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髮女孩將無水小圓蛋糕送進了口中的同時，洛川敏銳地注意到那雙紅色的眼眸中出現了些許波瀾。
“她好像很喜歡的樣子。”妖紫煙對洛川低聲說。
口中的食物還沒有嚥下，已經拿起了另一塊蛋糕。
早飯多了名陌生顧客的加入，和往常相比帶來了不小的變化，起碼洛川和妖紫煙的注意力都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把水果放在哪了？”洛川小聲問。
“水果粥裡。”妖紫煙低聲回答。
兩人的對話，對女孩根本沒有帶來絲毫的影響，她的精神似乎完全沉浸在進食的過程中，不能對外界做出什麼回應。
在洛川和妖紫煙的注視下，她看向面前的水果粥，用勺子喝了一口。
動作頓時僵住，冰冷的面容如冰面破碎，略有些無神的眼睛中也出現了某種光華，嘴巴也微微張大。
“好像，的確產生了影響。”妖紫煙低聲說。
看著眼前的場景，她似乎想到了自己之前的體驗，臉上浮現出了奇怪的表情。
洛川看著銀髮女孩的表情，期待著接下來的變化。
數秒後，她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角甚至都出現了淚水。
對此洛川和妖紫煙都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色，這反應很正常，妖紫煙還記得自己吃過之後第二天嘴裡都能隱約感覺到一種怪味。
咳嗽持續了數分鍾的時間才結束，銀髮女孩看著面前的水果粥，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了畏懼的神色。
和原來面無表情的樣子相比，已經是極大的進步了。
根據洛川的判斷，接下來的水果粥她應該是不會喝下去了，不過效果已經達到了。
“這是……什麼？”略有些乾澀但很悅耳的聲音從銀髮女孩的口中傳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話。
和之前沙啞的聲音相比完全天差地別，看來這個面具應該還帶有變聲效果，洛川得出了這個結論。
“水果粥。”妖紫煙說。
只是新增了老闆友情提供的特殊水果。她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
銀髮女孩蹙著眉毛，似乎承受著某種痛苦。
“全喝了或許會對你有幫助。”妖紫煙提醒她。
洛川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女孩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水果粥，臉上出現了猶豫的神色，看來剛才的經歷給她帶來了很深的印象。
她在心中權衡著。
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決定，深深呼了口氣，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端起水果粥，一飲而盡。
但是很明顯，這種辦法並不能讓味道發生什麼變化。
又是數分鍾的劇烈咳嗽。
擦去眼角的淚水，總算恢復了正常。
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過和剛剛摘下面具時候相比，眼中明顯有了神采。
“你叫什麼名字？”妖紫煙有點好奇看著她。
“名字？”妖紫煙的話語，似乎讓銀髮女孩陷入了回憶。
臉上出現了困惑的神色，搖了搖頭。
洛川吃了個蛋糕，看向角落的世界樹。
又是失憶，不知道和世界樹有什麼關係，是不是也是因為受到深淵影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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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過後，銀髮女孩再次開口：“冰霜。”
“你的名字？”妖紫煙有些摸不清她的意思。
銀髮女孩搖了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妖紫煙皺了皺眉，似乎明白了她要表達的想法：“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所以暫時使用這個？”
銀髮女孩點頭。
洛川看著兩人的交談，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
算了，這不重要。
繼續吃早飯。
暫時自稱冰霜的銀髮女孩吃過水果粥後，和原本相比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是沉默寡言，除卻回答了妖紫煙的問題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早飯結束，妖紫煙去了二樓。
“店裡的商品都在這裡，關於使用的方法牆壁上都有，你可以看看。”洛川沒有忘記自己身為老闆的職責，給冰霜講解著起源商城的相關資訊。
沉默寡言的銀髮女孩對洛川的回應只是點了點頭，她看著手中的黑色面具，猶豫過後並沒有選擇重新戴上。
“你跟著袁老闆學的怎麼樣了？”江聖鈞好奇地問。
他和步離歌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使用靈力隔絕了外面的雨水。
關於步離歌被袁歸收為徒弟的事情，現在還有不少九曜城的居民談論著。
吃飯的時候隨便走進一家餐館，那些食客們的話題絕大多數都是這個。
至於跟著袁歸其實是當廚師這件事無人提及，對於修煉者而言實力境界是至關重要的，不管是當廚師還是成為學員的弟子，所為的目的都是相同的，不存在什麼高下之分。
現在江聖鈞已經沒有和步離歌較量的念頭了，當初剛剛聽到步離歌被廚神收為徒弟的時候，他為之震驚了好長時間。
自己的死黨搖身一變便成為了天瀾大陸最巔峰修煉者的徒弟，讓他感覺有點不現實。
不過即便身份發生了如此大的轉變，步離歌卻沒有因此發生什麼變化，依舊過著每天鎮南候府、袁歸小店、起源商城三處來往的規律的生活。
“老師說讓我每天晚上過去學習。”步離歌隨口回答。
大雨依舊在持續著，清晨時分九曜城的街道上並沒有多少行人，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向起源商城所在的方向前進著。
袁歸小店的門口已經有陣陣白色的水霧飄散，融入了雨幕。
“來的正好，師父的早飯看樣子已經做的差不多了。”步離歌看向不遠處的袁歸小店。
“和你一塊過去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江聖鈞低聲嘀咕了一句。
步離歌抽了抽鼻子：“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甜味，看來今天的早餐又是甜食了。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江聖鈞搖搖頭，也學著步離歌那樣深吸了幾口氣，“空氣中有味道嗎？為什麼我什麼也聞不出來？”
“這就涉及到個人的天賦了。”提及這個話題，步離歌臉上頓時出現了驕傲的神色，“很明顯你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江聖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