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柱香的時間。
陳玄已經從韓家走出來。
整個韓家,除了無辜下人外,族中之人無一倖免。
接著他又去了馮家、董家、毛家。
另三個宗門都在赤炎城外。
陳玄滅掉五個家族後,迅速出了城。
與此同時,那些下人們才反應過來,匆匆跑去城主府報告。
城主水火正著心腹按陳玄給的方子抓藥。
門外下人來報,有鄭家下人來告桉。
說一個叫陳玄的人跑去鄭家,把除了下人之外的鄭家全族都給屠了。
水火登時就有些發愣。
賢弟在幹嘛啊這是?
自己剛剛才跟他談完事。
怎麼這麼會兒工夫,他就跑去殺人了?
就因為昨天在壽宴上,鄭家得罪了他,他就把人全家殺光?
這也有點兒太……
可是看陳玄並不像是無故殺人之人啊。
就憑他並沒有動這些下人便能看出來。
還是說,他如此做是打算給誰立個下馬威?
給誰?給自己不成?
怕他走了以後自己去動莫家?
水火在剎那間,腦中生出了無數個想法。
他告訴鄭家下人,鄭家保持現場不要動,待他親自去查探。
下人們哪還敢動現場。
一個個唯唯諾諾。
鄭家告桉之人還未走時,韓家下人又來了。
說法與鄭家一般無二。
同樣是,一個叫陳玄的傢伙,把除了下人之外的韓家全族都給殺光了。
水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瘋了!
賢弟這是瘋啦!
他回過神來,告訴韓家下人,不可破壞現場,等他去檢視。
而就在這時,馮家的下人也來。
不多時,董家和毛家下人先後到來。
水火徹底抓狂了。
若說鄭家、韓家、馮家這三家也就算了。
壽宴上都得罪過陳玄。
那董家和毛家得罪誰了?
“知不知道陳玄去哪兒了?”水火面沉似水地對五家下人問。
五家下人同時搖頭。
水火深吸了一口氣。
“通知執法隊,保護各家現場,待我前去查探!”
水火一怒而起。
先前對陳玄的那些感激與好感,在這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巨傷門上。
守門弟子只覺眼前一花,似是有一陣風刮過。
不多時,宗門內的宗主、長老、真傳弟子、內門弟子等等,近兩百多人,無一倖免。
只有那些外門弟子和雜役弟子活了下來。
陳玄順道還將他的宗門寶物與元石洗劫一空。
造成了一個門派被打劫的假象。
離開時,還不忘告訴那些弟子自己的名字。
宗門不在城內,在也算赤炎城的管轄範圍。
雖說宗門的事不歸赤炎城管。
但出了這麼大的事,總是要通知城主一聲。
於是,一部分戰戰兢兢的外門弟子朝赤炎城奔去。
另一部分外門弟子則分別去了無連宗和陽少宗,這兩個與本宗關係最密切的宗門通知。
而當一部分弟子到達無連宗時。
看到了如本宗一般無二的恐怖畫面。
無連宗,除外門弟子與雜役弟子,無一倖免。
外門弟子一個個口中唸叨著,陳玄,殺人魔!
通知陽少宗的巨傷門弟子剛一抵達陽少宗,還未來得進入大門。
就覺身邊一陣邪風刮過。
巨傷門弟子頓時心驚肉跳。
這感覺跟在本宗碰到殺人魔陳玄時一般無二。
他急忙後退兩步,轉身便逃。
這讓陽少宗的守門弟子滿頭霧水。
很快,他們就知道那巨傷門弟子逃走的原因了。
殺人魔陳玄的名號,在陽少宗外門弟子中也傳開。
做完所有這些事,陳玄僅僅用了不到兩個時辰,這還算上趕路的時間。
他離開陽少宗後,心中不住地驚奇。
似乎身體現在的體質,已經完全不止一百級體質增強那麼簡單。
他回想起劉東陽的話,鬼門十三針,會讓他的身體變得強大到難以想象!
如果非要按體質增強效果來比較,陳玄覺得,現在的體質至少已經達到了一百二十級!
現在的他確信,若是再被百藥門宗主,以歸元境修為百倍增幅的攻擊,至少可以扛住四到五次!
而且經此一戰,他的修為竟也開始鬆動,隱隱有突破內合境六階的跡象。
他急忙跑到一個樹林深處,開始修煉起來。
赤炎城內,去時怒氣衝衝的水火,此時正在韓家對著一大堆信件發呆。
他已經先後去了鄭家和馮家。
在那兩家,同樣搜出了類似的信件。
“水城主。”
一個女聲將水火從呆愣中喚醒過來。
“鳳羽,你來了。”水火頭也不回的道。
他抓起一把信件向後遞了過去。
鳳羽是收到水火差人通知,才匆匆趕來的。
來之前,她只知道陳玄不知因何暴走,連殺五大家族。
進到韓家後,那一地的屍體觸目驚心。
鳳羽不由對陳玄升起一種古怪感覺。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
“這是什麼?”鳳羽伸手接過水火遞來的信。
“你看看吧,我突然覺得,陳玄這小子非常不一般吶。”
水火陷入了沉思。
鳳羽疑惑著將手中的信件一一拆開。
一連看過幾封後,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馮家、韓家、鄭家、董家、毛家,居然都跟那幾國有聯絡?”
鳳羽喃喃自語著。
她忽然想起之前陳玄給她分析的戰事情況。
從信件上來看,除了赤炎城這五個家族之外,其他城內皆有被收買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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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僅將本國的資訊不斷傳送出去。
還約定在關鍵時刻將天樞國的經濟命脈拖住。
只怕那幾國就要開始行動了。
鳳羽越看越驚心。
“水城主,陳玄去哪兒了?”
她抬頭問道。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呢?”
水火苦笑著搖了搖頭。
“想不到,賢弟竟是如此仗義之人,若是他不行此舉,便是將此事告知於我,我也定不會下令搜查這幾家,就算他將信放到我的面前,我也未必盡信,所以,這必是賢弟深思熟慮之後才做下的無奈之舉啊!”
聽到水火的話,鳳羽低頭不語。
陳玄,只怕是為了自己才這麼做的呀!
他反覆告戒自己,定是見自己說什麼都不肯信,才冒了如此大的風險!
原來,他竟是這麼關心自己的嗎?
她一邊想著陳玄所說所做之事,一邊翻動著下面的信件。
突然,一張信紙上的字讓她“啊”的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