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薇雅一邊看著只有一集就被噴到回爐重造的電視劇一邊進行著精準吐槽，雖說劇情以及拍攝都不咋地，但看個樂呵還是可以的。
不遠處的空間忽然泛起了道道水波般的漣漪，身著白裙的嬌小身影悄然浮現。
白緩緩睜開雙眼，看著身處的純白色空間，輕輕舒了口氣後回頭望去，代表著噩夢空間的銀白色水團已經恢復常態，靜靜懸浮在那裡，不斷變換著形態。
“白，你剛才……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安薇雅好奇地來到白的身前，本來還想問問她剛才在噩夢空間中經歷了什麼，不過很快便察覺到了白的異樣。
“眼睛？”白微微一愣，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輕輕搖頭，“我沒事。”
安薇雅能夠感覺到，白明顯有些興致不高，索性也就沒有多問。
“不如去體驗一下榮光如何？”安薇雅拉著白朝著榮光的全息投影走去，榮光的具體形象是一柄看上去造型頗為威風霸氣的大劍，洛川在創作的時候充分參考了記憶中的頁遊風格，大概屬於999級的專屬武器。
“榮光和科洛世界算是最受歡迎的兩個應用，前者是扮演其他的角色在一處固定的戰場上進行戰鬥，後者則是一個真正完整的開放世界，每個都有各自的特點，我覺得兩個都挺有趣的……”
“榮光麼……”
白先前聽安薇雅說起這個應用的時候就很感興趣。
完全化身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形象，甚至還有天瀾大陸不曾存在過的種族，這絕對是一場在其他地方無法遇到的體驗。
而且在這個封閉的戰場之上，代表不同勢力的雙方必須決斷出最終的勝負，其中又包含諸多兵法、策略、個人武力的內容。
白對此感到很期待。
安薇雅已經開始了佇列匹配，“現在店裡的顧客還不算多，需要等一會……啊，看來今天的運氣不錯，開始了開始了……”
……
顧客來來往往，每天都是如此，已經成為了起源商城的常態。
蘇楠看向門外。
雨還在下著，淅瀝的雨水宛若珠簾垂落，道道蜿蜒水流交錯，反射著粼粼的光。
舉杯輕酌，甘冽酒水入喉。
人易愁，最是酒後。
恰逢秋雨不休。
“看什麼呢？”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青鳶隨意地在身側坐下。
“看雨。”蘇楠笑了笑，輕聲回答。
說著又飲了一口。
許是喝過酒的緣故，面上泛著淺淺的紅，往日裡總是平淡的眼眸也好似多了些不曾有過的光彩，讓人沉迷其中。
青鳶看得一呆，很快便回過神來，晃晃腦袋將那一絲有些奇怪的感覺拋開。
“其實我以前也挺喜歡看雨來著。”青鳶順著蘇楠的目光看去。
“現在呢？”蘇楠問。
“現在麼……”青鳶微微垂下了眼眸，“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吧。”
她記得知曉師父離開訊息的那天，就是這樣一個陰雨連綿的天氣。
人不能總是執著於過去的事。
可她每當看到這樣的天氣，總會忍不住想到那天發生的事，想起那個已經離開很久很久的人。
“這樣啊。”安薇雅輕輕點頭，“人總是會變的。”
“嗯。”青鳶應了一聲，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可有些人永遠也學不會改變。”
“……”
此時已經快要到中午時分，顧客們開始陸陸續續離開，喧鬧的話語聲也漸漸降低。
大多都在討論著剛剛自己又抽到了什麼獎勵，或者是下午還來起源商城，計劃著用剩餘的時間做什麼事情。
……
【勝利！】
基地水晶宛若煙花般爆裂開來，散發出璀璨光芒，白的面前也隨之彈出了相關的提示信息。
畫面就此定格，星星點點的火光亦懸停在了空間，恍若夜空中的星輝。
“哇，總算贏了！”
白化身的角色直接躺在了地上，對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發出了深深的感慨。
可能是安薇雅的賬號勝率比較高的緣故，匹配到的對手都可以用強力形容，這對白這個新手而言自然是極不友好的。
好在她有著問道境界的修為，適應學習能力比尋常人厲害得多，這才迅速融入了榮光的遊戲之中，並且瞭解著各種與之相關的資訊。
像什麼混沌迷霧、卡視角、偵測飾品、裝備數值等等的陌生概念，就算是白也耗費了一番功夫才完全理解。
好在結果還算不錯。
“姑娘，應該是新來的吧？能不能加個好友？”有名幽魂狀態的隊友對白發出了邀請。
雖說化身角色看不見形象外貌，但從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
白眨眨眼，對這種情況有點不知道如何應對。
如果是現實世界，她多半不會怎麼理會，頂多也就是露出一個笑容然後直接跑路，但在這虛擬世界，她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我們還有事，退了退了。”
安薇雅倒是直接拉著白退出了榮光戰場，想來是猜到了白的心情。
“呼。”
當再次來到純白色的初始空間，白頓時忍不住輕輕舒了口氣。
剛才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頓時感覺到了陣陣疲累，不是身體上的勞累，也不是精神力方面的損耗，而是意志層次的感受。
“剛才那人想做什麼？”白還不太明白那話的意思。
“每個人都有自己獨一無二的賬號，當你成為起源商城的顧客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安薇雅隨意地坐在了地面，“至於加好友，簡單來說就是將對方納入你的通訊名單中，能夠看到你公開釋出的一些動態之類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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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懂。”白搖頭。
“就像……就像是通訊陣法的固定頻率，對方知曉了你的通訊頻率，能夠和你聯絡。”安薇雅很快便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例子。
“通訊頻率……”白似懂非懂，“可是我和他又不認識，他為什麼要加我的好友？”
安薇雅：“……那你有沒有遇到過街上被人叫住問姓名的情況？”
白瞭然點頭，她剛剛來到九曜城的時候的確遇到過：“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