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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板上釘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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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世武不糊塗,於是他從頭說起,從頭將他曾經對孫司德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概括起來說,當捐款解運小分隊從蘭溪運出發之後,到九龍山前遇上土匪搶劫,再到鴨嗓子江若愚的背後偷襲,在這一系列過程中,汪世武驚醒了,知道自己成了江仕航打劫抗日捐款的替罪羊;但他那期間的認識,還停留在江仕航與趙黑虎夥同作案、共同陷害他的看法上,所以他才冒著危險去找過孫司德。不幸的是,就在那天晚上,他於城隍廟遭朱子奇的劫持而被捕入獄。後來他與汪世文兄弟牢中相會,知道了劫上九龍山的捐款全是碎石瓦塊時,他才如夢初醒,才斷定江仕航提前玩了調包計,並明白江仕航玩的是一箭雙鵰,既坑害趙黑虎,又陷害他汪世武,而且還佈下了許多迷魂陣,死死咬住他汪世武不放手。由此,他認定了江仕航是賊喊捉賊,繼而又想起了江仕航發走的兩船貨物,以及發貨時間上的蹊蹺。

後來他兄弟調包而逃出牢籠之後,汪世武知道蘭溪已經不是他存身之地了,那裡不僅有令他駭怕的朱子奇,還有眾多將他視為真正案犯、想從他身上揩油的軍統及幫會勢力。加上他已經知道被革職後的江仕航回了江城,為了尋找真正賊人,也為尋找贓款以洗清自己的冤屈,他決定尾隨江仕航到江城。於是他躲躲藏藏、偷偷摸摸逃離蘭溪,費盡千辛萬苦趕來江城。可是,一到江城後他才知道,他不僅根本無法靠近江仕航的深宅大院,還得四處逃避江仕航的私下追殺。

事到此時,汪世武明白了,他的江城之行,不僅沒辦法查詢江仕航的贓款,沒辦法洗刷自己的冤屈,還得時時小心地保護自己。因為,消息靈通的江仕航自從知道迷牛山劫獄後,即防患於未然的,在江城為他汪世武佈下“私下通緝”,江氏僱傭的密探殺手,曾一度追得他幾次死裡逃生,險遭不測。

但是汪世武明白,自己不能就那麼悄悄地死去,那樣的死,不僅他自己永世含冤莫白,還將因為他自己的死而供人藉口,供人發揮,導致蘭溪捐款大案最終不了了之,從而讓江仕航永遠道遙法外。

汪世武自從想明白這些道理之後,就極力逃避追殺,努力保護自己,卻又不肯離開江城,他要盯死江仕航,希望有一日蒼天開眼,讓他抓住江家的一些蛛絲馬跡。

汪世武在江城舉目無親,身無分文,被迫無奈下他只能以乞討為生。但他的乞討,比起乞丐同行們更艱難,因為他乞討中也須眼觀六路,防範追殺,因此他常是三天兩頭地餓著肚子,導致他身體每況愈下。一月之後,正當他即將露死街頭的時候,無意中遇上了一位叫丁思振的遠房親戚。後來,便有了上江碼頭這頂涼茶棚。

汪世武被丁思振收容伊始,丁思振追問汪世武落難根由時,他如實說出了押運捐款被土匪搶劫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說出內心的秘密,只是話題涉及江仕航時,丁思振便說到他知道那個江仕航,因為江家從蘭溪來的一船貨物,至今還存放在他所管轄的碼頭貨倉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下,汪世武一顆將死的心像突逢甘霖一樣,就在那一刻復活了。

也就因此,他在涼茶棚中忍饑受餓,一蹲就是四個多月。因為他認定、認死了,貨倉那船東西就是江仕航的贓款;他認為這一切都是老天開眼,是鬼使神差地讓他撞上了。面對千載難逢的機會,汪世武決定死守下去。他覺得自己所要的證據就在這家上江碼頭,是上蒼的安排,他相信自己,終有一天能揪住江仕航的狐狸尾巴,自己也定有昭雪和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聽到這裡,馮九長籲了一口氣,他對汪世武的遭遇和行為,產生了一種既同情又欣賞的情感。稍停,他問道:“這麼說,江仕航碼頭上那船貨物,你去看過了?”

汪世武搖頭說:“沒有。”

馮九哎了一聲說:“那你就能這樣的,認定那船貨裡一定有贓款?”

汪世武聽後,忽然加重語氣說:“不是認定,是肯定。馮九先生你不知道,江仕航從蘭溪走那兩船貨物時,我事先就曉得,只是我當時並沒有太在意,因為蘭溪有些職權的人,誰家走船貨物都是稀鬆平常事。可是,當我哥哥在牢中說起九龍山搶劫的全是碎石瓦片時,我恍然之中啥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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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九問:“你說‘啥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你不僅確定那批捐款是江仕航竊取的,而且還認定了那船貨物中夾帶有贓款?”

