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帶著學生們回到青虹學院的休息室。
眾人默不作聲,好像惹禍的小孩般,乖巧地坐在地上,等待長輩訓話。
沙儀早聽張易說學生遇見麻煩了,但有張易出馬,他也樂得清靜,便沒跟去,此時見各人表情嚴肅,尋思是擔心得罪了水鏡宗,路走窄了,便拍拍胸膛,鼓舞道:
“不就是一個水鏡宗的蕭天宇,莫擔心,只要他們宗主不來,老夫都扛得住!”
張易聞言,輕笑著頷首,給了一個稱讚的眼神,這把沙儀樂壞了。
然而,段昌突然弱弱說道:“估計他宗主就要來了,畢竟人家年輕一輩的門面,剛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張老師殺了。”
“死了?!”沙儀咂舌。
如此一來,樑子是結下了。
水鏡宗作為南荒皇朝的大勢力之一,肯定會想盡方法報復了。
但這是人家前輩結的仇,再難啃也得硬吞了。
“你們這些天不要出去亂逛了,免得被人暗算。”沙儀說道。
“嗯。”周天巧五人只得悻悻點頭。
張易滿意地頷首,道:“那我出去轉轉。”
這是年輕一代的比武會場,即便都有長輩跟隨,但修為普遍不高,以張易的修為和戰力,足夠在這裡橫著走了。
沙儀知道,張易這是要出去清理水鏡宗餘黨了,有心阻止,但還是強行把話吞了回去。
張易倒沒想再找水鏡宗的麻煩,畢竟這等宗門,他還沒放在眼裡,只是擔心水鏡宗勾結學院,對學生不利。
剛走出門,走到樓梯口,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嘿,小子,來,跟我走一趟。”一個瘦高青年一把拽住了張易的胳膊,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兩個青年也走了上來,推搡著張易走進一間掛著暗影學院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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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易:???
剛進門,就看見十來個人站在房間周側,將自己包圍其中。
呯!
休息室的大門被狠狠的關上了。
張易掃了一圈,打量著眾人一圈。
從服裝上,明顯分為兩批人馬,一批自然是暗影學院的學員還有老師,另一批就是穿著和蕭天宇一樣服飾的水鏡宗子弟,平均築基六層的修為。
唯有領頭的兩名中年男子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高於張易一個小境界。
“膽子不小,敢對水鏡宗的人動手,顯然是活膩了!”其中一名高瘦的中年男子,冷冷地打量著張易,目光中帶著嘲諷之色。
張易冷笑一聲,不屑道:“水鏡宗真是修行不修腦,甘方如此,蕭天宇也是如此,所以才會死得不明不白。”
另一名中年男子聽完後,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他,森笑道:“臨死之人還敢說大話,不怕告訴你,我已經跟多個學院的人打過招呼了,你的學生全活不過團戰,你死後最好再黃泉路上等等,整整齊齊走,就不會寂寞了!”
高瘦的中年男子冷聲說道:“陳兄莫要跟他廢話了,咱們一起動手,直接宰了他!”
話音剛落,十餘人齊齊腳下一晃,殺向張易,猛烈的靈氣波動霎時將房間滾成一個大漩渦。
但這一切在外部看來,卻是靜靜寥寥,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是主辦方在修建竹木樓的時候特意加入的禁忌,目的是保護參賽者的隱私和安全,還有讓這棟建築不會在參賽者的比試中崩塌。
但如今卻被暗影學院和水鏡宗當做暗殺的工具。
竹木樓外,依舊熱熱鬧鬧,有說有笑,誰都沒有想到,平平靜靜的暗影學院休息室,此時正槍林刀樹、暴風驟雨。
咚!
唧唧喳喳的歡聲笑語中,休息室的門被開啟,張易的身影悄然走出,又靜靜地關上門。
沒人注意到,他的衣角染著的一絲血跡。
“暗影學院……”張易嘀咕了一聲。
回想起周天巧說他們的團戰賽程,第一戰是玄陽學院,第二戰就是暗影學院,而第三戰是紫霜學院……
“剛才那水鏡宗的長老臨死招供,說他還跟紫霜學院的人打了招呼……”
張易嘀咕著,腳步停在紫霜學院的休息室外,蹉跎了片刻。
“也該讓他們自個成長了。”
張易自言自語罷,便往回走了。
有的麻煩,當面就該解決。
而有的麻煩,似乎需要過兩天才能解決。
畢竟過兩天就是院戰開始的日子,讓周天巧五人名正言順的蹂躪紫霜學院的人,才能告訴水鏡宗的人,他們不是好惹的!
走著走著,忽感竹木樓中層有目光注視,張易冷眼看去,正見一名高瘦的老者正冷冷盯著自己。
老者正是水鏡宗的二長老伏新,金丹巔峰的修為!
當他聽聞蕭天宇被殺之後,震怒不已,但苦於自己並不是沙儀對手,只好先將訊息傳回宗門之內。
結果被宗主劈頭蓋臉臭罵了一頓,堂堂二長老帶隊去院戰會場觀摩,結果把重點培養的弟子看死了,還不敢直接幹,要宗主親自出馬,不罵你罵誰?
伏新被罵得狗血淋頭,只得悻悻得掐滅通訊符,旋即,讓隨行的長老去截殺張易,順便跟有交情的學院打招呼,要在青虹學院所有學生慘死在擂臺之上。
藉此告訴世人,得罪水鏡宗,必誅殺!
可當他看到還在走廊上閒逛,而隨行的長老依舊沒回來的時候,就有點擔心了,這是什麼情況?
隨行的長老境界是金丹中期,而且還有暗影學院的老師,也是金丹中期,旁邊還有十來個築基六層的學院弟子。
難道都被一個金丹初期的小子給解決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伏新跑到了暗影學院的休息室,打開門一看,懵圈了。
房間裡一片血紅,頭是頭,身是身,但卻也分不清那只手配哪副身體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伏新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關上門,忽聽耳邊傳來腳步聲,扭過頭,恰好與張易的眼神對視了。
“要不要,進去玩玩?”張易停下腳步,冷聲說道。
伏新咬牙切齒,滿是皺紋的臉被氣得鐵青,身子微微發抖:“想玩的機會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