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漬從項淵的額頭滴落下來,就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越來越近,甚至項淵能夠明顯感覺到,在對方手中力量的干擾下,自己身上的詭隱陣法已經有了輕微的影響。
殺,能不能瞬殺!
面對這樣的強者,項淵想要賭一賭,但他知道希望並不大。
“宗主!”
就在江凌的手距離項淵的眼睛只有半指的時候,長老謝川突然出現在寢殿之中。
江凌手指微顫轉頭看向謝川,那宣洩出來的力量甚至讓面前的空間扭曲了一下,一雙詭異的眼睛在空間中一閃即逝。
“有事?”
謝川點頭:“我可能發現了那小子身上的秘密。”
江凌微微額首,猛地轉頭,一掌拍了出去。
轟隆一聲!
這一掌極其突然,恐怖的力量將大殿的牆壁瞬間化成齏粉消散。
看著面前空空如也,江凌收回目光:“走吧!”
說著,江凌閃身離去,謝川看著被江凌毀掉的殿牆,面露一絲疑惑,也轉身離去。
從正面挪到側面的項淵,身體都劇烈顫抖了起來,剛剛那一掌的力量足矣瞬殺自己,此人的實力居然恐怖到這種地步。
平定心神後,項淵暗暗松了口氣,再次朝四周看去。
剛剛江凌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絕對不是偶然。
暗室嗎?
項淵小心鼓動體內靈力,雙眼之中閃爍出兩道金光。
靈瞳!
找到了,床榻之後!
項淵目光一凝,直接閃身撲了過去。
就在他潛入暗室的瞬間,那江凌居然去而復返,一臉凝重的盯著房間內!
“難道是錯覺?”
憑他現在的偽地道境實力,對方需要多強的境界才能躲過自己的探查。
儘管江凌不願意相信,但剛剛察覺到的,也應該不假。
片刻之後,江凌搖搖頭剛要轉身離去,猛然間,他的視線突然落在地面之上,在哪裡,有著一滴不可查的汗漬。
看到這一幕,江凌眼中寒芒暴射,低聲罵了一句,也朝那暗室撲去。
暗室之中。
項淵剛進暗室,就看見了被捆綁在刑架上的白玉。
看見白玉還活著,項淵松了口氣,剛要上前就頓在了原地。
陰冷,邪惡還有血腥,此時在白玉的身上縈繞著一縷縷黑氣,空間靈力都在震顫,甚至她的皮膚上沒有一絲血色。
噬靈真身?
這怎麼可能!
項淵臉色有些難看,觀察了一下四周,慢慢靠前。
“誰!”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白玉空中響起,她突然睜開血紅色的雙瞳,直接鎖定了項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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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淵一愣,白玉也是一愣。
就在這時,密室外邊突然傳來動靜。
項淵不敢大意,連忙退到牆角站立。
江凌閃身到項淵剛剛所在的地方,冷眼看著白玉。
“剛剛可有人進來過?”
白玉冷了冷的盯著江凌:“與我何幹?”
江凌目光冰冷,死死盯著白玉:“你當真是不怕死?”
“怕死?死了也就解脫了。”
江凌突然獰笑出聲:“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有人來救你,你也跑不了,最好老實一點,不然我一定讓你嚐遍折磨。”
說著,江凌轉身看著密室四周,身上的力量開始宣洩出來,嘗試找出暗中人。
“呸!”
這時,白玉突然噴了江凌一臉的血沫子,冷笑道:“祖牙,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啪!
江凌突然一巴掌扇在白玉的臉上,猛地捏住白玉的下顎,目光喋血冰冷。
江凌的力量非常大,白玉下顎的骨骼都發出脆響,顯然是裂開了。
“你當真以為我不捨得殺你?”
白玉譏諷的看著江凌,張開摻雜著血液和口水的嘴,含糊道:“就憑你?祖牙,你不就是想要渡天罰的辦法嗎?來,我告訴你。”
江凌雙眼微眯,明顯不信。
果然,白玉將滿口的鮮血都噴在了江凌的臉上,隨即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瑪德!”
轟的一聲!
江凌這一拳猛地轟在白玉的腹部上,一瞬間那腹部瞬間凹陷,從後背凸了出來。
白玉悶哼一聲,硬是將喉嚨中的鮮血吞嚥了回去。
看到這一幕的項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如同木樁一樣冷冷的看著,但那手上的指甲,早已經扣進了皮肉。
“我不會殺了你,白姬,我可以和你慢慢玩,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凌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了密室。
“哈哈,哈哈哈……”
密室之中,白玉的笑聲極其的刺耳,好似有些瘋癲和決然,走出密室的江凌聽到這個笑聲,臉上露出一抹殘忍,閃身消失不見。
白玉的笑聲迴盪了很久,那瘋癲的模樣讓項淵一度以為這個女人其實已經瘋了。
其實不然,白玉這麼做也只是為了激怒江凌,讓江凌認為其實並沒有人進來過。
那份決然和瘋癲的笑聲,的確非常的刺耳。
漸漸的,白玉的笑聲弱了下去,她看向項淵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你能來找我,說明我白玉沒有看錯人。”
項淵深吸口氣,現出身形:“你沒背叛我,說明你沒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說著,項淵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白玉看著項淵,搖頭苦笑:“我哪裡能發現的了你,是噬靈魔氣。”
項淵釋然,噬靈魔氣對靈氣非常敏銳,方才項淵靠近白玉,可不就被她身上的魔氣侵蝕到了詭隱陣。
項淵看著白玉那雙血紅的眼睛,皺眉道:“你的體質……”
白玉搖頭:“沒用的,魔氣付骨侵入神魂,呵呵,我白玉到頭來居然又回到了原來那副鬼模樣,也不過是換一副皮囊罷了。”
項淵突然發現這件事變得棘手了,如今白玉魔氣入體,已經不適合拋頭露面,自己可以將她帶走,那以後呢?難道真要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
項淵沉吟道:“他們能將魔氣逼出體外,是怎麼做到的?”
白玉搖頭淡聲說:“不知道,據說非常痛苦,項淵,你走吧!我白玉虧欠你和白婉柔太多了,這也算是報恩了。”
“沒有什麼虧欠的。”
項淵擠出一抹笑容:“你是白婉柔妹妹,也是我的姐姐,白玉,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還有患難的交情,你讓我怎麼一走了之?”
白玉看著項淵,沒有說話。
項淵想了想,決定道:“招供吧!先將你身上的問題解決,其它的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