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顧喬本能制止他，卻始終不跟他對視，“你一向過目不忘，我知道你背熟了。我來教你……”
“師父，”夏侯盡突然打斷，“我來教你接吻吧！”
顧喬愕然轉頭，不期然撞進了夏侯盡深邃的眼眸中，“哈？”
夏侯盡起身，示意了一下電視中纏綿的吻，“你不是，還在學嗎？”
“那是賀君讓我看的，不是我自己要學。”顧喬移開視線，有點心虛，“我還沒看過嗯，也沒打算看，開玩笑，這東西怎麼可能需要學。”
夏侯盡失笑，傾身與她的視線齊平，“你這麼厲害。”
“那當然，我是你師父嘛。”
夏侯盡勾了勾唇，“師父，那你教教我吧。”
顧喬：…………
她的視線不受控制地落在夏侯盡的唇上，少年的唇不薄不厚，中間還有顆性感的唇珠，唇線乾淨漂亮，看起來很好親的樣子。
顧喬咽了咽，故作澹定地移開視線，“我們這部戲沒有吻戲。”
夏侯盡直起身子，朝顧喬走近一步，他拉著顧喬的手腕，一垂眼就是女孩濃黑柔軟的發頂，清甜的青檸味愈加濃郁。
他低頭，下巴輕輕擱在顧喬頭頂上，鼻音有些重，“那下一部呢？難道，我要跟別人學嗎？”
顧喬的耳邊是少年有力的心跳，一聲一聲彷佛跟她同步。對方的心跳漸漸加快，而顧喬卻亂了頻率，跳漏了一拍。
她感覺到一隻寬大的手掌貼上自己的後背，輕輕往自己懷裡帶了帶，頭頂低磁的聲音在呢喃，“我只想跟你……學。”
顧喬的心亂了，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狀況，二十三的人生裡從未遇到過，最難解的方程式也不及這萬分之一。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喬如夢初醒，她重重推了夏侯盡一把，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一米，被他握過的手腕彷佛已經失去知覺，不是自己的了，顧喬搓了搓手腕，沉聲道：“夏侯盡，你誆我。”
夏侯盡看了煞風景的手機一眼，還在不遠處的餐桌上歡快地叫著，真恨不得砸了它，可惜是顧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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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誆你什麼？”
“你都不是處……”顧喬清咳一聲，換了種委婉的說法，“你不是交過女朋友麼，不要把師父當傻子！”
夏侯盡額角的青筋跳了跳，“師父，我沒有女朋友。”
我只有你。
過去，現在，未來。
他的視線不自覺落在顧喬唇線緊抿的粉唇上，她的嘴唇很好親，軟軟的，甜甜的，像棉花糖。
第一次接吻只會笨拙地貼著唇，緊張地咬著牙關，要自己耐心哄她張嘴。
顧喬見他神情微恍，看著她，又不像看著她，她的心理莫名起了冷燥，蹙著眉心，關了電視裡的花式接吻，“不早了，我想休息會，你回去吧。”
夏侯盡微微一愣，想去抓她的手，“師父……”
顧喬將手背在身後，他抓了空，手指動了動，“師父，你生氣嗎？”
“沒有，”顧喬轉身朝臥室走去，“我困了，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冬——
看著緊閉的房門，夏侯盡自嘲一笑，又越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