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傻柱已經決定了，許父許母自然無話可說。
只在心裡感嘆著傻柱的仁義，他們老兩口雖然才到這四合院兒半年，可也知道老太太和傻柱那是非親非故的。
完全沒血緣的孫子，做成傻柱這般模樣，老太太也能夠含笑九泉了。
……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許大茂騎著自己的腳踏車，看到先一步走在路上拎著網兜飯盒傻柱，捏了捏手中的剎車。
“傻柱，回食堂了？”
“你管著嗎你，當好你的破組長得了。”
許大茂被傻柱噎的一陣難受，這狗東西茲要他們倆單獨說話的時候，沒特麼一句好話。
不過許大茂也自知理虧，問了一句也不再多說。
傻柱這食堂廚子，就是許大茂跟在劉海中那一年裡，為了取得劉海中的信任給他整下來的。
“做菜的時候多做點，少撿人那剩兒，我不吃！”
說罷，就欲騎著腳踏車離開。
聞言傻柱瞪了許大茂一眼，見許大茂要走又連忙開口叫住。
許大茂停下車子看著傻柱，心裡好奇他叫自己幹什麼。
“上回我幫你送東西去大領導那，大領導可問到你了啊。”
許大茂沉默片刻，說：“我現在不能去看他，等我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我再去給他老人家放電影。”
說完騎著腳踏車快速離開。
婁曉娥一家搬走後，許大茂雖然一年沒怎麼說話，可心念當初大領導沒下臺前的庇護之恩，也曾拎著東西前去看望幾次。
可自打許大茂做了副組長開始，他就再沒去過大領導家裡。
許大茂不是那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人，他只是覺得如今他的身份憑白汙了大領導的家門。
……
車子一路飛馳，來到軋鋼廠。
在廠區內的停車場隨意將腳踏車放好，然後走向自己辦公室。
“許組長，許組長好。”
“恭喜恭喜，許組長。”
一路上不斷有人向許大茂問好，甚至有人直接開口道喜。
讓許大茂有些摸不著頭腦，有心想要問一下這喜從何來。
可道喜之人匆匆離去的背影，讓許大茂放棄了追上去詢問的打算。
疑惑的走到自己辦公室，剛一進屋。
許大茂的手下立刻圍了過來，不斷開口向許大茂道喜。
許大茂壓了壓手，待周圍聲音靜下後，開口詢問：“恭喜什麼？”
“組長，您還不知道呢啊，您升官兒了。”
“升官？”
許大茂一頭霧水，他這個組長雖然是李主任的心腹，但他可沒得到自己升官的訊息。
“是啊，廠裡下了通知，這次領導班子大調整，現在除原本的李主任之外，又多了8個主任。”
“1個正主任，7個副主任，您就是這7個副主任之一。廠裡的任命通知還在這兒呢。”
伸手將一個手下手中的任命通知接過來，許大茂這才確定他升官兒的事實。
自己是為這個李主任辦了幾件表面上的漂亮事兒。
若憑藉這一點，好像也不至於升官吧。
許大茂左思右想始終不得其中關鍵。
他怕李主任心生警惕，可一直沒敢給這位李主任送任何禮物的。
其實，李主任破格提拔許大茂為副主任，同樣是有著許多考量的。
許大茂這個人，他使用順手是一個方面。
更重要的原因是許大茂背後，那位主管他們這種人的大領導。
因為劉海中的事情，他已經讓主管部門領導有些不喜。
若是能與許大茂背後讓他放棄婁曉娥案子的大領導搭上關係，即便是主管領導他也不會過於小心翼翼。
而且許大茂現在已經是組長了，副主任不過是大於組長的一個級別罷了。
……
“謝謝各位兄弟了，兄弟們放心不論我許大茂升了多大的官兒，咱們之間的關係永遠是最親密的。”
親密兩個字上許大茂加重了語氣，屋內所有人會心一笑。
與手下客套了一陣後，許大茂來到李主任辦公室。
這位李主任給自己升了官，許大茂自然要過來感謝一番，同時表一表忠心。
讓李主任知道自己是知道感恩的，也知道自己應該效忠誰。
最起碼許大茂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
果然，許大茂在李主任一番感激的表忠心後，李主任的態度再次熱情了不少。
跟許大茂聊了許久，最後告訴許大茂，中午幾位主任一起吃飯，這才讓許大茂離去。
軋鋼廠食堂。
“何師傅，回來了。”
一聲接一聲的熱情招呼，完全顯示出這狗東西在食堂的地位。
傻柱大搖大擺的走進後廚，對別人的招呼也不回應，一點沒有離開這裡多時的拘謹。
開口對廚房忙活的人們問道：“今兒請誰啊？”
有一門手藝，而且還是這行業中手藝較為精湛者。
傻柱確實有他自己嘚瑟的本錢。
李主任的老相好，在後廚中也算是地位舉足輕重的劉嵐回道：“這不還沒出正月呢嘛，都是關係戶，今天是這群新的領導班子吃飯。”
劉嵐這邊回答了傻柱的問題，分廠的廚子馬師傅走到傻柱身旁：“李主任天天衝我發火。你也知道，我就是個分廠的二手廚子，我有什麼辦法。得，勞您駕我給您讓個位。”
傻柱沒說什麼點頭應下，在這後廚裡面他才是老大，這可不是瞎客氣的時候。
假裝看了一圈，說：“馬華呢，通知馬華趕緊上班。”
作為馬華的師傅，他能不知道他下車間後，自個兒徒弟也扔下菜刀不幹了嘛。
就是裝給別人看的。
劉嵐回了傻柱一句，然後向傻柱提起許大茂。
“就許大茂，一個破組長，他還來勁，不讓我幹，那就讓我回去啊。”
劉嵐笑著說：“還不知道吶你，許大茂升官了，這不今兒剛下的命令，許大茂升副主任了。眼下咱們廠2個主任，7個副主任。小心人家給你小鞋穿。”
傻柱聽後呆了一下，沒想到剛剛還一起過來的許大茂，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升官了。
“這李主任也行，嘿，1個主任，7個副主任。”
劉嵐低頭摘著菜說：“一個比一個飯桶，也就許大茂還有點能力。”
“他有個屁能力，我還不知道他。”
“傻柱，當初許大茂是整你離開了食堂，不過後來許大茂可跟著李主任提過好幾次讓你回來呢，要不是你自己跟自己較勁，老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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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傻柱沒話說了，他確實和自己較勁來著。
傻柱沒好氣兒的瞪了劉嵐這個李主任相好的一眼。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奧，合著許大茂整他，到最後他還得記著這孫子的好啊！
也不跟劉嵐多廢話，將白圍裙扎好，開始準備起中午這些主任的飯菜來。
另一邊，許大茂從自己原本的辦公室，搬到如今副主任的辦公室中。
熱情的與周圍人打了聲招呼，他人也一一回應。
不得不說許大茂在工廠內的人緣還是不錯的，最起碼這些人對他沒有明顯的排斥。
只有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位置上，對許大茂不太感冒，這個人也是許大茂接下來準備一定要交好的人。
許大茂到底最後有沒有可能扳倒李主任，有可能就落在了此人的身上。
許大茂臉上帶著笑意，一步一步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