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咱爸咱媽那邊這麼多親戚過來，不會只為了給咱媽祝賀吧。”
深夜，程小繁躺在許大茂的胳膊上開口問到。
許大茂搖搖頭說：“誰知道呢，不過他們即便為了點什麼也沒關係。”
對許大茂而言確實沒關係，即便讓他們開口，他們這些親戚又能提出什麼讓許大茂為難的事情呢。
常言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個人因為某些原因發財了，或者地位得到了提高，他的家族成員因此都得到了很大的好處。
像清朝的李鴻章在發跡之後，他的家族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恩惠，他的家人不僅購買了大量的土地用來蓋房子，還透過李鴻章的關係，收斂了很多的錢財。
而在古代社會中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到了現代雖然更多的是“利己”兩個字。
但是這種情況也並不少見。
躺在床上的許大茂，覺得既然他許大茂已經“得道”了，拉這些親戚一把好像真的沒什麼。
他許大茂連蘇愛國這種沒有關係的陌生人都可以接受，為什麼就偏偏不能接受呢。
人吶，果然是一個善變的生物。
以前他許大茂覺得一群幾十年沒燎鍋底的親戚找上門，他根本就沒有幫的意思。
世界大的很，人也多的很，他幫不過來。
可現在許大茂卻有些改變主意了。
世界確實很大，可能記得住許母生日和年齡的人又有多少？
不管那些親戚的目的究竟為何，最起碼他們能記得住許母的生日，甚至抽身來祝賀這一點，許大茂覺得他都應該給這些親戚一個機會。
第二天，恰逢週末兩個孩子都沒有去學校。
而今天飯館再度停止營業了。
許大茂家裡來的一大群親戚，還有一些四合院裡面的鄰居都被許大茂請到了飯館。
鄰居也都不是什麼外人，也就是平常和許父許母一起生活的那些老家兒。
許母的意思呢，是大家夥在家吃頓飯就算了，沒必要非要到飯館裡面來，耽誤飯館掙錢不說，還太鋪張了些。
可這種想法還沒等許大茂開口，就被傻柱兩口子否決了。
理由自然充分的很，家裡坐不下。
飯館中的熱鬧自不必說，一直到酒足飯飽之後，四合院裡面的鄰居先行離開，而許大茂在此刻終於要開口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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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母親的生日，首先我得感謝在座的各位長輩能前來祝賀。
說實在話，我這個當兒子的有些失敗，竟然連自己母親的生日都沒記住。
看來我平常對他們老兩口的關心確實少了一些。
不過咱家這幫親戚讓我真的很感動。
如今我許大茂好起來了，我覺得應該讓你們的生活最少也要變得好一些，才不枉你們這些心意。”
小川的父親皺著眉頭，出完打斷說：“大茂，我們能過來並不是圖什麼，你...”
許大茂搖了搖頭，雙眼看著小川父親說：“大舅，您說的我懂，只是經過這件事讓我知道了一點，無論什麼時候，哪怕親戚再怎麼不走動，最起碼也比很多外人強的多。
我要幫助咱們家這些人，也不是直接掏錢了事，事實上還是需要大家夥自己考量的。
眼下爭當萬元戶那是全國的形式，可是你若是僅僅像以前那種生活方式，那距離這個萬元戶的距離就太遙遠了。
做生意，搞個體，買賣人，名聲雖然不太好聽，但是這類人確實是最容易致富的一群人。”
頓了頓之後，許大茂繼續說：“給你們兩個選擇吧，第一個我出錢每家5萬，你們自己去找想要做的生意。
但是這個錢不是給你們的，是借給你們的，如果你們的事業有成，這個錢要還給我。
第二個選擇，這5萬塊錢你們可以拿走，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我不會讓你們去還，但是有一點，從今往後我不會提供給第二個選擇的人任何幫助。”
人群中沉默下來，所有人都在權衡利弊。
一個個目光閃爍不定，各種各樣的心思在這些人心頭升起。
許大茂仿若未覺一般，不去看也不去猜，許父許母同樣一言不發。
這是許大茂跟老兩口私下說好的。
如果真的有人選擇了第二種方式，那麼這種不求上進的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許大茂完全沒有必要再浪費他的精力和錢財。
用區區5萬塊錢能解決的事情，在許大茂這裡也壓根不叫什麼事。
87年，5萬塊，這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哪怕再後世，5萬塊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
別懷疑，除了那些身價不菲的富豪之外，國內的平均工資絕對遠遠低於5萬這個數字。
你還覺得5萬塊很少嗎？
再者說如今可是改革開放初期階段的87年。
“我家就不用了，小川的哥哥姐姐自有小川照顧。”許大茂的大舅第一個開口。
小姑和小姑父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自家早已經結婚的兒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歉意。
“大茂，小姑家也不用了，你小妹承蒙你的關照，往後家裡讓她幫襯幫襯吧。”
他們兩家不需要，其餘的親戚可是絲毫不客氣。
每一家都選擇了第一種。
正如許大茂早許多年之前所言，永遠都不要質疑小人物心中的小聰明。
因為許大茂說的很清楚，第二種雖然不用還，但是卻以後再得不到他的半分幫助。
而第一種選擇，確實需要還錢，可是卻有漏洞可以鑽的。
因為許大茂從來沒說過需要還錢的期限。
肯定有不少人的心裡打著做生意的名義，實際上將這些錢私下自家用光的想法。
可許大茂會是傻子麼，這世界上首先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其次，任何謊言都是禁不起詢問的。
無論是這幫親戚做什麼生意也好，只要許大茂追問下去，以他的見識，自然能分分辨出其中的真偽。
如果發現有人用這種事來欺騙於他，那麼這層親戚關係也該到此結束了。
這也是許大茂給他們下的套，永遠要記住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的貴人。
控制不住心中貪念的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