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莫清明跟方靈她男朋友得罪人了。”夏至撐著下巴，突然，腦海裡閃出一個猥瑣地身影。
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被一群男的圍在小巷裡的那一幕，突然在她腦海裡閃過。
和莫清明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
“……不會吧？”她喃喃自語。
“什麼不會吧？你想到什麼了啊？”坐在她身旁的方樹聽到了，疑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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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看著三雙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睛，咽了口口水，好有壓力的樣子。“還記得我月考前請假是因為什麼嗎？”
幾人沉默，他們幾個關係好，夏至這件事自然也不會瞞著他們。
對於夏至而言，這件事大概會給她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現在想起那時的場景，夏至依然能回憶起當時那種絕望、無力。
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恐懼，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而言，得用多久的時間才能平復？
“等等！”方靈突然站起來，“不會是那群人做的吧？”
夏至當時是被莫清明和韓路等人救了，那群人據說也有一定背景，想搞他們這兩個無權無勢的中學生，不是輕而易舉？
夏至點點頭，“我剛剛就是突然想到這一點……”
“不會吧？”方樹摸摸下巴，這樣邏輯根本說不通，再有背景也沒辦法把手從廣東伸到四川，聯合韓路的朋友來製造這件其實並沒有什麼卵用的事故吧？“難道這件事跟方靈這個誤會的發生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巧合？”
如果是這樣，倒是說得通。
“那也太巧了吧？”林芬翻了個白眼，這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巧合啊？
“無巧不成書，可能是我們想複雜了，這件事就是這麼巧？”方樹回敬了林芬一個大大的白眼，這種事情難說好吧？
夏至摸了摸下巴，這種事情哪想得出什麼邏輯？“要不把我們想到的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去思考吧？”
畢竟他們倆肯定比他們這群人更清楚一些裡面的關係，他們在這瞎猜也沒什麼用，不如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告訴他們，說不定還真有哪個是對的呢？
方靈點點頭，坐回位置上，拿出手機跟韓路發消息。
方樹看著方靈這動作，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轉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林芬看了眼方樹離開的溫柔背影，翻出歷史課本複習。
夏至一見這場面，好像也沒她什麼事了，無奈地搖搖頭，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講真，這種大場面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另一邊的莫清明，早已到了韓路發微信給他時說的地點。
一張四四方方的大桌子前，圍坐著四五個身著各色各樣亮眼奪目的顏色的衣服的少年，他們各自吃著自己面前的自助餐，場面十分安靜，只剩下碗筷相碰撞的聲音。
有個面對著門口的少年不經意間發現莫清明從門口那邊走來的身影，吹了個口哨，大喊一句：“莫哥來了！”
莫清明點點頭，示意他低調一點，三步並兩步來到桌前，坐在韓路身旁，撐著下巴看著桌前的幾人。
“你們幾個怎麼有空過來？除了二中，其他學校不都是昨天放元旦，今天恢復正常上課麼？”
桌前的這幾人有的留在五中上高中，有的去了職校，還有的已經出來混社會了。
怎麼突然就能聚到一起了？
“莫哥！你這話就不夠意思了！你們這邊都出了這麼大的事了，怎麼還不跟我們說？兄弟幾個雖然現在不在一個地方混了，但這點事，我們還是能幫忙的！”
剛剛對著莫清明吹口哨的少年穿著一身紅黃相間的校服職校校服。他叫葉然，初中時也在五中讀，現在則在p市職高讀書。葉然看著莫清明的目光有幾分哀怨，不自覺埋怨幾句。
五中地理位置偏僻，可以算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在那邊讀書的人基本都是成績奇差得學生，由於五中太偏僻了，又落後，所以經常被校外的混混“收保護費”。
他們這群人都是莫清明在外面的混混手裡救下來的人，所以一聽說莫清明在這邊出了事，幾個人就坐不住了。
“……？”莫清明腦海裡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疑惑地看著他，“你都知道這是小事了，還來摻和什麼？不怕被學校扣審評分不給發畢業證？”
p市職高為了防止校內同學打架鬧事，制訂了一套全市獨一無二的審評分制度，一旦被查出有人在讀書時間曠課打架鬧事，就會被扣分。
每人總共24分，畢業時如果低於十二分就扣留畢業證。
“哎呀！莫哥！你別擔心我們啊！我們都是小問題，容易解決，現在你們這邊的事要緊！”葉然身邊另外一個穿著職高校服的鍋蓋頭男生李小炎擺擺手，職高那邊請假制度挺松的，他們為了不被扣學分，一早就請了假，才過來的。
莫清明扶額，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
“行了行了，你們讓小明喘口氣吧？”韓路朝著眾人揮了揮筷子，低頭繼續吃飯，“對了！”他突然抬頭問莫清明，“你中午跟學姐吃的飯吧？應該沒吃飽吧？葉然，你去給你莫哥買份飯來唄？”最後一句是對對面的葉然說的。
葉然有些疑惑地點點頭，“莫哥跟誰一起吃飯啊？還能餓著？”也沒等莫清明回答，急急忙忙就去找老闆娘打飯去了。
餐桌前的幾人對此也十分疑惑。
“莫哥，怎麼回事啊？二中這麼難混的嗎？”身旁一個燙了錫紙燙的黃髮少年滿臉疑惑，也沒聽說二中有什麼厲害的人啊，怎麼莫哥連飯都吃不飽了？
韓路聽得直翻白眼，“難混？二中簡直是天堂好吧？除了幾個主任嗦了點，老師什麼的基本都不管事的。”他嫌棄地看了一眼莫清明，“你們家莫哥這是有情飲水飽，沉浸在愛情之中無法自拔好吧？”
“這麼說，我們有嫂子了？”穿著跟二中校服相仿的衣服的男生一直沒說話，一聽韓路所言，頓時來了興趣。
他叫汪齊，留在五中上高中，五中校服跟二中校服幾乎一模一樣，就是胸前的校徽標誌不一樣而已。
“嫂子不給莫哥吃飯？”葉然打完飯走過來，一聽韓路的話，有些疑惑，看向莫清明，“莫哥，嫂子這麼虐待你的嗎？”
黃毛少年陳晨看著莫清明突然笑了，打趣道：“不會是莫哥怕嫂子知道自己飯量太大，怕嚇到嫂子吧？”
莫清明一臉無語，這幾個人是欠揍嗎？
“叮咚”
就在氣氛尷尬之際，一聲微信提示音響起，幾人面面相覷。
葉然把手裡的餐盤放下莫清明面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嘿！不是我的！我就說誰這麼大膽，敢在週二開訊息提示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