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沉住心!
屏住氣!
要淡定!
“蠍子!”
心中低喝一聲。
游魚閉上雙眼,心神猛地刺入胸膛。
咕嚕嚕!
伴隨著血液流動的鼓動聲,膚色化作赤紅,左臂上青色血管陡然暴起。
胸膛傳來灼熱,游魚忍下躁動心癢情緒。
左掌異化如同蒲扇,尖銳的口器‘蠍子’破開皮肉,從手心緩緩生長出來。
“喝~”
口中發出一道似是野獸般的嘶吼。
細看抬起的左臂,游魚咧著嘴,平息胸膛起伏。
目光閃動!
蠍子的反向吞噬,就讓這群傢伙見識好了。
水霧瀰漫的枯寂林地。
不時滴落水珠。
盯梢一刻鍾後,遊儲已經平復了心情,心態轉為悠然。
露水也會或多或少滴在他的身上。
但遊儲並不在意。
自己只要繼續看守,等個幾炷香後,另一名弟兄會來頂替自己。
慢慢看著就好。
等到中午,瘴氣消散。
林地危險會降低不少。
到時候,靠著二層磨皮圓滿,即將跨入三層的武修水平。
從那片林地中拖出松羊輕輕鬆鬆。
甚至,因為內心的高漲情緒,讓遊儲一人揹著數十只返回家族。
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好事.....”
遊儲撐著下巴。
嘴中咕噥著難言的笑意。
心中輕鬆的已經沒話可說了。
“嘖嘖!”
“追了一夜的獸群,沒想到栽在這裡!”
突然,一道尚帶稚嫩的少年聲音傳來。
遊儲耳朵立起,面色微驚!
不遠處的枯寂林地中。
一道瘦弱藍袍身影不知何時出現。
那少年面色紅潤,身材瘦弱,此時,左手拎起一隻高過他的昏迷松羊,藏在袖袍下的左臂微微抖動,正對著眼前的獸群輕聲自語。
幾乎是下意識地,沒有思考。
遊儲猛地站起,一步跨了過去!
“你是何人!?”
人未至,震怒生已經迴盪林間。
怒意從脖子泛到耳根,遊儲衝到少年身前,面色陰翳。
“呀?”
游魚略微驚訝扭頭,露出人畜無害的驚奇之色。
“族兄什麼意思?我穿著家族藍袍,你還問我是何人。”
“我是問你偷拿松羊是什麼意思!”
遊儲瞪大雙眼,猛地伸手拽向游魚左臂。
怎有人膽敢染指他們的獸群!
目光泛冷,一個縱身,游魚躲避過去。
手中松羊被鬆開甩出,腫脹的左臂微不可查縮小藏於袖中。
少年緩緩抬起頭顱,面帶質疑,
“族兄這是何意?什麼叫偷拿松羊,我徹夜追蹤獵物,跟到此處,你突然冒出來質問動粗,能否跟我好好解釋一下。”
“解釋尼瑪!
你小子從哪裡跑出來的,在這跟我裝什麼蒜!這他媽獸群是我們先發現的,你知不知道!”
“......注意口氣!我尊稱你一聲族兄,麻煩你也端正一下態度!你莫名其妙的從身後竄出來,指著我鼻子亂罵,若不是看在你這身藍袍面子上,我想我已經和你不客氣了。”
游魚沉下臉色,寒霜在白皙臉龐上瀰漫。
面前,惱怒的遊儲根本沒有在意游魚所說,雙目瞪圓,面色猙獰。
瘦如乾柴的少年怎能入得了他眼。
叱吒一聲!
遊儲渾身泛起血色,右手揚起便向著游魚面堂砸去,
“拿腔作調的死小子,也敢在我面前擺譜,真尼瑪欠抽!”
呼!
凌厲的掌風呼嘯,體內精血已經流淌開來。
遊儲可謂毫不留情。
然而。
這一刻。
無論是何原因明搶。
游魚心中怒了!
心中燃火。
此人囂張拓跋,桀驁自居,連理也不講。
當真不把他當人看了?
砰!
