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解!”曹曹咬著牙,“主上,你先放我下來。”
夏侯盡勾了勾唇,單手結印,一個眨眼間,便伸手點在曹曹額頭。
曹曹渾身一顫,“咒言印!”
咒言印——言出必行,若違誓,爆體而亡,魂飛魄散。
“你一向狡詐,我懶得一直盯著你,”夏侯盡鬆開手,曹曹摔在地上,虛攏著脖子,咳嗽了幾聲。
她低著頭,眼睛裡滿是不甘和怨恨!
閉了閉眼,斂去所有的情緒,她站起身,恭敬垂首,“主上稍後,待我解陣。”
一道白光閃過,曹曹消失在眾人面前。
“她……她走了!”甘辛上前幾步,可惜連光的尾巴都抓不知,雖然他聽的稀里湖塗的,但似乎曹曹要放他們出去。
他不安地看向顧喬,顧喬頷首,“沒事,她不敢不做。”
咒言印,只有當你的法力遠勝對方時,才能將這一咒術施加在對方身上。
所以,曹曹不得不認命。一來她解不了咒,二來夏侯盡殺她易如反掌。
“在想什麼呢!”一根修長的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帶著玉的涼意。
顧喬抬首,就看到夏侯盡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笑嘻嘻的,“再等等,就能回去了。”
他的眼眸深邃,認真看著你的時候,像是要把人的魂魄吸進去一般。
顧喬撇開視線,清咳了一聲,“這麼多天了,周導該瘋了吧。”
“是啊,”夏侯盡假意皺眉,“也許等我們出去,男女主早換人了。”
顧喬耷拉了肩膀,“也不知道要賠幾倍違約金。”
她當初都沒仔細看過合同。
“也許是爛柯一夢,這幻境中的時間流速跟外頭不一樣,等我們出去,外頭早就過了百年,物是人非。”
顧喬頓了頓,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夏侯盡忍不住撲哧一笑。
顧喬滿頭黑線,“幼稚!”
“這幻境裡的時間確實跟外頭不一樣,這一點我沒騙你。”夏侯盡抓起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摩挲,“只是,現實的時間慢,這裡的時間流速快。她沒耐心了,要快速獲取活人的精元,必然要加快幻境中的時間,讓她可以在現實中源源不斷地使用。”
說著,腳下突然開始晃動起來,整個世界突然像一面鏡子,一聲脆響,裂成了無數塊。
夏侯盡揚手一揮,往虛空處一抓,一隻醜萌醜萌的烏龜出現在他的掌中。
還未等顧喬看清,眼前白光一閃,她勐然睜眼,倏然起身,發現自己正在電腦前。
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來,陶桃推開門,手裡還拿著一瓶酸奶,“咦,喬姐,你怎麼醒得這麼快,不是說要好幾天嗎?”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條通知,因為伺服器崩潰,遊戲暫時無法執行。
顧喬取下遊戲頭盔,擰了擰眉心。
“現在……幾號?”
陶桃說了日期,顧喬的手一頓,這不就是她進入遊戲的那天嗎?
這麼說夏侯盡說的是真的,遊戲中的時間流速確實比外邊要快好幾倍。
“是遊戲壞了嗎?”陶桃走進來,狐疑地看了看螢幕,“喬姐,你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幫你去買?”
“幾點了?”
“七點,我剛吃好晚飯。”
顧喬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沒想到現實中才過了半天時間。
顧喬餓極了,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往外走,“我自己下去吃吧。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陶桃忙去那顧喬的外套,“我陪你去!”
顧喬接過外套,打開門,門外的夏侯盡正要伸手敲門,他燦然一笑,“吃飯去。”
顧喬穿上外套,轉頭對陶桃道:“你就不用去,在家裡休息吧。”
陶桃憋著笑,一臉磕到了的表情,比了個OK的手勢,“我明白!我明白!”
顧喬怪異地看了她一眼,這小姑娘,也不知道想哪裡去了。
陶桃站在門後,探出一個腦袋,一臉姨母笑地目送顧喬和夏侯盡進了電梯,然後心滿意足地關上門。插著腰站門口,腦補了十萬字小甜文,腦補了一番後微微蹙了蹙眉,剛剛夏侯盡背在身後的那種手,手裡拿著的是只烏龜嗎?
一縮一縮的,應該是烏龜吧?
禮物?
送王八有點煞風景吧?
不過,顧喬也不是一般女孩,或許品味獨特。
陶桃嗦了一口酸奶,算了,我嗑的CP怎樣都甜!
顧喬一進電梯,摁了負二樓。
“燒烤,吃嗎?”
“吃!”
顧喬滿意的點點頭,這酒店裡的東西雖然好看,但不過癮,哪有在路邊擼串來得過癮。
…………
街邊的大排檔很熱鬧,邊上是火光熊熊的鍋灶,顧喬點完單,就見夏侯盡拿出一隻烏龜,擺在桌上。
顧喬挑眉,“加餐?”
那只烏龜唰得將腦袋和四肢縮排龜殼裡。
顧喬戳了戳它的殼,“沒想到你也怕死啊?”
夏侯盡託著腮,笑盈盈地看著顧喬恐嚇欺負小烏龜。
顧喬那快子戳了它幾下,“它是烏龜嗎?”
不怪顧喬懷疑,這小東西的殼上佈滿了一粒粒尖銳的椎體,它皺巴巴的皮膚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甲片。
夏侯盡輕描澹寫道:“她算是玄武一脈的後代。”
顧喬的手一頓,“神獸?”
“她是妖,只是體內有玄武的血脈,長得比玄武醜多了。”
聽到一個醜字,它唰得伸出脖子,綠豆般大小的眼睛裡包著一包淚,委屈極了。
顧喬笑道:“它為什麼這麼介意別人說它醜。”
兩滴淚啪嗒啪嗒落在桌上,它又委屈巴巴地縮回殼裡去。
顧喬戳戳它的殼,抬眸問夏侯盡,“它真叫曹曹,是你的下屬?”
夏侯盡輕笑一聲,伸手彈了下龜殼,一下子將它翻了身,看到它慌慌張張翻不回身的樣子,微眯著眼道:“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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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曹翻身的動作一頓,眼淚又啪噠啪噠直往下掉。委屈地不行。
顧喬哭笑不得,“它怎麼這麼愛哭?”
“以前有很多要跑到我的地盤來尋求我的庇護,我懶得趕他們走,他們便住了下來,奉我為主,數量太多了,我記不清。”
顧喬坐直了身,這是她第一次聽夏侯盡講起他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