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鏈子感覺心口拔涼拔涼的，他怎麼覺得這姑奶奶是真的想試一試，還是在他們身上試一試。
他向後挪了挪，“姑奶奶，您看，我們也沒把您怎麼著，還自己落了一身傷，您要是心中有氣，要不就打我們一頓，出出氣？我們皮厚，耐打！”
“皮厚啊……”顧喬敲了敲手心，“啊，說起皮，你們有沒有見過完整的人皮？古老的人皮手藝匠人能用十分精巧的工具，將一整張人皮完整得剝下來，不帶血絲，薄如蟬翼。做成上好的人皮鼓啊，人皮扇啊，人皮面具啊……”
三人看著顧喬一臉嚮往的神情，集體往後挪了挪。緊緊貼著身後的牆，退無可退。
“其實我刀工不錯，要不，你們三個為藝術獻個身！” 顧喬看著自己的雙手，“不過，要是不小心多割了點肉，你們可別怪我啊！”
“啊，對了，說起肉……”
“姑奶奶，您給個痛快吧！”大金鏈子受不了，“您就別嚇唬我們了，我們仨就是拿錢辦事的，跟你們無冤無仇啊！”
瘦子附和，“是啊，您能不能留著您的十大酷刑去對付真正想害你的人啊！”
顧喬靠著椅背，支著腦袋，“說得有道理，可是，我不知道這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啊？”
“我知道我知道！”黃毛嚷道：“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我們不知道他真名叫什麼，反正道上都叫他老面！”
老？面？
誰？
顧喬看向身後的周硯辰，對反一臉懵逼，完全遊離在狀況之外。
“喂，你認識叫老面的男人嗎？”
周硯辰還在走神，顧喬那棒球棒捅了捅他的腰。
周硯辰一個激靈，看到顧喬，還不自覺地哆嗦了一樣向後退了三步。
他驚恐道：“你、你要動手了嗎？砍人還是剝皮？”
顧喬：…………
“我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老面的男人？”
周硯辰：“？啥？”
顯然不知道。
“算了……”顧喬轉向劫匪三人，“繼續說。他讓你們幹什麼？”
黃毛看了看大金鏈子，見老大垂著腦袋沒什麼反應一幅預設的態度，便繼續道：“老面給了我們點勐料，叫我們灌給顧小姐喝，那藥很厲害的，尼姑都受不了……啊！別打我呀！又不是我們要這樣做！是老面老面！”黃毛衝著忍不住上前錘了他一拳的周硯辰喊到。
周硯辰憤憤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真夠噁心的！綁架就綁架，用錢解決麼，這樣侮辱女孩子，算什麼男人。”
黃毛無奈點頭，“是是是，不是男人！”
“然後呢。”顧喬的語氣沒什麼起伏，彷佛提到的不是自己一樣。
“然後……”黃毛瞥了眼周硯辰，看得周硯辰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聽到他說，“然後給週二少也下同樣的藥，把你們倆關在一個房間了裡……”
黃毛的聲音越說越地，周硯辰的臉色越聽越黑。
直到聽到“……把你們那啥那啥的畫面錄下來……”他怒不可遏，一腳踹了過去，“綁架了我們不第一時間不想著怎麼要贖金，而是想著法折辱我們，你們到底想幹嘛？”
他終於看出來了，幕後黑手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錢。
“然後呢。”顧喬支著腦袋，聲音依舊冷靜。
“然後……把你們交給老面。”
“沒了？”
黃毛點頭。
“你那兩兄弟呢，沒補充的？”
大金鏈子和瘦子搖搖頭。
“行吧，舌頭不用，不如割了吧！”
大金鏈子：！！！
瘦子：！！！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兇殘，總想從他們身上割點什麼下來。
瘦子忙道：“老面就吩咐了這些！真的！千真萬確！”
“是嗎？”顧喬拎著棒球棒，指著大金鏈子，“你是老大，沒什麼要補充的？”
“真沒了！姑奶奶！”大金鏈子忙表忠心，“他聯絡我的時候，我們三兄弟都在一塊，聽到的就這麼多！”
顧喬歪了歪腦袋，“那老面到底是什麼人？”
“不……不知道！我們的行規是不能打探僱主的訊息的。”大金鏈子腆著臉笑。
“哦？你們一點也不知道？”
“是啊，我們得做長久生意，不好破行規……”
顧喬驀然起身，將棒球棒杵進大金鏈子的嘴裡，俯身不緊不慢道：“我看，你是全身皮肉都癢了！要不給你鬆鬆？”
大金鏈子眼淚都彪出來了，張著嘴唔唔吱聲。
顧喬收回手，將棍子憷在地上，“想起什麼沒？”
大金鏈子勐烈咳嗽，咳得涕淚橫流，這到底是哪裡老的煞神，比他們還像惡人！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被捅壞了，一時說不出話，用手肘推了推一旁的瘦子，“說……說……”
瘦子舔了舔嘴唇，渾濁的眼睛又慫又貪婪，“老面是什麼人我們真的不清楚，不過，他還交代了別的事。”
顧喬：“那就說啊。”
“就是……把你們關在地窖裡三天。這三天……這三天……”
他支支吾吾的，顧喬提了提棒球棒，他趕緊道：“這三天每天給你喂藥，讓我們當、當、當著週二少的面輪……輪……輪那啥你……”
“你們……”周硯辰火氣又上來了，正要衝上去，顧喬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瞥了他一眼，問瘦子，“然後呢？”
“週二少你們打算怎麼折磨？”
周硯辰轉頭，“還有？這還不夠？”
瘦子縮了縮，抬眼看他們，“老面讓……讓我們打斷週二少的手腳，弄瞎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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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觀震碎風中凌亂的周硯辰：！！！？？？
“為什麼！”他說話的聲音都破音了，他不是沒被綁架過，之前的綁匪只要錢，只要能順利要道歉，他們甚至還會給他吃好吃的，只要乖乖配合，他連打都沒捱過。
“為什麼！要幾千萬贖金不香嗎？為什麼非得把我弄殘了？”
瘦子往裡躲了躲，“贖金也是要的……”
“…………我打死你們！”周硯辰掙脫顧喬的手，衝上去連踢帶打，“怎麼會有你們這樣厚顏無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