汪世武輕拍一下茶案說:“板上釘釘呀!”

馮九從對方咬定死理的神情上,忽然想起一事地問道:“對了汪局長,你說過,你斷定捐款啟運之前,江仕航即已玩下了調包計。那你再想想,那個調包計,江仕航是怎麼完成的,贓款又是怎麼弄出馬公館的呢?”

汪世武嘆一聲道:“這件事說來都怨我呦。其實,在江仕航調包作案時,我是有所發現的,只是我當時為一件小事把事情想岔了,把銀庫裡的異常響動,想到貓身上去了,事後想來,好後悔喲我。至於贓款怎麼出的馬公館,我還真的想不太明白。不過江仕航作案時間是有的,從我聽到響動到半夜啟運,中間有十多個小時,贓款如果採用車運,用時則不會超過兩個小時。只是他們如何瞞過眾多守衛的眼睛,或者說如何利了守衛,現在都弄不清楚了,因為那批人全死了。”

馮九聽後沉思著,他知道,汪世武對調包時間上的認定是可信的,但對贓款如何出的馬公館,卻只是推測,再問恐怕也難有結果。於是他又換一個話題道:“汪局長,你待在這裡都四個多月了,怎麼就沒有設法進貨倉去看看呢?”

汪世武搖頭說:“我何嘗不想?不瞞你說,我做夢都想,夢中好幾次進貨倉,好幾次在那捐款堆子上哭醒過。可是不行啊馮先生。碼頭貨倉重地,就像部隊上的彈藥庫,決對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馮九噢一聲道:“那你剛才說的,‘板上釘釘’的根據是什麼呢?”

汪世武兩眼一睜,忽然反問一句說:“根據,啥根據?我說它是,它就是,這就是根據!”

“呵呵,牛啊汪局長。”馮九帶笑道:“這就是你一個堂堂警察局長的水平呀?你們辦案都這樣,說誰是賊,誰就是賊?”

汪世武苦笑笑:“對不起,馮九先生。我是有些激動了。”

馮九拍了拍對方那雞爪式的手背說:“可以理解。不過,說出像你那樣‘鐵板釘釘’的結論,是需要相當根據的。還是再細細說說你的認識和看法吧。”

汪世武想了想道:“如果非要我說根據,其實也是大家都能想到的。首先,是江仕航那船貨物走的時間,與捐款案發時間太湊巧了。其二你想想,就在同一天,就在那天中午,他江家白天十二點多走過一船貨,晚上十二點又走一船貨,既然同一天要走兩船貨物,為什麼不一塊發貨,何必自取其煩的分一前一後,還分別走兩家碼頭呢?這說明了啥,這說明,捐款調包時間上晚了一步,所以他只能分兩批走貨了……”

“你慢點,”馮九搖手道,“你這說的都是過去的事。過去的事,要細說起來還矛盾重重呢。我問你的是現在,現在,你憑什麼有那種‘鐵板釘釘’的結論?”

汪世武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說的意思。可是,事情都有前因後果啊,我不說說過去,咋說得清我現在的看法呢?”

馮九點了點頭。他探頭朝茶棚外看了看,外邊除了遠處依然一片忙碌,茶棚周邊連狗也不見一隻。看來,這裡的確是個談話的好地方。他回頭道:“那你就按你自己的思路說說吧。”

汪世武哎了一聲,接著道:“江仕航玩下調包計之後,搶著忙著夜間裝船發貨,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是他被迫無奈,因為剛剛到手的,偌大一批贓款他沒有地方存放;其二是他在搶時間,他要搶在捐款啟運之前發貨。這樣他就能給人留下想象空間,一個發貨在前,一方被劫在後,這兩件事風馬牛不相及,與他沒關係。可這等等,事後細細想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嗎,馮九先生?”

馮九沉吟一會兒道:“嗯,你接著說。”

汪世武繼續說:“我前面已經說清楚了,江仕航從蘭溪發往江城的貨物就是贓款,絕對無疑。不然,不僅蘭溪捐款的去向沒法解釋,而且,江仕航發貨期間也無須費那麼多心機。想想,他的貨船為啥早不發、晚不發,偏偏要趕在蘭溪捐款案發的同一天走貨呢?”

“為啥?”

“因為早發,他還沒有調包呢;晚發又怕露餡了。”

汪世武停一下,又說:“我們既然肯定了,江仕航發來江城的貨物絕對無疑是贓款。那就再來看看,他發到江城貨物是咋處理的。按常理,做生意要及時,要及時變賣,及時搗騰才賺錢。可是他江仕航一反世事常理,居然把貨悄悄壓在碼頭上,而且一壓半年多、都快七個月了。為啥?”

馮九嗯一聲道:“為啥?”

“因為蘭溪大案風未平、浪未靜,因為他江仕航做賊心虛,一時他還不敢、還沒膽量把贓款取回家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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