人走到教堂正面，莫小魚遠遠看到一人，他拉住亞瑟士，指了指前面的人問到，“那是誰？”
亞瑟士抬頭掃了一眼，“那是阿布。”
“阿布？”
“是的那是平安城最有錢的富豪之一，阿布扎比，我們都叫他阿布。”
“他做什麼生意的？”莫小魚看似隨意的問到。
“他？他是從事錢莊的，在平安城附近的錢莊大部分都是他的。他的實力能在神國排得上名號的。”亞瑟士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哦，這樣啊。”莫小魚看似漫不經心的哦了一下，隨口提了一句，“我看他印堂發黑，最近估計運氣不太好，你如果有錢不如去盤盤他。”
亞瑟士若有所思，“運氣不好？那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啊。”
莫小魚哈哈一笑，“小賭怡情嘛，也許薅下來一根粗毛呢！”
說完這話，莫小魚不理還在思考的亞瑟士，向著另外一個遠離自己馬車的方向走去。
“誒，去哪呢？馬車在這邊！”亞瑟士回過神來呼喊莫小魚。
莫小魚揚了揚手，“等等我，我在這邊似乎感受到了春天的氣息。”
亞瑟士一臉懵逼，啥情況啊，百戰山的同志都這麼開放了嗎？
教堂裡腿軟就不說了，還到處找春天。
春天在哪裡？
春天在街邊昏暗的燈關下，在小屋子搖曳的玻璃窗花裡，在瑟瑟發抖的單身狗的心裡。
總之不會在教堂的大路上。
亞瑟士抖著腿等著看莫小魚的笑話。
直到那一秒，那個女孩出現了。
方小茹你咋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