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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困獸猶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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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七條人命時,左雲一旁情不自禁,激憤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動靜讓華淑予的話戛然而止。馮九歉意地抬手示意,華淑予便接著往下講:

據江仕航自己說,自從偷樑換柱得到了這批鉅款之後,他本人由於公務繁忙,和不久即卸任的緣故,其間他只去過地下室一次,權當驗貨。茲後,保管與看守這批重金的大任,全都落在了朱自富一人肩上。這次來蘭溪,江仕航算是二次進地下室了。為此,華淑予發現江仕航當時是那麼激動,那麼興奮,幾乎每只錢袋他都要解開驗看,卻又不為其它,只為解饞。他看錢的眼神,是那麼熱切,那麼貪婪,彷彿恨不能一袋一袋地吃進肚子。

江仕航這副貪婪的形象,令華淑予搖頭不齒,更令她陡生厭惡。在她心目中,江仕航曾經一度也是位豪氣幹雲,又滿腹才學的男子漢。可是現在,他利令智昏,竟然變成了這麼一副見利忘義的醜陋德性,這麼樣的一個銅臭坯子。她不屑欣賞江仕航那副貪婪神情,便趁著江仕航飽嘗錢欲之時,細細打量著這裡的地下室。

在她看來,不知是那一代人設計、營造出的這方地下室,實在堪稱世間傑作。據朱自富介紹,馬公館本是臨江而建,其西側牆外不足三丈處,便是一方臨江的十數丈高的絕壁懸崖,而地下室就嵌在這方懸崖之中。所以這處地下室,實際上就是在懸崖岩石中鑿出的一方孔洞,也可稱作懸崖洞窟。它一邊臨江,一邊緊傍馬公館的外牆,水平位置則在馬公館地面以下。地下室佔地不寬卻很長,通長大約六丈有餘;室內四壁,除靠馬公館一側為人工條石壘成,另外三方全為天然岩石鑿就;地面與洞頂,同為人工鑿就的整塊岩石。整體看去,這裡四壁整潔光滑,地面乾燥平整。極富巧思的是,那面臨江的長長一方天然岩石的牆壁上,竟密佈著核桃大小的透氣孔;這些孔與孔之間等距排列,有緒盤繞著,形成一朵連著一朵的偌大的荷花狀,看上去既精美又實用。夜來微風習習,隱約還能聽到江濤拍崖聲。

經問起,朱自富才向華淑予介紹說,這處地下室真稱得上天設地造,它不僅設計巧妙,超人想象,而且安全設定極好,於馬公館這邊,它有較好的隱蔽性;另一邊,萬丈懸崖,即使有人隔江仰望,也很難找出它準確的位置。因為它的實際位置,正好高高懸掛在偌大一面絕壁的正中心,加之那面懸崖高大偉岸,遠看這裡什麼洞啊孔的,全都幾近於無。所以,無論人們江面行船仰望,還是從隔岸觀察,都無人能夠看清楚這些透氣孔;而它在此則是既可通風、又可採光,白天還能灑下滿屋子陽光。

據朱自富說,這裡除了不便生火做飯,其它居家過日子的條件一應俱全,一樣不缺,其中包括男女廁所和自來水設施。

這一夜,華淑予和江仕航就住在地下室,並親耳聽到了,江仕航對朱自富下達了火速殺人命令。當她聽到江仕航吩咐時說:“對那小賤人、小騷貨,你下刀時要稍偏一點,我既要她死,又決不能讓她死得太痛快,要讓她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幹、流盡……”

這些話,在華淑予聽來像是從巖縫中蹦出的,又像是從地獄裡冒出來的,一字一頓,字字陰冷,全都是血淋淋的。這段狠毒絕情的吩咐,令她聽得毛骨悚然,周身哆嗦。曲蘭花跟隨江仕航多年了,同床共枕,噓寒問暖,多少都應該有些感情。現在,對方縱有千般不是,殺了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這樣陰狠、殘忍地折磨一個將死之人呢?

至此,華淑予膽顫心驚中,對江仕航既寒心,又徹底看穿和絕望了。

待朱自富殺過曲蘭花和曲子良之後,華淑予便要求儘快離開蘭溪。江仕航也有心儘快離開蘭溪。在他看來,既然曲蘭花已死,禍患已除,蘭溪這邊暫時是安全的,所以他擔心自己在這裡樹大招風,引起人們對他來蘭溪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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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他們趕到碼頭時,江仕航竟突然改變了主意,像是碰上了無常鬼索魂似的,躲躲藏藏地撤了回來。撤回到一家賓館之後,華淑予才從江仕航口中得知,江仕航在碼頭上,發現了共黨豹頭馮九的人,那些人正在那裡羅網以待地等待著他。這下,江仕航變得仿若失魂落魄,整日整夜的狂躁不安。