游魚鼓動凝血爆發,側身躲過掌摑,右手猛握成拳,對著遊儲的右腹部突地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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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突如其然,快過風聲!
骨頭的折裂聲當即響起!
“哇啊!”
伴隨一道哀鳴,遊儲頭護著半截身體,後撤跌倒,仰面直栽。
強烈的鑽心疼痛撕扯神經,令得大腦沉重,他蜷臥在地上,額頭爬滿冷汗。
痛苦的哀嚎在林間迴盪傳播。
但,還沒等他殘喘過一口粗氣。
數道黑色殘影便破開視線,繼續揮來。
游魚掏出鐵鐧,凝血綻開,不要命的猛砸!
狗眼看人低?
在我面前蠻橫?!
和我託大!
沉重的鐵鐧碰撞皮肉,完全不懂溫柔是何物,只見得血水濺起,遊儲護著身體的胳膊上炸開條條肉痕,數量越來越多。
他半句求饒的話還未說出,總會被下一道黑影抽的倒吸涼氣。
疼痛佔據大腦,這一刻,口中唯有哀嚎。
“啊!”
“啊!!”
哀嚎聲已經在林間迴盪。
游魚覺得鐵鐧下手太重了。
改為拳頭繼續猛砸。
砰砰砰!
沉悶聲響起數十次。
直至面前砸得沒有動靜。
這才停手。
直起腰背,游魚緩緩輸出一口氣。
身前,膚色偏黑弟子已經鼻青臉腫。
身下留著暗紅血液,而其左臂,藍袍被砸的破爛,深紅的血凝固在裂口上,白骨隱隱可以看透,觸目驚心。
而游魚居高俯視了下,面無表情。
“切。”
這種以勢壓人的缺貨,絲毫不值他留手。
從一開始的恃強凌弱,凶神惡煞,到後來的不分青紅,咄咄逼人。
無論那一點,在游魚都有理由弄死他。
之所以饒他一命,是看在這身藍袍上。
“年輕人,走點心吧,一身臭毛病難道是在家族裡養的麼?在外面,想吃人就要有被吃的覺悟。”
碎念了幾句,游魚扭動脖子,咔咔幾聲,將他丟在一邊。
本想著透過講道理的方式說服這群人。
卻沒想到計劃就這麼破產了。
此人態度粗暴蠻蔑,激的游魚心中十分不爽。
無論事出何由,不好好修理他一番,心中咽不下氣。
這種修理,必須是刻骨銘心的程度。
一次打到服。
跳過他,游魚著手開始挖取松羊眼球。
心中平息不再多想。
面前。
松羊獸群還留著一口氣,不知是何原因,在這片林地裡栽了一大片。
不過已經氣息微弱,體溫在緩緩流失。
游魚直接開動,挖出眼球。
或許松羊栽在毒瘴上,或是誤食毒草,或是其它荒獸襲擊。
但他完全沒有顧慮。
右手蛭子可以吞噬血液,過濾毒素,而左手蠍子剛好相反。
經過近幾日的摸索,游魚發現。
只要是透過蠍子口器吸入的血脈,不僅能自動分出毒素,甚至能夠吸收令體內產生抗體。
所以,這群松羊荒獸群無論中了哪種毒物他都不怕。
先前來到這裡時,他就已經吞噬了部分松羊血液,此時體內早就生出了毒素抗體。
他打算將這片林子中的松羊群眼都挖出來。
除去任務之外,卷軸記要記載,松羊眼也是可以明目的一種草藥。
曬乾了磨粉,可以泡茶。
游魚當然不會拿它泡茶,只是多挖些,就能多兌換些功勳。
不能以後吃的全在大姐夫那蹭吧。
那樣也不好。
“遊儲!”
“遊儲!!”
正挖時。
突然。
四道呼喊同時從右側傳來,聲音震怒,帶著錯愕。
游魚停下手中動作,嘆息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可沒忘發現這裡的是一群藍袍弟子。
事出有因。
本意是想忽悠一番,不曾想發生了這麼多事,四人帶著悲憤,而他腳邊還躺著一人。
現在看來。
這些怕是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