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繁到了預產期之後，許大茂也直接將她送到了醫院。
與小當相比，程小繁倒是在住進醫院的當天晚上就感覺腹痛。
直接被推入產房。
產房外面許大茂的父母，冉秋葉傻柱二口子，李青夫婦二人，還有程小繁的父親，一大群人都在產房外面焦急等待著。
程母不知是何原因沒有到場，許大茂現在沒工夫理會誰來誰沒來的事情。
頭一個時辰，他還能看似穩穩當當的在產房外等待。
可一個時辰過後，許大茂再也保持不住穩重的態度了。
當初在小當生產時勸慰李青的話完全被他拋在腦後。
整個人像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抬著胳膊在產房門口來回踱步。
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他才知道這種等待就是是一種什麼體驗。
程父和許父皺了皺眉，看著滿臉焦急的許大茂說：“大茂，你坐著安靜點。”
安靜？
怎麼可能安靜的下來。
許大茂聞言應了一聲，確實是安靜的幾分鐘。
不過聽著產房內程小繁痛苦的聲音，再一次起身。
程父和許父搖了搖頭，他們兩個當孩子爺爺、姥爺的人，心裡也不是不焦急。
尤其是程父，從小被他視為掌上明珠的程小繁在遭罪，他當然心中緊張。
產房內足足折騰了一夜，許大茂同樣在產房外走了一夜。
腦海裡時不時出現狗血劇裡面那個畫面。
許大茂怕了。
生怕帶著口罩的醫生跑出來，問他保大還是保小。
如果真要有這種情況發生，恐怕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一直等到清晨，太陽才露出那麼一點光亮產房內終於傳出一聲微弱的哭聲。
小貓一樣微弱的哭聲讓許大茂直接呆愣了一下。
然後所有人都聚集在產房門口，等著產房內傳出來的訊息。
等了一陣，產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一個全副武裝的醫生剛一露面，許母立刻開始詢問：“大夫，是男孩還是女孩。”
許大茂也焦急的開口詢問：“醫生，我愛人她怎麼樣？”
完全不同也可以說相差無幾的問題，從許大茂母子二人嘴裡問出。
醫生看了許大茂一眼，眼睛裡面透露著一股欣慰之色。
這個目光和身後程父的目光近乎一致。
“6斤6兩，母女平安。”
醫生回了一句，然後伸手將嘴上的口罩摘下。
這個體重跟李青家的孩子李繼軍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許大茂不在乎這些，他在乎的是後一句母女平安。
心裡剛剛大鬆口氣，醫生露出來的臉龐讓許大茂有些意外的叫了一聲“媽”。
“進去看看小繁吧！”
程母對許大茂等人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重新走進產房。
“小繁，辛苦你了。”
程小繁雖然氣色並不好，但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
抓著許大茂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然後讓許大茂看看他們的的女兒。
懷抱著自己的女兒，許大茂發現她真的很小。
皺巴巴的皮膚上，小臉上還滿是胎脂顯得髒兮兮的。
小眼睛張開一下然後又輕輕閉上，看的許大茂一陣激動。
自己女兒看他了。
冉秋葉在許大茂身邊誇讚著小丫頭好看，許大茂呲著牙連連點頭。
其實皺巴巴的臉上能看出什麼好看來啊。
抱了沒一會，孩子被許母給一把搶走，接下來就沒許大茂什麼事了。
本來按照許大茂的意思是想讓程小繁在醫院多住一下的，可是程母直接在下午攆人。
讓本想託託關係，多在醫院安排程小繁住兩天的許大茂瞬間沒了脾氣。
當天下午乘著車子直接回家。
許大茂住的院子也從這天開始變得熱鬧起來。
許母和冉秋葉全部都來照顧月子中的程小繁。
程母也是每天早上必到。
最初許大茂是有心提醒一下許母，不要過度的照顧程小繁。
因為這婆媳關系，還有程母在這裡，有些事情還是讓程母去做比較好。
程母再怎麼說也是程小繁的親媽，縱使有讓她不滿意的地方，她也不會怎麼樣。
但許母就不一定了。
好在事情沒有許大茂想的那麼糟糕，無論是程小繁還是程母都是許大茂的老媽相處的很融洽。
許大茂見狀也沒在跟許母提如何照顧程小繁的事情。
許昕並不是在許大茂身邊長大的，所以許大茂也不知道照顧孩子竟然會這麼累。
白天還好一些，畢竟許母她們都在這裡照看。
到了晚上感覺剛閉上眼睛沒一會，小丫頭的哭聲就哇哇哇的響了起來。
餵奶、換尿布給許大茂兩口子忙的團團轉，不過即便如此許大茂仍舊沒有一點不耐。
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睛裡面都是喜愛之色。
“大茂，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程小繁抱著小丫頭餵奶，許大茂在這邊給孩子換著尿布。
面對程小繁的詢問許大茂搖了搖頭，這不代表許大茂沒給孩子取名字，而是他一個人直接取名的話，未免有些沒將兩人的父母放在眼裡。
最少還是要給這些長輩一些參與感的。
當然如果他們讓許大茂取這個名字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第二天，兩人的父母都過來看孩子，許父問起孩子名字的事情。
許大茂看了看兩個“爹”，笑著說：“爸，要不這孩子的名字，你們來取一下吧！”
許父聞言看向程父說：“親家，我也沒什麼太高的文化，要不你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程小繁父母之前對這門親事有些意見許父是知道的，所以在給孩子取名上面，許父覺得還是向程父示個好。
