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安諾什麼都不知道，洛川順便還給精靈姑娘講述了先前所討論的關於腐化、法拉斯帝國的話題。
“原來伊麗莎白大人的過去是這樣的。”
安諾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起來這些訊息給她帶來了不小的衝擊。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身為巫妖之主的伊麗莎白居然還有著這樣的過往。
“剛才有個問題忘記問了。”洛川端起茶杯，淺酌一口，“法拉斯帝國的覆滅，距今過去了多久？”
先前的討論中，奧希婭使用“很久之前”來描述。
巡視者的生命近乎無盡，能夠讓她能如此形容的時間跨度，想來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個難以想象的概念。
“大概……在四千年前左右吧。”奧希婭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洛川挑了挑眉毛。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某種其他因素的影響，科洛和天瀾大陸，在年曆方面其實並沒有太大區別。
當然，可能也有，只是因為來到這裡的時間不夠長，所以不太能夠感覺出來。
但是放在千年的跨度上，這點區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現在洛川基本上已經能夠確定，覆滅了法拉斯帝國的腐化，和四千年前出現在海妖之城的危機是同一種事物。
至於為何腐化會跨越世界……
這個問題暫時應該無法得到答案。
“你發現什麼了？”妖紫煙將撲克牌收攏裝好。
“咳，先和你們講一下我剛才離開到底是去做了什麼吧。”洛川輕咳一聲。
幾人下意識坐直身體，擺出認真聆聽的態度。
“嗯，和爐石酒館一樣，起源商城的顧客也有著種族的劃分，其中有一個名為海妖的族群。”洛川緩緩敘說。
“海妖？”奧希婭打斷了洛川的話語。
“你聽說過？”這次輪到洛川驚訝了。
按照他目前所掌握的訊息，科洛應該是沒有海妖這個族群的。
難道就是精靈的復刻？
不過是反過來的版本。
“不……我只是覺得……有些熟悉，或許是我的錯覺吧。”奧希婭搖搖頭，“老闆你繼續說吧。”
洛川覺得奧希婭應該是隱瞞著什麼東西，等這些話題結束之後再問。
“那就繼續剛才的話……剛才我說到哪兒了？”
“顧客中有名為海妖的族群。”妖紫煙無奈嘆息。
“哦，我想起來了。”洛川點點頭表示感謝，“說起海妖，那這就說來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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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長話短說。”妖紫煙用力捏了下洛川腰間。
“好好好，讓我想想……”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洛川的講述，關於如何與海妖相識被幾句話帶過，主要是剛才與海琳維亞的討論。
奧希婭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聽到時空畸變導致黑暗侵蝕的時間，同樣是在四千年前左右的時候，這位浪潮統帥胸前還是深深地起伏了幾下。
“四千年前……老闆確定麼？”
“當然。”
奧希婭深呼吸了幾次，似乎想要透過這種方式平復震盪的思緒。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困擾如此漫長歲月的疑惑，居然會透過這種方式得到解答。
讓整個法拉斯帝國覆滅又莫名消失的腐化，居然會跨越時空的阻隔，出現在了另一個世界。
“為什麼？”奧希婭忍不住問。
“我也不知道。”洛川攤開手掌，“世界這麼大，發生任何小機率的事件都是合理的吧？”
“額……好像，的確有道理。”奧希婭覺得洛川的話有哪裡不太對，卻又找不到反駁的地方，她蹙著眉毛，“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也覺得沒那麼簡單。”洛川喝了口熱茶，“調查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就算老闆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奧希婭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但時間已經太久了，想要找到有用的線索很難。”
四千年的歲月，對長生種而言也是一段極其漫長的時光。
普通人的壽命至多不過百載，建立的王朝都不知交替興旺了多少論，法拉斯帝國的舊址現在應該早已湮滅在了歷史的洪流中。
“湮滅教徒應該會知道。”洛川提著建議。
“嗯，我會留意這方面。”奧希婭點點頭。
她已經在心中做出了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和約瑟夫、斯圖爾特討論一下這個話題，女王興許會知曉一些東西。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洛川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其實除了奇美拉之外，我還養了另一只寵物。”
他的目光落在奇美拉身上，現在這傢伙正舒舒服服躺在精靈姑娘的懷中睡著覺。
“什麼寵物？”
“腐化的凝聚體，海妖危機的源頭，我叫它小黑球。”
剛剛喝了口茶水的奧希婭頓時被嗆住，劇烈咳嗽了起來，她覺得自己今天在爐石酒館受到的衝擊比之前一整年加起來都還要多。
“您沒有在開玩笑吧？”
奧希婭接過妖紫煙遞來的紙巾擦擦嘴角，對洛川的稱呼也下意識用上了敬稱。
“當然沒有。”洛川表情認真。
妖紫煙倒是若有所思的模樣，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在洛川說起腐化與心靈之影之間聯絡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了小黑球。
“好吧。”
奧希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能將其歸結於外來者神秘強大，老闆實力近乎神明，鎮壓淨化腐化輕輕鬆鬆。
目光也下意識落在奇美拉身上。
同樣作為寵物，奇美拉肯定也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它又有著怎麼樣的背景故事？
許是察覺到了奧希婭的注視，窩在安諾懷中的奇美拉身體動了動，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黃玉般的瞳孔同樣朝著奧希婭看來，與她對視。
奧希婭從那雙眼睛中看到了……慵懶。
她不覺得自己的判斷有什麼錯誤。
真的只有那種與世無爭的神情，彷彿任何外物都沒法影響到它，只想要這麼靜靜的生活。
嗯……
或許是老闆的影響？
奧希婭又看向洛川。
“我感覺你在想一些非常失禮的東西。”
“咳，我們還是繼續原先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