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震天乘坐在一輛馬車中,手捋著鬍鬚,眼眸微眯間嘴角掀起一抹陰森的笑意。
陶居士一事後,他便一直在尋找著機會,斬殺韓宇殲滅韓家,怎奈在墓府一行,鐵血門的幾位真武修者根本沒有將韓宇斬殺,事後顧忌著南宮,歐陽兩家的勢力,這才一直隱忍不發。
鐵震天瞧向同行的另外一個馬車時,蕩起一絲愜意的笑容:“小子,我看你這次能否翻天!”
馬蹄聲震耳欲聾,所過之處地面宛如地震般顫動不已,附近的人皆是被震驚了起來,一個個眯起眼睛透過門縫向著街道瞅去,各大宅院的人,登入院中高處,俯視而下,瞧得氣勢洶洶的人馬時,不由心驚膽戰!
“這些是鐵血門,血狼幫的人馬,瞧這方向似乎是向著韓家而去!”
“近二十名真武修者,這等陣容,誰能抵擋?”
“這兩大幫會,應該傾巢而出吧!”
“韓家區區一個地方勢力亦敢在景陽城這般囂張,被覆滅是遲早的事情!”
驚詫下,一道道議論聲從各大宅院中,盪漾而出,眾多小勢力皆是抱著一副看戲的念頭,打量而去。
聞得那驚天動地的,馬蹄奔騰聲,韓家大廳中,那些族人皆是滿臉凝重,這一戰關乎著家族的生死存亡。
韓氏族人亦清楚,此時的韓家尚且無單獨面對,這些勢力的時候,或許,這又將是一次驚心動魄的大戰,若是沒有奇蹟,敗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這兩大幫會已經來了,可是南宮府和歐陽府卻了無音訊,看來他們是不會來了。”聽得那越來越近的奔騰聲,韓子萱皺了皺眉說道。
“既然來了,便前去會一會他們。”韓宇眉頭一挑,說道,“姑姑,你便和族人呆在府中吧!”
“怎麼你要一人,應付他們?”韓子萱皺眉道,“據我們韓家的探子來報,這次他們可是足有近二十名真武修者啊!”
“若是,我無法應付他們,這一次,或許,便真的無回天之力了。”韓宇苦笑一聲。
韓子萱眸露遲疑,若是其他兩大勢力,不前來相助,憑藉他們二人還根本沒有一絲抵擋的能力。
“可是,無論如何,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便應當生死與共。”韓子萱一咬銀牙,黛眉一挑,說道。
“是,宇少,雖然我們實力不濟,亦當生死與共,浴血奮戰又何防!”韓家的護衛頭領韓林,高聲說道。
“是,自當生死與共!”
大廳中其他的族人亦附和而道,一時間,一道道無所畏懼的應戰聲,傳遍整個韓家,近兩年來,韓家經歷過幾次大難,皆已挺了過來,此時族人的心變得無比凝聚,面對強大的敵人時,亦沒有了以前那般畏畏縮縮,不知所措!
“好,生死與共,既然如此,爾等便隨我一同前去應敵!”韓宇瞥了一眼廳中一個個戰意凜然的族人,只覺血液沸騰。
這世間亦只有族人方會不畏懼生死的隨你浴血奮戰,這份情義,誰能替代!
嘎吱!
緊閉的大門赫然推開,在韓宇的帶領下,一個個韓家族人魚貫而出,遠處的街道不停顫動,隨著一股滔天氣勢席捲而來,天際亦是變得陰沉了起來,壓抑的氣息讓得人不由瑟瑟發抖!
神識向著前方掃視而去,韓宇的眸光逐漸陰沉了起來,旋即,偏過頭說道,“你們先暫且待在這裡,靜觀其變!”
“有什麼問題嗎?”見韓宇神色凝重,韓子萱皺眉道。
“鐵血門擄獲了,我族中幾位修者,我得將他們解救下來。”韓宇說道。
“看來他們想以此來要挾我們。”韓子萱黛眉一蹙。
咚咚咚!
隨著馬蹄奔騰聲不斷接近,大地顫抖,模糊的人影終於是出現在了視線中。
“好多的高價修者啊!”
“這是鐵血門的人馬,是奔韓家來的吧!”
“這下韓家慘了。”
附近的幾處宅院中的人頓時沸騰了起來,一些短小的人,被那股無形的煞氣,震懾得渾身瑟瑟發抖!
“十八名真武修者,這等勢力,確實不弱!”
在掃視了一眼,前方的人馬後,韓宇眉頭一皺,手持霸王槍,身形便是向著前方奔掠而去。
“小子,那家夥的氣息,有著強恐怕非真武修者這般簡單。”
在韓宇奔掠到數十丈後,九炎天龍突然說道。
韓宇淡淡的說道,“此人我亦發現了,應該是一名半步奧義的修者,這鐵血門此次,便是因此才膽敢向我韓家出手吧!”
在鐵震天所乘坐的馬車旁邊,一輛馬車中,有著一位老者氣息悠長深不可測,遠非真武巔峰修者可比,不過其氣勢比起歐陽老爺子等半步奧義的修者卻是略顯弱了一分,想必是踏入此境不久!
馬隊前面有著一排氣勢凌人的修者,一個個煞氣十足,皆是真武修為,細數下,竟然足有者十八人,加上鐵震天和那名神秘的修者,鐵血門這隊人馬儼然有著二十名高價修者,在加上後發,那些先天境修者足有近百人。
這等陣容,在景陽城鮮有勢力能夠抗衡!
