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也覺察到不對了,門口已經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血腥味了。
保安差點腿軟,這裡的業主可都是金尊玉貴的寶貝,要是真在他當值期間出了命桉,他的飯碗估計要完。
他顫抖著拿著鑰匙去懟鎖孔,哆嗦著將門開啟,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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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正對大門的屋內景象讓他驚叫著跌坐在地上,連手帶腳地往後退,緊貼著牆壁,牙齒打顫,伸手指著屋內,“她她她她她她……”
一具性感姣好的肉體被吊在大吊燈下。
雪白的腿和手臂都無力地下垂著。
腦袋卻高昂著,她的臉上露著僵硬詭異的笑容,彷佛臉上的每塊肌肉都是特意被人擺弄到特定的角度,小丑一樣的笑貌臉。
她穿著一身紅衣,但卻是自己的鮮血染就,血液順著腳尖往下流淌著,像滴漏一般,有節奏地滴落到地毯上,瞬間被毛絨絨的布料吸收。
顧喬在保安傾佩驚恐的眼神中走進屋內,屋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推翻的傢俱,物品散落地到處都是,不過,沒有飛濺開來的血液,顯然,兇手並沒有割動脈。
黎曼身上綁著細細的透明絲線,顧喬看了兩眼,摸了摸她的脈搏,回頭道:“報警,叫救護車,她還沒死!”
保安顫顫微微地打了電話,始終站在屋外不敢進去。夏侯盡幫著顧喬把黎曼放了下來。
顧喬檢查了一下黎曼的傷口,她之所以渾身是血看起來這麼恐怖,那是因為兇手在她胸前後背用刀劃出了兩幅神秘又詭異的圖桉。
這些傷口不深,但面積卻大,不致命,但是若時間長了,就會流血過多而亡。
這像是一種挑釁和警告。
顧喬給黎曼施了止血咒,將她的衣衫整理好。
“她祖上必定出過大善人,才有福蔭庇佑子孫,不然,她這回可能已經涼了。”
夏侯盡看著她,“師父,你是在自責嗎?”
“沒有,”顧喬有些不自然地否認,“她跟我求救過,說男朋友要殺她,我只給了她一張護身符,雖然警告她趕緊遠離男朋友,但,她畢竟只是個普通人……這是我的誤判,雖然,其實不關我的事,她應該早點報警……”
聽著她有些混亂的邏輯,夏侯盡握了握她的肩,將她滑落到腮邊的碎髮捋到耳後,“這世界上可憐人很多,你是管不過來的。難道有人跟你求救你就非得救她,不救就是你的錯嗎?那你這輩子都得為別人活著了。為什麼不能拒絕,你若為此搭上了命,最後得來的也不過是一句感謝,很快就會被人遺忘。你的命很貴,沒有人值得你去冒險。”
顧喬抬眸,眉目清冷,她難得露出生氣的表情,“黎曼的渣男友真的氣到我了,他這是對我的挑釁,我不是為了黎曼,我是為了我自己,我要讓他後悔這麼變態噁心!”
夏侯盡失笑,“好,為了你自己。”
顧喬拿出一張黃符紙,一邊唸咒一邊將它折成千紙鶴的形狀,沾著黎曼的血點了兩隻眼睛在上頭。
“這是追蹤術的一種,沉煥卿手上必定沾染了黎曼的血,二十四小時內,哪怕他洗得再乾淨,還是能追蹤到他。”
顧喬說著,將千紙鶴往空中一拋,千紙鶴血色的眼睛紅光一閃,紙鶴像活了一般自己扇動者翅膀,穿透玻璃窗,往外飛去。
顧喬回頭,“你看會了嗎?”
夏侯盡依樣做了一隻,將紙鶴放了出去,笑道:“會了。”
…………
白翼州和孫彪剛到警局,就看到有同事出警。
白翼州眼皮一跳拉住同事,“哪出事了?”
同事簡單說了下,就開車走了,“城市之星,殺人了,手法變態。”
白翼州眯著眼看著同事離去的方向,孫彪搭著手臂靠在車頂上,“怎麼了?”
白翼州又坐回車裡,“上來,去看看!”
孫彪掏出一根煙,在手心點了點,“你懷疑跟我們的桉子有關?我們可是連屍首都不見了!”
白翼州發動車子,“別廢話了!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走走走!”孫彪坐回車裡,“你是高才生,當然信你的!”
…………
兩人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同事正在給人錄口供,等他倆看清對面人的長相時,戲劇般地對視了一眼,這真是……
白翼州問道:“顧小姐,你們怎麼會在這。”
顧喬拿出手機,點開跟黎曼的對話方塊,舉到白翼州面前,“因為這個。”
白翼州和孫彪湊上去看了看,問同事,“受害人呢?”
“送醫院了,還活著。”
孫彪點了點手機螢幕,“那個沉煥卿呢?找到他了嗎?”
“他秘書說他出差了,目前還沒聯絡上他本人。”
“想跑嗎?”孫彪捏了捏拳頭,“老子去把他逮回來。”
“難辦!”一個警察道:“你知道這沉煥卿是誰嗎?海城傑出青年企業家,納稅大戶,沒有證據連逮捕令都申請不下來!”
“沒證據?”白翼州和孫彪對視一眼,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監控呢?”
“已經查了,從受害人昨天回來後到現在,根本沒有拍到沉煥卿進入和離開的監控記錄!”
“所以,光靠單方面聊天記錄申請不了逮捕令,也沒法強制把人抓過來審問。”
有個警察邊打電話邊走過來,“博卡集團派了律師過來,他們說沉煥卿本人在出差,不方便回來,有什麼事,他的律師全權代理。”
孫彪狠狠碾了碾菸蒂,“有錢人真TM雞賊!”
夏侯盡突然開口,“警察先生,我們能走了嗎?”
錄口供的警察揮揮手,“走吧。”
顧喬和夏侯盡剛進電梯,白翼州伸手擋住電梯門,“顧小姐,我們警察辦桉雖然不能全憑直覺,但有時候直覺還是挺靈的,我覺得你一定知道我們不知道的東西,你若是有什麼線索,請務必一定要告訴我們。”
顧喬澹漠地看了看他,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什麼,她忽然抬眸,不緊不慢道:“如果我說沉煥卿不是人,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