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小凡的手力道非常大，讓項淵感受到了窒息，但他的表情依舊坦然，沒有任何的慌亂。
“你相信自己的眼睛嗎？或者說，你喜歡的人真的是白婉柔嗎？”
劍小凡盯著項淵，冷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白婉柔，白秋珊。”
劍小凡愣了愣：“什麼？”
白世賢轉頭目光深邃的看向他，眉頭微皺。
項淵嗤笑一聲，那喉嚨傳來的力道，讓他的聲音都有些變形。
“我說，你一直以來喜歡的是白婉柔還是白秋珊？”
劍小凡眼中充滿了疑惑，很顯然，對於項淵口中說的白秋珊，竟然沒有任何的印象。
項淵明白了，白世賢也懂了。
劍小凡中的絕對不是幻境，當初陸逍遙那一劍的力量，應該是直接斬斷了劍小凡和白秋珊的因果。
簡單來說，就是劍小凡的記憶被那一劍，斬碎了。
什麼樣的實力能達到這種地步，這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從白世賢眼中的驚詫就可見一斑。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白婉柔是我的未婚妻，你敢用她的容貌來誆騙我……”
“是嗎？”項淵冷笑道：“真是可悲可嘆，你連自己的眼睛都不信任，憑什麼來質疑我？”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不用在這跟我逞威風，白婉柔現在活過來不就是你一直得夙願？她現在就在裡面，你等著吧！我是不是騙你，她出來後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
劍小凡死死盯著項淵，眼中劍意不斷閃爍，這證明他已經動了殺心。
片刻後，劍小凡鬆開了手，什麼都沒說，轉身離去。
項淵看著離去的劍小凡，揉著自己的脖子說：“你說的沒錯，此人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他居然連自己未婚妻的名字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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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賢負手而立，一副泰然：“呵呵呵項小友，這不是挺好的嘛！”
劍小凡對白秋珊的固執已經魔障，今天白世賢就算將白秋珊的遺體帶回去，搞不好又要被這個情種偷出來，這是很傷腦筋的。
他現在的狀態，不管是他自己還是對白家都是好事。
“你師尊那一劍斬的好啊！他不僅是解決了我白家的麻煩，更是拯救了一位步入歧途的少年天驕。”
項淵白了他一眼：“別把話說的那麼好聽，牽連的是我們，受益的是你們白家，那劍小凡可還記得白婉柔是你白家女兒，我就問你，你白家有叫白婉柔的嗎？”
白世賢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心裡那點算盤打的是啪啪響啊！
……
雲塔瀑布之上，劍小凡看著雲霧靜立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時，青虹劍突然飛到他的面前，輕微震顫，幻化出一個小男孩的虛影，長相和劍小凡有幾分相似。
劍小凡：“我知道那不是她，可看見她偏偏更希望那就是她。”
劍小凡之所以對項淵發怒，是他認為自己的對感情的忠誠受到了史無前例的挑釁，那種背叛愛人的感覺讓他很憤怒，也很焦躁不安，但他控制不了自己。
男孩：“白姐姐復活過來不好嗎？”
劍小凡搖頭：“當然好，可惜她不是。”
男孩想了想說：“是因為她不認識你。”
劍小凡搖頭：“那不重要，小天你不懂……我也不懂，居然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男孩：“是挺像的……”
劍小凡看向他：“當初白婉柔對你可是最好的，你不會忘了吧？”
男孩面露疑惑：“總感覺哪裡不對，從你將白姐姐偷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哪裡不一樣，但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了。
劍小凡看著劍小天沒有說話，這兄弟兩人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樣，好像真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偏偏對白婉柔的出現又欲拒還迎。
……
金靈大殿！
白婉柔一個人站在那具屍體面前，看著自己的臉，是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這應該就是我。”
良久之後，白婉柔不得不做出這個結論。
沒有人會比白婉柔更瞭解自己，她的血脈，體質，甚至身體上任何她獨有的特徵，居然都能在這具屍體上找到。
這個白婉柔，近乎於完美。
但越是這樣白婉柔就越是憤怒，看著自己變成屍體躺在自己的面前，那是相當的排斥，恨不得撕爛那張臉。
“我爹到底要幹什麼？”
最後白婉柔不得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能如此瞭解白婉柔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也只能是她的父親，陸逍遙了。
咯吱！
大殿殿門開啟，一襲雪白長裙的白婉柔走了出來，吐出一口氣。
“項淵，過來見我。”
她那清冷的聲音擴散開來，片刻後項淵和白世賢出現在她面前。
項淵：“如何？”
白婉柔看著項淵，清冷道：“我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項淵點點頭：“師尊這麼幹的確很過分。”
白婉柔點頭：“對。”
白世賢看著白婉柔，輕笑道：“姑娘也姓白啊！這麼說我們還是本家呢！”
白婉柔面無表情的看向白世賢：“誰跟你是一家的。”
白世賢呵呵笑了兩聲，有點尷尬。
項淵疑惑：“連你也沒發現問題？”
白婉柔冷道：“我自己都快認為我已經死了。”
項淵也訕笑兩聲，好吧，這種情況下的確很讓人抓狂的。
劍小凡突然出現場中，他有點不想去看白婉柔的臉，淡聲問：“你把她……”
劍小凡話還沒說完，白婉柔突然來到他的面前，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領子。
不說謊的講，這一瞬間劍小凡都懵逼了，他明明能躲過去的，但偏偏全身僵硬無法動彈。
白婉柔盯著劍小凡，距離他非常近，眼睛好似噴火。
“你覺得你很優秀是不是？王八蛋，跟我進來！”
白婉柔說完扯著劍小凡的領子，就給他拽進了大殿。
咣噹！
這一幕項淵看的有點懵，轉頭看向白世賢：“她，剛剛罵人了？”
“嗯！這不正常嗎？”
項淵感嘆道：“正常個鬼呦！”
這時，逃散出去的人全都返回到了金靈宗。
看著站在大殿門口的項淵，這些當初跟著項淵征戰的苗澤等金靈衛、司玲、韶罡等人，包括祁衡、單海雄、樊天音、祿莎等長老，齊齊激動的跪拜下去。
“吾等拜見宗主。”
“拜見宗主！”
一時間山呼海嘯，振聾發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