韓宇神色凜然,矯健的手持著長槍,向著街道前,一步步踏去,眸光陰森,緊緊的盯著馬隊右側的兩輛囚車上,在那裡面赫然有著五名氣息孱弱,衣衫襤褸染滿血跡的韓家族人。
注視著那些宛若犯人般被關閉在囚車中的族人,韓宇牙關緊咬,凜冽的殺氣迸發而出。
雖然這些族人平日和他,不怎麼親近,可這畢竟是同出一脈,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液,此時被他人這般對待,豈能坐視不理!
“那是韓宇,怎麼他打算獨自應付,鐵血門人馬嗎?”
瞧得韓宇獨自走在街道上,附近有些家族的修者,皆是滿臉驚詫,任由這小子,天賦何等驚才絕豔,豈是這近百名強者的敵手。
“聽說,韓宇被歐陽家拒絕了婚事,此時歐陽家定不會前來相助,這一次他們已然是走投無路了。”有人搖了搖頭說道。
“這小子,膽敢,獨自應戰,倒是有著幾分魄力,可惜結局卻已然註定,此等天之驕子卻將就此夭折,真是一大憾事,不然還真想看看這小子,能夠在修煉一途,走到何等境!”
一些抱著看戲的人,此番瞧得韓宇毫無畏懼的提槍迎去,皆是豎起了大拇指,讚歎不已。
籲!
駿馬嘶鳴,在見得韓宇提槍前來後,鐵血門的馬隊,儼然就此停了下來,一個個真武修者,不由好奇的向著這個近來在景陽城風頭最勝的青年瞅去。
“這小子,竟然一如既往的狂妄。”鐵震天拂開車幔,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青年,眉頭一皺,骨子裡竟然有著一種莫名的寒意滋生。
“咚!”
韓宇在距離馬隊五丈時,身形停滯了下來,凌厲的眸光在掃了眾多真武修者後,赫然將眸光停滯在,幾位被囚的族人身上。
“嘿嘿,小兔崽子,想救你族人,先自斷一臂吧!”囚車旁邊一位鐵血門護法,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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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幾位真武修者,好奇的打量著韓宇,眸戲謔之色,這些人有著不少皆是依附鐵血門血狼幫的勢力修者,此番被召集起來,這等陣容足以橫掃景陽城任何一方勢力,何況此時這僅僅有著幾名真武修者的韓家了。
“敢犯我韓家者,必將為此付出代價!”韓宇眸光一凝,一股無形的精神力壓迫,赫然籠罩而下。
強悍的精神力壓迫突兀席捲而下,附近的修者,靈魂一陣顫慄,只覺腦海一陣嗡鳴,心神隨時有著奔潰的跡象。
“咔嚓!”
趁著,眾人這瞬息的神智呆滯,韓宇那釋放而出的精神力,儼然將囚車中幾位族人束縛住,精神力一引囚車徒然崩裂!
呼!
幾位族人掠過虛空,瞬間瞟向韓宇身後。
在囚車崩裂時一道寒芒呼嘯而過,隨著嗤的一聲,一道嫣紅的血花濺灑而出,先前那名鐵血門護法,脖頸處血液噴灑而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在天際劃過一道弧線就此滾落於地!
“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真武修者,怎麼徒然神智呆滯,竟然不阻擋其?”
附近一些緊緊關注此事的人,皆是滿臉驚詫,實在無法相信,韓宇竟然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幾位族人救出且,擊殺一名鐵血門真武修者!
“宇少!”
幾位韓家族人,亦是滿臉驚詫,立身在韓宇身後時,依然如夢似幻盡是不可置信。
“你們立即退去!”
韓宇隨手一拂,一股精神力便將幾位族人,牽引到數丈外!
“呼!”
就在此時,鐵血門人馬前面的那些真武修者,皆是倒吸了口涼氣,眸光瞧向,面前這青年時,便如見著一個自九幽而來的魔鬼,就在適才,那一瞬間,他們的靈魂,從來沒有這般顫慄過!
莫名的精神力壓迫,宛若隨時都將摧毀他們的靈魂,所幸這些人皆是真武修者靈魂力強過普通人,否則,早就魂飛魄散飲恨於此。
“這小子,煉神一道竟然有所提升,這般氣勢比起當初的陶居士猶甚幾分。”鐵震天滿了驚詫的盯著,韓宇心有餘悸的說道。
“煉神者的精神壓迫,他就是那韓宇?”
隨著一股強悍的氣息,迸發而出,鐵震天旁邊的那輛馬車中,一個濃眉懸鼻,頗具威嚴的老者,拂開車幔,緩緩的探出身形,深邃的眸光,好似利刃般陰冷的落在韓宇身上。
“不錯,當初士中侄兒,便是與此子結下仇怨。”鐵震天說道,“現在士中下落不明,極有可能便是被此子所害。”
濃眉老者,正是血狼幫的幫主,朱洪天,近來一直,閉關苦修,在一舉邁入半步奧義境後,卻得知幫中變故,盛怒下,便將其子朱士中的死牽引到了韓家身上,不過,這朱士中是韓宇斬殺,他們卻便不知情。
“敢殺我血狼幫的護法長老,便納命來吧!”朱洪天眼皮一挑,一股強悍的氣勢徒然迸發而出,附近的空氣亦是隨之躁動了起來,莫大的威壓讓得附近的修者,連連後退駿馬躁動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