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紫煙目光複雜地望著洛川。
“我說，你已經這樣看我十分鐘了。”洛川將茶杯放下，無奈的嘆了口氣。
當他將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管家確定的名號說出來時，妖紫煙就陷入了這種狀態。
看向他的目光有心疼，有愛慕，有關切，有擔心……
總之很複雜。
妖紫煙試探性伸手摸了摸洛川的腦門，另一只手摸著自己：“溫度也正常啊……”
涼涼的感覺從額頭傳來，的確挺舒服的。
不過洛川現在卻沒有半點享受的想法，他拍開妖紫煙的手掌，忍不住翻個白眼：“其實我覺得不正常的是你。”
不就是單單一個稱謂麼，至於這麼大反應？
“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妖紫煙嘆了口氣，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變得哭笑不得，“為什麼要叫這個？”
她不明白，明明叫做父神很正常，卻偏偏選擇了……爸神。
妖紫煙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吐槽，卻一時間又不知從何吐起。
父神……爸神……
單純的從字面意義上來看，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但就是很奇怪！
洛川嘆了口氣：“主要是其他的都被人佔了。”
妖紫煙：“？”
眼睛茫然眨動，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相同的名號不太好，想來想去好像就只剩下這一個還算比較合適了。”洛川對此也很無奈。
妖紫煙張了張嘴，突然意識到了洛川話語中提及的資訊，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被人佔了？”
妖紫煙心中難掩震撼。
能夠被洛川如此講述，又有著依託於整個虛空的神之名號，會是何種存在？
也是和老闆相同的麼？
好像……也不怎麼震撼了。
妖紫煙奇怪地看了眼洛川，若是那些不曾知曉的存在也跟他一樣，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別多問，具體情況我也不怎麼瞭解。”洛川擺擺手。
“嗯嗯，我知道。”妖紫煙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反正某老闆平日裡都神神秘秘的，她早就習慣了。
雖然對洛川話語中的那些存在有點好奇，但也僅僅只是有點好奇，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想法，洛川不說就算了。
“我也可以召喚出榮光的角色麼？”妖紫煙的注意力很快轉移。
“從理論上來講，的確是可以的。”洛川點點頭，“你可以試試。”
他對此還挺期待的。
“怎麼試？”妖紫煙眨眨眼睛。
“不知道。”
“不知道你讓我怎麼試？”妖紫煙無奈，“你不是老闆麼，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她摸不透洛川的腦迴路。
洛川張嘴想要解釋，卻被妖紫煙打斷：“啊，我知道，肯定又是因為系管家的原因吧？”
“額，對。”對於妖紫煙的搶答洛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這又不妨礙你嘗試一下。”
“所以，怎麼試？”妖紫煙託腮看著他，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問題上。
“感覺嘛。”洛川輕輕拍了拍妖紫煙的肩膀，“你可是命運之神，相信自己的感覺。”
妖紫煙小聲咕噥：“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相信我自己……”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她還是閉上了眼睛，試圖去找尋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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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在一旁等待，並未出聲打攪。
俺尋思之力或許能夠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彷彿被拉長了，靜謐的房間中甚至能夠清晰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妖紫煙閉著雙眼，挺翹的睫毛蝶翼般輕顫。
視線並沒有完全陷入黑暗，依舊有光線透過眼皮傳來，很安靜，任何聲音都沒有。
妖紫煙感覺自己的思維變得空靈，意識逐漸遠離塵世，對現實的感知也逐漸減弱。
朦朦朧朧之中，意識彷彿觸及到了某個虛無之處。
似乎是一個特殊的空間？
妖紫煙不知道，她只覺得那裡讓她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甚至好像還有著不少目光在注視著她。
這種感覺很奇妙。
目光帶著某種特殊的意味，並不是審視，有些類似於……觀察。
因為她出現了，所以投來了目光。
或許就這麼簡單。
在這些目光中，妖紫煙感覺其中有一道更加親切，循著目光傳來的方向望去。
眼前似乎被茫茫白霧遮掩，並且漸漸淡去，顯露出數十道朦朧的影子，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唯有一個很清晰。
那是一名少女，有著和她類似的淡紫色披肩長髮，純白色的輕紗長裙點綴著萬千星輝，戴著水晶打造的精美冠冕。
“艾維娜……”
妖紫煙低喃。
本應是雕像的身影此時發生了變化，綻放出魄麗璀璨的星光，與原先相比多出了種充滿生機的感覺。
意識被排斥，眼前的場景逐漸模糊。
最後的瞬間，妖紫煙似乎看到那名少女望著自己，輕輕眨了下眼睛，嘴角似乎多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怎麼樣？”
當妖紫煙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洛川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的面孔。
伸手按住，直接推開。
“我看到了一些東西。”妖紫煙用力搖了搖頭，腦海中尚且殘留著一絲不太真實的感覺。
用簡短的話語將先前的遭遇描述了一遍。
“……星姬艾維娜，我記得第一次玩榮光的時候，我就是選擇了她。”
妖紫煙回憶著最後所看到的畫面。
錯覺？
她好像真的對自己笑了。
洛川剛才的確說過，榮光的角色如今已經朝著真實生命的方向轉化，能夠對自己露出笑容好像也挺合理的。
“嗯……那你怎麼沒有把她召喚出來？”
洛川摸著下巴，提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我怎麼知道？”妖紫煙皺皺鼻子，“難道我就不想嗎？”
星姬艾維娜，這還是洛川依照她的形象創造出的角色，無論是頭髮還是身材等其他方面。
妖紫煙在她的容貌上也看到了幾分自己的影子。
哼哼，那時候兩人才認識沒多長時間吧？原來這麼早就已經開始打她的主意了，還觀察的這麼細緻！
“要不你再試試？”洛川試探著問。
“不要。”
“這可由不得你。”
“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