程父也看出許父示好的意思，可是卻拒絕了許父的提議，看向許大茂說：“大茂，你心裡沒想著給孩子取個名字嗎？”
許大茂：“倒是想了一個，只是不知道好不好。”
“你說說，剛好我們都在這裡，也能給你出出主意。”
“許曚！小名曚曚。爸，你們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問清許大茂是日字旁的曚字之後，許父點頭說了聲好。
在他眼裡兒子給孫女取得這個名字，至少和他們大孫子許昕是一脈相承的。
事實上許大茂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人們常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
兒子這輩只有許大茂自己，所以沒什麼可比性。
但是孫子這輩，估摸著許大茂的女兒許曚是無法取代許昕在老兩口心中的地位的。
程父在許父之後也點了點頭：“晨光稍曚曨，更越西南頂。這個曚字確實不錯，正好也應了這孩子的出生時間。”
兩個老頭都同意，許母和程母自然也沒有意見。
程小繁抱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女兒輕聲說：“曚曚，你爸爸給你取名字了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程小繁的話，還是對這個名字滿意，許曚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無意識的笑容。
讓周圍圍著她的一群人也不由露出了笑臉。
程小繁晚上太累，趁著小曚曚熟睡的空檔躺在床上補覺。
許大茂也並不輕鬆，晚上孩子每次出生他都要第一時間起來檢視。
本還強忍著睡意的他，在另一張床上本打算小憩一會兒，誰曾想直接熟睡過去。
直到小曚曚的哭聲再次響起，他這才一個激靈快速起身。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在程小繁的月子當中，許大茂一天都沒有去過北影廠或是藝術中心。
也沒人來找過許大茂，搞得許大茂這個副廠長或者說是主任，就像是一個擺設一樣。
當然沒人找他那就更好，省的他還為廠裡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操心。
程小繁沒出月子還想著洗洗頭髮、洗洗澡，在被兩個母親訓斥一頓後，老老實實再也不提這個事。
值得一提的是許大茂的本科畢業證算是拿到手了，雖然這過程中他也走了下後門，但以後終歸是不會被人瞧不上他的學歷了。
這時候如果大領導嫌棄他的學歷，那許大茂就直接把學歷拍在他的臉上。
咳咳~
這事想都不能想！
……
“兒子，小曚曚這都已經滿月了，院裡的街坊鄰居可都給咱們家拿了東西的，過兩天你還是在飯館裡安排一下吧！”
許大茂點了點頭，其實這個滿月酒許大茂和程小繁商量過，兩人本來是不打算辦的。
本想自己家裡人在一起慶祝一下也就是了，可知道訊息人一個個送上禮物，現在搞得還非大操大辦不可了。
以前四合院的鄰居，還有從四合院裡面聽到了訊息的那些軋鋼廠的人。
然後馬忠他們這些朋友，許大茂已經不想算計了，越算人越多。
三天後，眼瞅著距離除夕都沒有幾天了，許大茂請那些給他送過禮物的人喝上一杯滿月酒。
像藝術中心那邊，許大茂連通知都沒通知一聲。
北影廠也僅僅告訴了他的這個王叔。
藝術中心的事情，許大茂總覺得他內個王叔坑了他一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出出血。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滿月酒當天，來的賓客比許大茂想的還要多的多。
王廠長帶著北影廠裡面許大茂的那些手下一個都沒落下。
藝術中心的魯偉和鄭曉龍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訊息，同樣帶著禮物趕了過來。
然後程小繁的弟弟程小東，同樣從特區特意回來一趟，崔巍這個和程小東直接聯絡的自然也趕了過來。
香江的鄒志雄、樂易玲，同樣帶著手下人來到京城。
估摸著很多人也是存了趁著這次的滿月酒，除夕就不過來的心思。
可這一天是真的把許大茂給忙的夠嗆，每個來賓那都得笑臉相迎。
合著不能人家來祝賀你家孩子滿月，你擺個譜全程黑臉吧。
程小繁的朋友和同事也來了一些，不過人數與衝著許大茂的相比，完全是九牛一毛。
此刻程小繁的閨蜜張芳和韓嬌正聚在程小繁的身邊，一邊誇讚著程小繁懷裡的孩子，一邊看著許大茂和程小繁咬著耳朵。
如果放到平時，許大茂可能還會過去陪著聊聊天，但今天他也真的是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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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許大茂這才松了口氣。
面前這些送過來快要成堆的禮物，還是送回家以後慢慢拆吧。
今天累的不僅僅只有許大茂一個人，家裡人為了不使其他人趕到冷落，可以說是全家上陣。
除了一直抱著孩子的程小繁還好一些之外，其餘的人都累的不輕。
“幹爸爸，你累了吧？我給你捶捶背。”
許大茂這邊剛剛坐下不一會，何葉和李紅不知道從哪兒跑了過來。
兩個丫頭站到許大茂的身後，一下接一下的輕輕敲打著許大茂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