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峰很高，站在山腰向四周望去，頗有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意味，某些區域則被朦朧的雲霧遮擋，想來是凌雲學院的禁地。
上山的過程，某老闆為了偷懶，全程都在飄著前進，讓顧雲曦頗為眼熱，相對而言她只能一步一步慢慢往上爬。
路上顧雲曦沒少說“老闆帶我一程唄”之類的話語，不過全都被洛川給忽略。
現在總算到達目的地，顧雲曦的額頭隱隱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呼吸也微微變得有些急促。
“你不是神魂境界嗎？就爬個山怎麼看起來這麼累？”洛川隨口問了一句。
“哈？！”扶著欄杆休息的顧雲曦頓時睜大眼睛，“老闆你不知道路上不能使用任何修為……好吧，對老闆來說沒什麼影響，還有她們……”
顧雲曦看向另一個方向，妖紫煙等人正在用魔幻手機高興地拍著照片。
大佬中混入的萌新.jpg
好在除了她，江晚裳、步詩意和許幼薇的狀態也差不多，爬上山累得不輕，找個地方安靜休息，根本不想動彈。
數分鍾後，短暫的休息結束，繼續前行。
穿過最後的一段路程，之前聽到的劍鳴與對話也愈發清晰，各種顏色的劍氣縱橫飛散，碰撞的時候偶爾會迸發出刺眼的閃光。
這才是真正的玄幻生活嘛。
某老闆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日常，兩者相比幾乎不在同一個維度，差別實在太明顯。
嗯，得稍稍改下生活習慣了，不能整日這麼頹廢下去。
混吃等死也是要有限度的，要是每天都無所事事，人生也就沒啥意義了。
這一刻，洛川悟了。
“誒，怎麼回事？”謝夢舞神色驚訝地看向洛川，“忽然感覺老闆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有麼？”顧雲曦眨眨眼，啥都沒看出來。
“的確有變化，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妖紫煙也跟著說道，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她敏銳察覺到了什麼。
洛川沒聽見不遠處幾位姑娘的對話，注意力完全被前方的對決吸引。
幾名學員正在持劍交鋒，衣衫獵獵作響，劍鳴清冽悅耳，有時混戰，有時組隊對決，有時又圍攻一人。
有學員始終閉口不言，也有學員每次出劍必定喊出自己的招式名字。
“長虹貫日！”
“鶴歸西山！”
“巨鯨吞海！”
“龍騰九天……”
洛川仔細觀察那位不斷喊劍招的學員，很快便得出結論，具體招式和喊出的名字沒半毛錢關係……
不過他也看出了另外的一些東西，每個人都掌控著數種身法、劍術之類的東西。
某老闆現在還啥都不會。
其實仔細想想。對他來說有沒有劍招沒啥區別，能一個響指解決的事情，用劍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並不妨礙他有點羨慕，羨慕歸羨慕，還是懶得學。
交手的學員們自然也察覺到了洛川等人的到來，卻無人停手，這已經不是想停就能停下來的，貿然脫離戰場極有可能引起所有劍氣臨身。
當然，這麼多大佬在邊上肯定不會遇到危險，只是他們並不想麻煩洛川，而且也想著藉此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
“白雲出岫！”
“逆亂乾坤！”
“踏雪無痕！”
“靈蛇出洞……”
那名亂喊招式的學員叫得更來勁了，洛川覺得他可能是受到了步離歌的影響。
許是戰力相仿的緣故，戰鬥又持續了數分鍾才結束，自然有人不小心受傷，不緊不慢拿出一瓶可樂，轉眼間便恢復傷勢。
戰鬥所帶來的精神和身體上的疲憊卻是可樂所無法作用的，這不屬於傷勢的範疇。
“老闆老闆，我覺得自己已經達到你說的五境中的軟劍境界了！”一名身著勁裝、綁著馬尾的女孩興奮來到洛川面前說道。
很陌生，應該是經常來起源商城，不過沒怎麼注意過。
“呵，軟劍無常，唯有劍法和速度達到極致方可進入，你現在依舊是利劍無意的境界。”之前那名瞎喊招式的少年搖搖頭。
“你！”馬尾女孩咬牙，有點生氣。
洛川不說話，甚至有點想吃西瓜。
“老闆，我的劍法有哪裡需要改進呀？”
“請老闆指點。”
“老闆，你看我更適合走哪種方向？”
“老闆給我在劍柄上籤個名唄……”
某老闆本來處於高冷狀態，聽到這話差點沒能維持臉上的表情。
多長時間了？
從開店到現在，總算有人找他要簽名了，這是他的一小步，卻是整個起源商城發展史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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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粉絲的小小要求，至於其他的……
某老闆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概念性的東西他能扯很多，但是這種實際應用方面的，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誤人子弟。
好在來之前早有準備。
“紫煙。”洛川喊了一聲。
“嗯？”正在拍照片的妖紫煙轉頭望來。
“幫忙指點他們一下。”洛川說道。
“哦，好。”妖紫煙點頭應下，很輕鬆的事情，至於洛川為什麼不自己來，也沒想太多，按照洛川的性格來看肯定是懶得做唄。
洛川沒有親自指點，讓這些學員有點失望，也沒有繼續糾纏，況且他們也都認識妖紫煙，尊者指點他們綽綽有餘。
洛川晃悠著來到了平臺邊緣，微涼的風撲面而來，懸崖的下方籠罩著淡淡雲霧，沒有護欄，心中不禁生出了跳下去的衝動。
好在最後還是理智佔據了上風。
等等，好像跳下去也沒什麼吧？再飛上來不就行了？
某老闆腦海中閃過諸多思緒，不過最終並沒有將其付諸行動，高冷，要保持高冷，老闆人設不能毀掉。
“為什麼老闆一直在飄著？”
“不知道，可能是某種特殊的修煉方式吧？”
“老闆可是神明，需要修煉？”
“嘻嘻，要不你過去問問怎麼樣……”
不遠處，幾個學員湊在一起低聲說話，聲音隱隱傳入洛川耳中。
嗯……
洛川低頭看了看，飄習慣了，倒是忘了落在地面，不過現在如果結束漂浮也不太好，還是繼續飄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