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當張易來到教室,沙月、周天巧和梁興三人早已乖巧地坐在座位上等候。
不同於沙月,周天巧和梁興對張易的教學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信心。
張易也不按部就班的教學,他沒有太多時間,需要在一週後的班戰就奠定院賽的資格。
於是,走到沙月面前,手指輕點在其額處,根據腦海系統反饋,道:“你的修煉暫無問題,但小周天的修煉實在太慢,等會我重新給你個功法。”
“是!”沙月笑得雙眼眯眯,她可知道,張易便是城中近日流傳的神秘煉丹大師。
他傳授的功法,肯定要比小周天好得多。
周天巧和梁興兩人全看懵了,他們雖然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也沒見過有人這樣教學。
張易跟沙月說罷,走到梁興面前,也是手指輕點在其額處,無奈道:“又是小周天,還是亂七八糟的拓本……等會跟沙月一起,學新功法。”
梁興愣然地點頭,沒想到張易真一點,就知道自己學習的功法了。
隨即,張易又來到周天巧面前,同樣是手指點在其額處,皺眉道:“風靈訣?我咋沒聽說過……”
周天巧雪白的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似乎擔心被嘲笑般,支支吾吾道:“村裡沒修煉功法,這是我自創的……”
“自創?!”
張易重生以來,第一次咋舌。
這年紀修為就能自創功法?
雖然功法足足有八百三十處不足,但沒把自己練死,就已不錯了。
難怪是天賦九十以上的天才。
周天巧埋著頭,臊得不行,轟轟作響的腦子,突然恍然想起,自己自創的功法,老師又是如何得知名字的呢?
難道真是輕點下額頭,就能判斷得出來?
這得何種通天修為,才能做到如此啊?
就在她震驚間,張易已經收指回到講臺上了。
“沙月、梁興,你們先按照原功法修煉,等我給周天巧修改過功法後,在傳授你們新的功法。”
"是!"三人齊聲回道,心裡都浮起難言的興奮。
誰都想不到,開學第一堂課,居然是新的功法。
要知道,對武者而言,功法最為重要,它決定你的修煉速度、上限和靈氣醇厚程度等直接影響戰力的因素。
而就在張易為周天巧最佳化功法之時,各個教室也在安安靜靜的上著課。
不同的是,第一節課,他們基本都是在相互認識和鼓勵中度過。
其中,要屬餘廬的教室,氣氛最為振奮,如同打過雞血般,全員都站起歡呼了。
只見,在一陣人聲鼎沸之中,餘廬輕笑著壓了壓手,示意眾學員安靜,旋即繼續說道:
“上屆,全國院賽的五名學員都出自我班,本僧相信,三年後,那五名學員也會是出自你們,屆時爾等,在會場上攪風攪雨,弄得英雄眉蹙,豪傑齒冷,豈不痛快?!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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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眾學員又亢奮地站了起來,嚷嚷得猶如鬼哭狼嚎。
餘廬滿意地點點頭,掃視間,忽見院長沙儀的身影遠遠走來,立即收起這蠱惑人心的嘴臉,變得慈眉善目起來。
學員見狀,也是趕緊息聲坐回位子。
可不料,沙儀急匆匆走到走廊,看都不看一眼,就朝下方的教室走去了。
餘廬等人莫名其妙,作為平均實力最強班級,院長居然不多關心一眼,難不成是有大事發生。
剛這邊想著,又見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從牆外翻入,旋即貓著腰,小跑而來。
眼尖的人早已看出,來者竟然是黑市的老大,武拯。
只見,武拯偷偷摸摸跑到教室前,轉頭又朝著沙儀離開的方向跑去了。
不同的是,武拯有看眾人一眼,但是眼神並不太友好,像是在說:
“敢嚷嚷,就要你們的命!”
就在餘廬等人稀裡糊塗間,又見二道身影翻牆而來,而這次來者竟然乾坤閣的閣主樑吉和煉丹協會副會長弘啟。
兩人一路小跑,還竊喜嘀咕:
“看吧,老夫就說,跟蹤武拯準沒錯,這才幾天,他就憋不住了!”
“得得得,你聰明!我可告訴你,無論看到什麼,發現什麼,咱們都心照不宣,假作不知,明白不?”
“知道了,老夫就想看看老大的真容,絕無二意!”
“你個蠢貨!這就漏嘴了!”
“……”
看著弘啟和梁吉二人也隨著武拯背後而去,餘廬等人是全懵了,心裡皆是好奇至極,也再沒心思起鬨了,都一心只想去看個究竟。
苦熬許久,聽見下課的鐘聲響起,全員一湧而出,轉眼看去,便見四名大佬居然毫無風度的趴在教室外的窗邊偷聽。
看到這一幕,所有學員都懵了,面面相覷,相互壯著膽,跟著圍了過去,想看看究竟是什麼課,能把雙城四位大佬都吸引過來。
走近一看,才發現,講臺上竟然是那名最年輕的老師,張易。
此時,張易已經分別為周天巧和沙月二人最佳化並傳授完功法。
三人修為還低,一時間接收太多資訊,腦袋都是昏昏沉沉,一臉疲相。
張易見狀,道:“講一講道決吧,有助你們沉澱初學的功法。”
道訣作為修行的基礎口訣,幾乎每個武者都有學過。
雖然功法各不相同,但萬變不離其宗。
每個人都能從道決得到不一樣的瞭解,也能透過道決得到不一樣的提升。
隨著沙儀等人的偷聽和第一批學員的圍觀,教室外聚集的學生也是越來越多。
但許多人只是好奇的看過一眼,便作罷了。
在他們聽來,張易的功課始終與自己老師有著較大的差距。
因為張易只是一味照著原文念著,並沒有提供任何見解。
餘廬見狀,不由得搖頭嗤笑:“張老師確實有心,在第一堂課講道決,但講得實在淺薄的緊啊,看來,貧僧得上去指點指點啊!”
另一名老師聞言,打抱不平道:“已不錯了,餘老師莫不是嫉妒,想上去出風頭?”
餘廬面色一沉:“貧僧向來修身養性,何來妒忌之心?只是擔心張老師誤人子弟罷了。”
那老師嗤的一聲,冷笑道:“口是心非!分明就是嫉妒人家年紀輕輕就當了老師,而你這年紀卻還在敲木魚。”
“誣陷!”餘廬直眉瞪眼,吸氣挺胸,“爾等串通一氣,排擠與我,明知錯而不改,教導無方,今日和尚我便偏要管上一管!”
說罷,便氣沖沖地朝著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