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蘊星的面相很神奇,本該是福壽綿延的命數,官祿宮和疾厄宮卻晦氣籠罩。這種情況,應該命數突變。但命數天定,若無認為修改,怎麼可能會變。
肯定有人用了非常手段改了他的命數。
等他的氣運被身後的黑影完全吞噬掉後,輕則一生困苦潦倒疾病纏身,重則悽慘喪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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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什麼?”趙蘊星挺了挺後背,直視夏侯盡的目光,“我說錯了嗎?”
他有點看不懂夏侯盡的眼神,居高臨下的憐憫?
夏侯盡收回視線,並沒有理睬趙蘊星,而是低頭小聲對顧喬道:“他這種就是書上說的,被人借命了吧。”
顧喬微微點了點頭,“嗯,等他身後的黑影形成人形,跟他一樣大後,這命就借成了。”
夏侯盡眯了眯眼,“人形差不多快成了,他沒多少好日子了。”
顧喬糾正道:“已經沒好日子了,他最近幾天肯定倒黴透了。”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還是清晰地傳到在座的人的耳中。
趙蘊星騰得起身,剛想破口大罵,但話到嘴邊,突然想起最近確實倒黴透了,幾個通告要麼無疾而終,要麼臨時被搶,今天出門,差點被樓上的花盆砸中,濺了一褲腿的瓦礫泥土,還被劃破了腳踝,害他又回去清理包紮,路上又遇到一個碰瓷的老頭,導致今天成了最後一個到的。
他憋得一臉通紅,喘了幾口粗氣,還是冷靜下來,問道:“你們倆什麼意思!咒我呢!”
夏侯盡笑了,“咒你的可不是我們。”
趙蘊星:“這還不叫咒我,說我沒好日子了要倒大黴!”
周導皺著眉頭,“好了,我今天叫你們是來探討劇本的,不是來吵架的!”
趙蘊星急於解釋,“導演,我……”
“當心,走開!”
啪——
趙蘊星身後,一尊凋像突然倒了下來,事發突然,他躲閃不及被砸中後腦勺,壓在凋像下。
客廳中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直到看到趙蘊星腦袋下的白色大理石上氳開鮮血。
“啊啊啊啊!!!!”
“愣著幹什麼,快救人!”
客廳裡一下亂了套,等不及叫救護車,最後,周導直接叫了周家司機送他去醫院。
一番雞飛狗跳後,周家傭人來收拾砸壞的凋像和地上的血跡。
顧喬和夏侯盡站在最邊沿,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周家雖然有很多鬼,但這凋像確實是自己倒下來了,也就是說,是趙蘊星晦氣的命運讓他遭受了今天的事故。
夏侯盡垂眸看著若有所思的顧喬,問道:“師父,你想救他?”
顧喬搖頭,“我們已經提醒過他了,看他自己信不信了,這世上能救他的人多的是,他若信,就會去求救,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看著窗外大門的方向,“不過,趙蘊星小時候的戲演得不錯,這種沒長殘的實力派童星,很稀缺了,死了怪可惜的。”
出了這樣的事,大家也沒什麼心思開劇本研討會,了,周其安揮了揮手,叫大家先回去,下次再約。
顧喬和夏侯盡正要走,被吳慄叫住,把他們帶到花廳,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才端了兩杯新沏的龍井茶過來。
“今年的新茶,嚐嚐。”
雖然有些奇怪吳慄留下他們的意圖,不過對方不說,顧喬也不急,這花廳視野很好,外頭的花園很漂亮,連那幾隻鬼都分外和諧,在這喝茶,是種享受。
吳慄看著對面氣定神閒的兩人,像是安了些新,開口道:“小喬啊,前幾天,我看了你那個綜藝,挺有意思的。”
顧喬抿了口茶,“謝謝。”
她大概知道吳慄留她下來要幹嘛了。
“小喬,其實,你是有真本事的,對吧?”吳慄傾身湊近了些,“雖然你在網上都否認了,但是我問過老劉,他對然一開始一個勁否認,但最後還是承認從始至終,就沒什麼特效。”
顧喬轉了轉手中的茶杯,“慄姐,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我沒你想得那麼厲害,不一定能幫到你。”
她還挺喜歡這個劇本的,不想跟周導夫婦鬧僵,如果是舉手之勞的事,她倒是也可以幫忙。
吳慄看出她自在自謙,嘆了口氣道:“唉,是我孃家的事,我侄子,最近被一個女鬼纏上了,最近學校也不去了,我弟弟弟媳都快愁死了,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寶貝兒子就這麼……你能不能去他們家看看,你放心,我孃家這些年還是經營地不錯的,報酬方面絕對豐厚,不會比你片酬少!”
顧喬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沒什麼事了,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徒弟再上個實戰演習課,順便賺個外快。
“行吧,現在去看看吧。”
吳慄驚喜道:“太好了!我送你們過去!”
出門是,她看了看書房的方向,小聲對道:“你們千萬別跟你們導演說,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的男女主在開機前拐出去搞這個,估計又得發火了!”
顧喬沒什麼意見,點點頭。
吳慄提前跟吳家打了招呼,然後帶著顧喬和夏侯盡開開車前往吳家。
吳家是靠地產發跡的,雖然近幾年不如之前了,但家底還是十分厚實的,吳家住在海城有名的富人區,離老城區一江之隔。
到了吳家別墅門口,吳慄轉頭叮囑道:“你們量力而為,千萬別傷著自己,不然,我家老周肯定跟我沒完!”
顧喬點頭讓她放心。
吳慄看了看一直跟在顧喬身邊沒說話的夏侯盡,問道:“夏侯,你跟顧喬是……”
顧喬怕吳慄誤會夏侯盡是個拖油瓶,解釋道:“他是我徒弟。”
吳慄詫異地頓了兩秒鐘,笑道:“真沒想到……”
幾人下車後,吳慄帶著顧喬和夏侯盡走進客廳,讓傭人去叫人。
顧喬進門後,一直微微皺著鼻子,房子裡的血腥之氣和怨氣猶如實質,彷佛紅黑相交的兩股霧氣,充斥著整座別墅。
夏侯盡站在顧喬身側,傾身低頭道:“師父,看來又是個冤冤相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