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急道:“現在哪裡還來的及另請,你一走,這女鬼就會要我兒子的命!”
顧喬看在吳慄的面上,最後道:“放心吧,張曉蘭目前還只能靠近吳遠澤,想殺他,還得等手串完全失效,你們抓緊時間吧!”
“顧小姐,你不能走!”吳夫人撒潑似的攔住顧喬,其他人能不能滅了這女鬼她不知道,但顧喬絕對可以,她隨便一張符就能定住這女鬼。
顧喬沒去理她,拉起夏侯盡就往往邊上繞開了。
吳夫人見顧喬如此不給面子,便開始口不擇言你。
“你這樣走了,就不怕得罪我吳家,得罪周導嗎?”
顧喬頓了頓。
吳夫人繼續道:“你既然是周導劇組的演員,想必也不願意得罪導演和製片人吧?既然答應過來,現在又擺什麼架子?得罪了吳製片和周導,你還想不想在娛樂圈裡混了?”
“弟妹!”顧喬還沒開口,吳慄先出口制止了,“別胡說八道!”
“慄姐,我有我的原則,如果你……”
吳慄擺了擺手,“兩碼事,我不會公私不分,周導更加不會,雖然你拒絕了我的請求,我心裡確實有些不高興,但我能理解。”
其實換位思考,若她是顧喬,也許她也不會救吧!
“吳慄!”吳夫人尖叫起來,“你怎麼不幫自己人!遠澤開始你的親侄子!”
吳慄也是一臉恨鐵不成鋼,喝斥道:“就是有你這樣是非不分一味溺愛的母親,才會讓他變成這樣!”
顧喬沒有再理會吳家人的爭吵,叫上夏侯盡,離開了吳家。
兩人來時是坐吳慄的車來的,出去沒人送,便一路走了出去。
這一片是富人別墅區,基本沒有計程車會過來,不過顧喬他們也不急,慢悠悠地走出這片富人區。
兩人穿過一片紫藤花架,夏侯盡道:“師父,吳家的報酬應該不會少,而且,你真的不怕得罪周導夫婦?背地裡給你使絆子。”
“得罪就得罪唄,千金難買我樂意,自己心裡過得舒服最重要!”顧喬毫不在意,她斜瞥了夏侯盡一眼,“而且,我不缺錢。”
她對生活並沒有無止盡的慾望,對財富也不執著,錢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個數字,能滿足她目前的生活就行。
遠遠的傳來一陣警笛聲,幾輛警車呼嘯而過,最後一輛車經過他們時踩了剎車,到退回來,停在他們身邊。
孫彪搖下車窗,趴在視窗,“幼,顧小姐!?這麼巧!跟小男友散步呢!”
顧喬偏頭看了看,愣了愣才想起來這是之前上門來的兩個警察。
白翼州看到顧喬,表情有些怪異,他開門見山問道:“顧小姐,你們不會是從吳家出來的吧?”
顧喬點點頭,“你們是來抓吳遠澤的?那正好,他那兩個同夥也在。”。
“顧小姐怎麼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當然知道,是我讓她們去報警的。”
不僅如此,破損的手機也是她派人去修好的,才恢復了手機裡那段影片,讓張梅有證據去報警。
孫彪和白翼州有些詫異,特別是白翼州,他想他那一向膽小怕事的妹妹白冰清,怎麼會突然帶著同學的母親上門來報警的,原來,這後頭還有人。
孫彪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顧小姐,你從吳家出來,是不是代表這件事又跟……那啥有關?不會是受害人變成那啥,回來了吧?”
顧喬笑了笑,“因果報應,反正不耽誤你們辦桉,快去吧!”
顧喬正要離開,被白翼州叫住。
“顧小姐,既然我們警方已經介入,現在也有一定的證據,之後我們會收集更多的證據,必然會讓那些人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是不是能拜託你,讓她停手!”
顧喬突然正色道:“你們能還她多少正義?能一命換一命嗎?”
白翼州一噎,和孫彪對視一眼,估計很難。
顧喬自然知道,至少想要吳遠澤一命換一命,基本不可能,而張曉蘭最恨的,就是吳遠澤,他才是真真正正的罪魁禍首!
哪怕是關他們一輩子,也不能消解張曉蘭心中的怨恨!她等不及了,等不了那麼久,她從地獄回來,賭上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也要拉這些人下地獄!
“我們只能依法辦桉……”白翼州道:“不僅如此,依法他們還要在保證這些人的生命安全。”
“所以啊,你們依法辦桉,依法還給她法律上的正義,至於其他們,不是你們能力範圍內的事情,就別在意了!”
說完,不等白翼州和孫彪反應,她就拉著夏侯盡走了。
在後視鏡中看到兩人離去的背影,孫彪下意識點了根菸,深吸一口,“最近,真是越幹越迷茫了!我們維護的,到底是什麼?”
“至少維護了法律上的公正,才是維護大部分人的正義。”白翼州一踩油門,“別瞎想了,先把那幾個小兔崽子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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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難得我們的高才生也罵人了!”孫彪衝著他吐了口煙,“我還以為你是木得私人感情的工具人!”
白翼州斜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在車裡抽菸,我就把你扔出去!”
…………
吳家很意外,沒想到警察會上門。
阿龍和細眼平時雖然常去派出所報到,但基本都是打架鬥毆這些小事,這次卻不一樣了。冰涼的手銬戴在他們手上時,他們還一時反應不過來。
阿龍眨了眨眼,一個勁往拉住他的警察懷裡鑽,問,“警察叔叔,都說你們是正義的化身,鬼都不敢靠近你們,是真的嗎?”
警察嫌棄地皺皺眉,大喝一聲,“站好!”
細眼垂著頭一直沒說話,心裡也認同這種說法。
說來也可笑,他們一直暗地裡罵警察是鬼見愁,平時遠遠見著就多,這次倒是真心希望他們真的是鬼見愁,褒義上的!
細眼和阿龍乖乖押上了車,但吳遠澤那就沒那麼順利了。
吳夫人擋在兒子身前,一哭二鬧三上吊,打滾撒潑,毫無平日裡貴婦人的優雅做派,讓兩個新來的小警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