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紫煙的表情逐漸變得微妙，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洛川好奇湊過去看了看，然後就和妖紫煙一模一樣了。
不遠處，安諾、沐還有塔莎正在進行著鬥地主，不過三人的注意力明顯並沒有放在牌局上面。
“他們平時都是這樣的麼？”
沐其實剛才就想問了，另外她們幾個不專心打牌在這裡偷看八卦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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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八卦怎麼能分心呢？
“嗯……”安諾認真想了想，“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好像也不是這樣的，反正就莫名其妙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了，跟我沒啥關係。”
沐微笑。
要有關係那就問題大了。
“咳，可能是老闆和妖紫煙之間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吧。”安諾輕咳一聲，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話語中的不妥。
塔莎倒是純粹看熱鬧的態度，奇美拉蹲坐在她旁邊，吃著塔莎投喂的肉乾。
“也不知道伊麗莎白她們現在怎麼樣。”
塔莎捏著一片肉乾在奇美拉面前晃動，看著它的腦袋隨著肉乾轉頭，伸出小爪子不斷扒拉玩的很開心。
“混沌之地的環境太過特殊，我們已經徹底失去了聯絡。”沐搖搖頭。
這也屬於預料之中，濃郁的崩壞能量會對魔力造成影響，在科洛屬於早就研究出來的結論。
“你們說混沌之地裡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安諾提及了新的話題。
“反正我不知道。”塔莎搖搖頭，在奇美拉即將抓住肉乾的時候向上一提丟進了自己嘴裡，“我又沒去過喵。”
沐開啟了一瓶可樂，喝了一口：“據說混沌之地被永不消散的迷霧充斥，侵染體遍佈每一個角落，大地因為崩壞的侵蝕已經徹底結晶化。”
“聽起來……有點可怕。”安諾喉嚨滾動了一下。
“只是目前公認的猜測。”沐笑笑，“至於真實情況如何，那就沒人能說得清了。”
另一邊。
洛川和妖紫煙還在出神中。
某老闆呆呆看著魔幻手機接收到的訊息，大腦一時間無法處理如此龐大的信息量。
大賢者出現在了奧希婭身邊，還跟著她一同戰鬥？
洛川不能理解。
“洛川，你知道……算了，我看你也不知道。”
妖紫煙戳戳洛川胳膊，本來還想著問問他到底什麼情況。
不過看到他一臉懵逼的樣子，問都不用問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是，大賢者為什麼會出現在奧希婭身邊？”洛川不禁問道。
妖紫煙聽得好笑：“這不是你弄出來的東西麼？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好像也是。”
洛川被妖紫煙說得一陣無言。
榮光的推出的確從始至終都是他一人獨自完成的，當然中間也有那麼一丁點系統提供的小小幫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他最開始創作榮光的目的……
純粹就是閒得無聊想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外加希望記憶中的事物出現在天瀾大陸。
畢竟這個世界的娛樂在他看來，實在太過無趣了些。
作為一名合格的穿越者，大力發展娛樂活動是必要經歷。
不過現在來看麼……
洛川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當時的思維到底有沒有受到影響，系統在暗中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陰謀論開始在腦海中發酵。
“喂，系統，你不會偷偷修改我的思維了吧？”
洛川決定正面詢問，看看到底真相如何。
“……請老闆不要胡思亂想。”
系統的回覆還是一如既往，不過語氣倒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洛川似乎聽出了那麼一絲絲的……無可奈何的味道？
“開個玩笑。”
洛川笑笑，旋即語氣變得認真，“出現在奧希婭身邊的大賢者到底怎麼回事？榮光中的角色什麼時候能夠和爐石傳說一樣，直接召喚至現實世界了？”
系統沉默，並未第一時間給出回應。
洛川也不著急，耐心等待。
許久之後，系統的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罕見的反問語氣。
“老闆為什麼確定無垠之夢屬於現實世界？”
洛川一愣，下意識按照系統的話語思考起來。
就目前來說，榮光的確沒有將角色召喚至現實之中的可能，無論是科洛還是天瀾大陸都是如此。
名為無垠之夢的副本顯然屬於例外。
“你的意思是，無垠之夢屬於虛幻的世界？”洛川有點迷糊，“對兩個世界的顧客都是虛幻？那也不對啊，奧希婭他們明明可以進去的。”
“系統未曾說明無垠之夢屬於虛幻。”
洛川：“……”
好麼，啥都說一半是吧？
深吸一口氣，努力讓心緒平靜下來。
“所以到底是什麼情況？”
“無垠之夢屬於特殊區域，必要情況下某些現實之中不存在的事物可以出現。”
“……沒了？”
“為了遊戲體驗，其餘內容請老闆自行探索。”
“遊戲體驗？好傢伙，遊戲人生是吧？”
系統不說話了。
“洛川，你沒事吧？”
結束交談，意識重歸現實，妖紫煙正湊到洛川面前關切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說著話某老闆突然開始發呆，而且神情還會出現變化。
“沒事。”洛川坐起身輕舒了一口氣，這次和系統的交談讓他有些血壓上升。
或許是最近遇到的事情，他很難再一如以往，使用純粹的第三方的角度冷靜看待這一切。
“是系管家麼？”妖紫煙眨眨眼睛，聰慧如她輕鬆便猜到了緣由。
……好吧，主要是與洛川相關的事物，她只知曉系管家。
“對。”洛川點頭。
“你們吵架了？”妖紫煙右手託腮，眼中閃爍著名為八卦的光彩。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洛川吐槽。
“關心你嘛。”妖紫煙笑笑，給洛川倒了一杯花茶，淡褐色的茶水輕晃，沁人心脾花香彌散，“喝茶。”
她將茶杯推到了洛川面前。
茶很好，關鍵在於泡茶人。
“到底怎麼了？”妖紫煙問。
洛川只是搖頭。
妖紫煙見此也不好多問，陪他一塊喝茶。
“無垠之夢，也就是混沌之地內部，和現實世界有點不同，這就是大賢者會出現的原因。”
“為什麼？”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