據江仕航說,他在碼頭上看到的人似曾相識,後來經過回憶,他想起在共黨畫像中見過那兩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兩人應該叫任七、牛平。因此,他又回憶起來了,曾在九龍山三官殿也見過任七、牛平。由此他推想,三官殿見過的那位所謂軍統少將,就應該是他恨之入骨的豹頭馮九了。所以,他料定豹頭馮九已經從江城趕到了蘭溪。豹頭馮九不是善茬,既然對方從江城打道蘭溪,十有八九是已經發覺了他江仕航在蘭溪的秘密,甚至已經發覺了他人到蘭溪的行蹤。

江仕航為了證實自己的推斷,心急火燎中,他曾兩度派朱自富去水旱碼頭偵察,返回的資訊竟是:盤查甚嚴,插翅難飛。

這下,江仕航猶同五雷轟頂,一種大禍臨頭,在劫難逃的情緒,迫使他每日裡,除暗自咒罵紅顏禍水的曲蘭花,便是焦躁地在賓館房間中轉悠著。

一天,江仕航終於作出了決定,在已經走不出蘭溪的情況下,他決定索性留下靜觀其變,相機設法對付豹頭馮九。於是,江仕航帶華淑予重新回馬公館的地下室,並決定就此住下來。華淑予知道,江仕航決定窩藏地下室,原因有兩點,一是他不僅怕待在外面遇上豹頭馮九,也怕遇上軍統和喬門人。其二是他骨子裡是財迷、錢奴,這種人摟著錢財睡覺,心裡踏實、舒服,是一種人生享受。

可華淑予則正好相反,她面對身邊偌大一堆黃金白銀,無法不想到江仕航不顧民族危亡的卑劣行徑,再聯想到曲蘭花的慘死,她總有一種沉重莫名的恐懼感,擔心自己再這麼與狼同室的過下去,早晚會落得曲蘭花同樣下場。

為此,華淑予心悸中熬過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她強烈要求去外面住旅館,理由之一,是她不堪忍受地下室這種活人被埋的憋悶,其二是她初來蘭溪,無人認識,江仕航沒必要擔心她的安全。最後,她終於獲得了江仕航的允許,並由江仕航指定她住進了和合賓館。

從此,華淑予達到了與江仕航分居目的,像重獲新生似的渡過了三幾天。昨晚深夜,她意外地見到朱自富的突然造訪,說是昨天有陌生人,以購房為由進過馬公館,江仕航擔心來人是豹頭馮九的探子,故傳江仕航口信,要華淑予去找喬硯瞧,假借受家主之託,專程拜訪喬門。任務是:為感謝喬硯瞧前日互通信息之誼,江仕航願無償地將馬公館借與喬門使用三年。

華淑予知道,這是江仕航為保住地下贓款,而想出來的又一高招。她聽說過,喬門曾經想租賃馬公館辦武館,江仕航當時婉言拒絕,現在主動借予,算是投其所好。但實際上,是江仕航現在自知走投無路,欲借喬門勢力鎮宅。因為一旦喬門佔有了馬公館,該宅便會穩於磐石,無人再敢窺視。而江仕航只須留下朱自富獨守三間廂房,把住地下室的暗道機關即可。如果真能那樣,至少這三年,可保他地下裡的鉅款安然無恙。

華淑予為了能夠儘早離開蘭溪,欣然領命,答應今天清早去找喬硯瞧。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剛一走出賓館大門,即被左雲抓住了。

馮九聽完華淑予的敘述,特別是聽完最後一段時,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原擔心的是,江仕航被逼情急時,會舍小救大,會與喬硯瞧搞個三七開什麼的,請黑幫迅速轉移那筆鉅款。卻沒料到老奸巨猾的江仕航會出這麼一宗高招。這一招夠厲害,誰都知道,在這種戰亂年代,各地幫派勢力橫行無忌,炙手可熱,幾乎無人敢於輕易觸及。如果江仕航這招真的得逞了,那後果,對他馮九而言也是相當麻煩的,甚至短期內恐怕無從下手。而江仕航呢,不僅可以保住贓款安然無恙,還能落得一毛不拔。

馮九讓左雲為華淑予倒上一杯茶水。趁此機會,他迅速梳理了一下思路。

根據華淑予的敘述,馮九理出的頭緒是,首先,完全確認了贓款就在地下室,並弄清楚了那位小老頭朱自富的身份。這位殺死曲蘭花和曲子良的兇手,不僅是江仕航得力的幫兇,而且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

其二、弄清楚了江仕航本人窩藏在地下室的真正原因,原來他是想走未成,並發現自個已經暴露了的無奈之舉。有關這一點,馮九意識到了自己人士安排上的疏忽,由於任七、牛平出現在水運碼頭,才暴露出了他馮九已經回到蘭溪的真實情況。如果換上其他一類生面孔去碼頭,江仕航應該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是階下之囚了。

第三、根據華淑予的描述,算是基本上搞清了地下室的大致情況;更重要、更及時的是,從華淑予口中,他獲悉了江仕航聯絡喬門的新陰謀。不過,有關江仕航聯絡喬門的細節,和地下室還有的一些其它問題,還需繼續核實一下,以便迅速、正確地安排下一步行動。特別是有關地下室的詳細情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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