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房間,張易來到酒館之中。
此時,已經是打烊時間,沙月倆兄妹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收拾著。
這讓張易不由得想起前世初入修行一道時,也是歷經萬難才得以如願。
以他現在的修煉速度,應該很快就會離開這小城。
即是緣分所在,也當趁有時間,多些指導。
思緒自此,張易對他們招了招手。
沙飛宇見狀,霎時眉開眼笑,連忙拉著沙月來到張易面前,笑呵呵地搓著手,像等著領工資的夥計似的。
沙月倒是靦腆了些,就一直舔著嘴唇,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顯得羞怯。
張易給每人分了五顆靈元丹,道:“明天別來了,且回去修煉,練完再來,我再看有何錯誤。”
倒不是他小氣,而是以沙飛宇二人的功法,這五顆靈元丹夠他們修煉兩三天時間了。
“是!”沙飛宇二人高高興興地接過丹藥,也不敢當面去查探丹藥,接過之後,就急忙藏入空間戒指裡。
正要道謝,忽見一道黑影走了進來。
來者正是黑法。
張易瞥了一眼,對著沙飛宇二人說道:“行了,就這樣吧。”
說罷,起身走向黑法,問道:“有事?”
黑法恭敬地拱手道:“張公子,老大想請你去角樓一趟,商量一事。”
張易雖不明武拯意欲何為,但如今他的修煉資源都被武拯牽扯著,只得選擇前去。
“請吧。”
“且慢。”
黑法喊住了張易,取出一套跟他一樣的黑衣,還有一塊隱藏修為的玉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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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說,有外人在,如果張公子避諱的話,可換上。”
張易笑了,這武拯不愧是支配黑市的人,三言兩語間,就把示好說得明明白白,看來還是不願放棄指點的機會。
接過玉佩,披上衣服,張易就跟著黑法前往黑市角樓了。
沙飛宇和沙月見狀,面面相覷。
你要偽裝,好歹選個沒人的地方啊,我們正看著呢……
得,這莫名其妙間,又多了個被滅口的理由……
眼見張易離開,兩人也識相地走回沙府。
途中,沙月突然問道:“哥哥,前輩不止指點咱們,還給丹藥,咱們是不是也得準備點東西孝敬人家?”
沙飛宇點點頭:“肯定要,可我的靈晶都被……我記得你不還有只存靈晶的小金豬麼?要不砸了?”
沙月嘟著嘴:“那也沒幾個錢啊,要不,咱們趁爺爺不注意,去寶庫……”
沙飛宇眉頭揚起,嘿嘿偷笑,似乎是聽見了不錯的主意。
然而,就在他們踏入府中大門之時,一聲呵斥突然傳來:
“跪下!”
兩人皆是一愣,抬頭看去,庭院中間,坐著一名鬚髮蒼然的老人,月光透過枝葉,映得那老人滿臉花影。
此人正是青虹學院的院長,沙府的主人,他們的爺爺,金丹巔峰的強者,沙儀!
“去哪了?”沙儀語氣沉悶,顯然是氣得極厲害。
沙月僵著身子,渾然不敢說話,扯著沙飛宇的衣袖,示意他來說。
沙飛宇也是嚇得直吞口水,實話說道:“福來酒館……”
“確實胡來!”
沙儀一聲怒斥,石桌上的茶具也跟著震了震:“學院也不去,我當是去哪了,原來是去花天酒地了,這點修為就沾沾自喜,實在不可饒恕!”
“不是啊!”沙飛宇連忙解釋:“酒館有位高人,我倆經他指點,修為精進了許多……”
“放屁!”沙儀一聲怒斥,口水都噴出來了,“你腦子是給花酒灌傻了,這等技倆的謊就想蒙我?!”
沙飛宇急得手足舞蹈:“唉!真的,我倆剛還尋思找你要點寶庫的東西,報答下人家呢。”
沙儀臉沉得像黑鍋底,指著沙飛宇:“好哇,還饞我的寶貝,我還沒死呢,死了也不傳給你!”
斥罷,又轉眼看向沙月,語氣變得柔和許多:“月月,你哥長個不長腦,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沙月舔了舔嘴唇,支支吾吾道:“是真的,聽聞別人萬多靈晶都換不來一次指點,我倆卻已被指點多次,要不,咱們把沙府賣了吧……”
“什麼?!”
沙儀顯然是被氣壞了,手抓著胸口,喘著氣,一直說著你你你,卻愣是憋不出話來。
沙飛宇連忙跑了過去,扶住沙儀,著急道:“老頭子,且別暈啊,你還沒說答不答應呢!”
沙儀一愣,氣得手一甩:“欺人太甚!!”
沙飛宇整個人倒飛出去,轟的一聲,上半身都給鑲在假山裡了。
“來人!把這兩個不肖子孫,壓去禁閉!”
沙儀話音剛落,便見數名家僕小跑了出來,把沙月二人帶到了後院而去。
見兩人沒有絲毫反抗,沙儀的氣算是順了些,抬眼看著遠處,嘴裡兇狠狠地嘀咕:
“福來酒館!!”
同一時間,張易已經來到黑市角樓。
角樓依舊燈火通明,但少了喧雜的歌舞聲,格外安靜,上百名看守站在大門口,將角樓圍得水洩不通。
張易的身影剛出現,看守們便左右讓出道來,紛紛用目光打量著他。
張易不動聲色地行走在人群夾道中,步入角樓。
此時,一樓的大廳只剩下一張大桌,武拯坐在主位上,左右兩邊的客位上各坐著一名中年男子,三人身後又各站著兩名護衛。
武拯見張易一身黑衣,不以真容見人,起身介紹道:“這位便是提供丹方的前輩。”
說罷,又給張易介紹道:“左邊這位是乾坤閣的閣主樑吉,右邊這位是煉丹協會的副會長弘啟,他們想與文明談洗髓丹的的事。”
張易微微頷首,落座在武拯對面,打量兩人。
乾坤閣的閣主樑吉一身華貴衣衫,雖滿臉風霜之色,但始終掩不住那股商人的精明氣息。
而煉丹協會的副會長弘啟,雖然已然上了年紀,雙眉略向下垂,眼邊露出幾條深深皺紋,卻依舊英氣逼人。
不想細想,都能猜到,兩人此番前來,所為之物皆是洗髓丹,只是一個是為了生意,一個卻是為了丹方。
果不其然,張易剛坐穩,弘啟便開口說道:“既然武拯願意分出自己的商股來合作,而不動前輩的分成,又何須勞煩前輩多跑一趟?”
弘啟自然沒有瞧不起張易的意思,他早在看到洗髓丹之後,就將張易奉若神明,只是他向來在都煉丹圈裡,說話直來直往。
武拯笑了笑,道:“在下雖然佔了大頭,所分商股也是我的,但我向來以前輩馬首是瞻,若是他不願意,我就也拒絕。”
弘啟和梁吉聞言,皆是詫異地望向武拯,想不到這向來孤傲的傢伙,會甘願屈於人下,想來這張易的背景肯定不簡單!
張易看著武拯,也算是聽明白了。
弘啟和梁吉這是希望加入銷售丹藥的行業,而武拯退居二線,推高他的身份,一來是利用他隱蔽的身份壓價,再者則是為了向自己賣好。
畢竟分出去的商股都是他的,跟自己無關,而且有煉丹協會和乾坤閣的加入,丹藥肯定能賣的更多。
可以說,武拯為了得到張易的指點,這波操作,是直接讓張易把靈石和身份都躺著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