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我進-入到另一個不同的世界,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我伸出手去,想要逃離這裡。
但是我一伸手,尖銳的刺痛就從我的手上傳來。這痛刺得我一個激靈,四周的牆壁就這麼消失了,我睜開眼,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小護士正往我手上戳針。
我嚇得一縮手,那針戳偏了,鮮血從我手上流了出來,我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好痛!”
“你醒啦,你別動,你需要退燒!”小護士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拿了點藥棉擦掉我手上的血,然後程式化的又重新找了個地方戳了一針。
這一針徹底把我給戳醒了,我偏過頭,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我不是在做夢,我正在某個醫院的床上躺著,然後我就想起我昏倒之前的事情了。
“我怎麼在這裡?”
“你發燒昏倒了,你先生送你來的。”小護士邊收拾戳針的工具邊回答我的問題。
“我先生!?”我發出無比誇張的奇怪的聲音。
“對啊,諾,他來了!”
我倏地轉過頭去,易北城手裡拿著幾張單據推門走了進來。
我被我自己的唾液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先生,我已經給你太太打了退燒針了,過一會兒可能會有點困,醒來的時候記得要提醒她吃藥。暫時就這樣了,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可以按床邊的鬧鈴叫我。”小護士對著易北城程序化的交代。
“好,我知道了。”我聽到易北城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有點被嚇到,我不明白他怎麼就任由別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呢,我以為他會很介意這點,畢竟連我自己都承認,我這樣的人跟他站在一起根本就是格格不入的。
小護士走了出去之後房間裡就剩下我們倆人了,我忽然覺無比的尷尬起來,靈機一動,小護士不是說打了那個退燒的藥水之後不是犯困麼,那我可以裝睡。
我輕輕翻了一個身,咂了咂嘴,嘴裡假裝嘟嚷了幾句,睡了過去。
隔了好一會兒,易北城涼涼的聲音忽然在我頭頂響起:“知道你沒睡,藥效還沒到呢。”
我閉著眼睛,死死的忍著不跟他說話。
“這是醫藥費的單子,我幫你用了最好的藥,加上貴賓房一個晚上的床位費總共是972塊6毛錢,我放這裡了。”他走過來,似乎是扔了一張什麼紙在我床頭櫃上面。
我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972塊!有沒有搞錯,我只是小感冒而已,誰叫你自作主張給我用這麼好的藥的啊,還睡貴賓房,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啊!”
“你終於醒了!”他站在那裡,不鹹不淡的說。
我頓時氣結,撇過頭去不說話了。
“生病了都不捨得花醫藥費,怎麼還能把那2000塊錢退還給我呢!”他依舊是那種平淡的聲音,仿若幾個小時前凶神惡煞的他根本從來沒有出現過。
“沒有人像你這樣給小費的。”
“我想給,你就收著吧。”
“但我不想拿!”
“為什麼,你不是急需要錢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哈!”他嗤笑了一下,“原來是自尊心作祟!”
我抿著嘴坐在那裡不說話了。
“林若,你都這麼大了,難道還要我教你生存法則嗎,這個世界上自尊心能值幾個錢,總是無奈的時候比較多的。”他走過來拉了張椅子在我床邊坐下來。
我嘆了口氣:“我明白的,只是我心理上面暫時過不了關!”
他沉默了一下,換了一個話題:“房子找到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正在找。”
“有困難嗎?”
我終於受不了了,我轉頭瞪著他,不耐煩的開口:“易先生,我拜託您能不能不要這樣,一會對我像個陌生人,一會又對我凶神惡煞的,這會又對我噓寒問暖起來了。”我瞧了一眼牆上的鍾,指標告訴我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我接著開口,“現在都晚上十二點了,你酒估計也過了,可以開車了,就是沒過應該也沒關係,你剛剛都可以開著車過去找我,現在應該也可以開著車回家吧!”
他看著我,居然咧開嘴笑了出來。
“好,我不說話了,你休息一下吧,等你這瓶藥水滴完我就回去。”
我剛想說不用了,他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瞥了一眼,然後邊接電話邊朝外走去。
我依稀聽到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恩……我喝醉了,今晚回不去了,我就在媽那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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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易北城沉默了一下,隨即我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也愛你……”
我忽然就覺得我坐在這裡偷聽人家講電話的樣子真像是個傻瓜,我重重的躺下去,自我討厭似的拿起被子蒙上我的頭假裝睡了過去。
我聽見易北城推門進來的聲音,我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似乎走過來幫我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然後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發生了作用,我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我看見易北城和衣躺在那張沙發上,眉頭微微皺著,似乎睡的不好。
我本想輕手輕腳的換好衣服就走的,沒想到我腳還沒有踏到地上他就睜開了眼睛。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走過來,動作極其熟練的撫上我的額頭:“不燒了。”
我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頭,避免跟他的接觸。
他的手就這麼停在半空中,氣氛有點尷尬。
我清了清嗓子開口:“我要回去了,我下午還有課!”
他放下那隻手,點了點頭:“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沒搭理我,低著頭邊收拾床邊的東西邊對我說:“去把病服換下來吧!”
上了車,易北城把一袋藥遞到我手上:“上面有說明,應該看得懂吧,記得要吃藥。”
我接到手裡,說了句‘謝謝’就再沒了話題。
一路沉默,氣氛有點奇怪。
快到的時候我才想起來醫藥費的事情,趕緊對著他說:“對了,醫藥費我可以可以改天還你,我的卡放家裡了,我身上的錢不夠還你。”
他轉頭看我,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對他說:“要不你在學校門口等我一下,我問我同學借一下還你!”
他看著我的眼神犀利起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下一句話就把我生生的推入了地獄:“林若,你現在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