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惺惺相惜
國家、人民……
在這兩個沉甸甸的片語面前，我高昂的頭顱，我高舉的右手，我堅定的眼神和那顆穩固的心，在他們面前竟然有些動搖了。
是，是動搖了。那是所有軍人的責任和使命，是我們穿上軍長的根本。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服從的不就是國家的命運，還有人民的心聲嗎。
我的眼神不敢和他對視，因為我在他面前竟然顯得這樣渺小，因為我在他面前竟然顯得那麼狹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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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當兵之前，我的報復和我的雄心還有我對祖國的熱愛，在這個時候都轟然而至。我的心亂了。
是啊，亂了。
我可以沒有仕途，我可以不要任何好處，我還可以當玩兩年兵回家有人，可是……
我的選擇是什麼？一邊是培養我的雪狼訓練營的教官們和親如兄弟的戰友們，一邊是國家和人民。
一邊是戰友之間的情感，一邊是責任和擔當。
我該怎麼選擇，我的心已經告訴我，沒有國就沒有家，沒有人民就沒有安樂。
“我們的對話包括你的張支隊長在內的所有領導都可以看到，就是他現在在這裡我也是這一席話；一名真正的軍人不該以個人感情為重點，而是要時刻心繫國家和心繫責任。一個沒有責任和使命感的兵，不是一個好兵。再有，我可以給你最大的空間，只要你能來我的特種大隊，我可以向上級申請，不動用你的檔案和你的軍籍。也就是說，你還是現在的你，只是你的人在我們這裡。你的單位有需要，或是有任務的時候，你可以隨時回去，但不是離開。這樣吧，我給你點時間，你先回去考慮考慮，比武結束之後我去找你。”高大隊說完很麻利的向我敬了一個軍禮。
我處於一個兵的條件反射，也跟上敬禮。只是我的軍禮才剛剛成型的時候，他已經轉過身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身上有殺氣，雖然隱藏的很深，可是我能感覺到他身體裡隱藏著驚人的殺傷力。
對於殺氣，我沒有一絲害怕，反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和期待。他是個真正的軍人，是和雪狼，和耗子，和犧牲的北極熊一樣的勇士。他們才是真正的軍人，在他們面前，我還是個未成熟的新兵蛋子。
“哎呀，看來老高是豁出去了，連全軍最高級的士兵待遇都用上了，這是要鐵了心要這個兵呀。他怎麼就肯定這個兵就是他想要的兵，哎，年輕的時候就看不透這個傢伙，現在是更看不透了。”林局長大發感慨，看來當初在一個軍營的時候就不是高大隊的敵手。
“是啊，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看人獨到，我敢肯定眼鏡蛇有他非常喜歡的地方。所以他才會不惜血本的想得到眼鏡蛇。我也只是看出來眼鏡蛇的表現很好，軍事素質也是一流的，可是他到底看重他哪一點了？”張翔龍支隊長對於高洪武的這些舉動有些不理解。因為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高洪武這樣迫切的想得到一個士兵。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想看高洪武的笑話，覺得想讓你一個兵離開一所軍營離開他的戰友，光說說是很難做到的。可是看著呆若木雞的我，張支隊長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所有人都開始正視我的存在，所有人都慢慢收攏笑著的臉龐，所有觀看監控的領導都在緊緊盯著我的表情。
當我知道有領導在觀察我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頭頂斜上方屋簷下的視頻頭。
凌亂的思緒打亂了我的正常思路。
“老大，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兩毛二為難你了。”黑猩猩第一個跑過來問。
緊接著其他人也都跑過來。
我看著視屏頭，彷彿可以從那裡看到對面的一張張面孔。對著視頻頭平靜的直視，讓所有正在觀察我的領導們有些不自在了。
那種被人發現偷窺的感覺悠然而生，大多數觀看我的人有了瞬間的恍惚和短暫的停頓。
所有眼鏡蛇的隊員一看我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一個屋簷下的視頻頭，好像頓時明白了什麼。
所有眼鏡蛇的隊員都開始冷漠的看著視頻頭，好像那裡有我們共同的敵人。
“哈哈，這幫臭小子，還挺默契。有點意思，這幾個人都有些意思。我是越來越喜歡了。翔龍啊，我要見訓練他們的教官。那些教官必然是在戰場上下來的士兵，不然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訓練出這麼優秀的士兵，而且是整體默契的已經有了心靈和靈魂上的共鳴。如果是在戰場上，這樣的一支特種小分隊，必然會成為敵人的噩夢，翔龍啊，這是你今天給我的最大驚喜。”廖軍長站起身來看著監控換面上的眼鏡蛇小分隊，很是凝重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眼鏡蛇小分隊有這樣的戰鬥力，金國勝雖然在新兵訓練結業的時候向我彙報過他們的具體情況，可是我當初就是為了應付明年的全區大比武，並沒有進行實地考察，上次的演習眼鏡蛇小分隊的表現雖好，可也並沒有多麼出色的表現，是我疏忽了。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老高這麼在乎這個眼鏡蛇了。哎！”張支隊長好像有種說不出的懊悔在心中盪漾。
“我之所以非選擇眼鏡蛇進入我的特種大隊，是因為他是我見過的最有洞察力的兵，而且還是個新兵。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我當年的影子，大局觀和戰略意識非常強，是一個天生為戰爭生存的戰爭機器。毫不隱瞞的說，他是未來我軍的一顆新星，更是敵人意想不到的噩夢。他的骨子裡是那種將國家和榮譽看的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的真正戰士，我希望你不要阻攔他來我這裡，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高洪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作戰指揮中心，他站在張翔龍的身邊，沒有坐下。而是看著影片裡依然在目光抗議者別人的監視。
敬禮，我小聲的口令，讓所有眼鏡蛇小分隊人員不約而同向影片裡的領導舉起了右手。標準的軍禮，整齊劃一的軍禮。
敬禮，高洪武高亢的口號和所有作戰指揮中心的軍官們的軍禮像是在相應這我們的軍禮一樣，不論在任何時候，軍禮都是軍人與軍人之間惺惺相惜最真誠的禮儀方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