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在下面?”
唐沉一驚,自己剛說完文人的地方連稍有可疑的事都不會發生,這桌子下面就出了動靜。
誰藏到下面了?
哪家的孩子?
還是外面進來非文人的普通人?小偷?
沒得到答覆,唐沉謹慎的來到桌邊,勐地一拋桌面。
露出裡面正全身發抖的一位公子。
“王奎?”唐沉臉色一凝。
“青龍詩聖?”蘇蓉兒驚訝道。
“王兄,你在桌子下面幹什麼?”唐沉很是不解的問。
“我、我,剛剛太困,想小睡一會兒,又感覺有些吵鬧,就到這下面來眯一會兒,嘿嘿,嘿嘿!”王奎尷尬的笑笑。
也不好再繼續呆下去,便順勢爬了出來。
唐沉看到他那臉上的尷尬之色,哪還不明白其真實想法?
不由心中一沉。
這傢伙夠奸的。
自己出去丟人現眼了,他倒好,躲起來不敢見人。
難道丟人就只能自己丟嗎?
唐沉的心情很不爽。
眼見王奎想往樓梯口逃去,便開口道:“林大師,花魁姑娘說得對,這位就是我們青龍省的詩聖,王奎,我這書法是甘拜下風,之前聽聞林大師詩文出眾,倒是可以和王兄一較高下!”
“我看這就不必了吧,我作詩都是有感而發,為了作詩而作詩,就少了那種心血來潮的意境,你覺得呢,王大師?”
面對陳玄的發問,王奎想也不想的連連點頭。
“大師這稱呼在下擔不起啊,林大師說得對,這作詩不比書法,沒有意境之時,作出來的詩也會達不到效果,所以,沒什麼可比的。”
王奎嘿嘿笑著。
見兩人都是這般說法,唐沉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十分想讓王奎吃個憋,就憑林大師之前那兩首詩,他就知道,王奎是輸定了的。
“這個,林大師,唐兄,蓉兒姑娘,在下今日身體不大舒服,就先回去了,他日有緣,我們定要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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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王奎一熘煙的跑下了樓。
才下兩層,陳玄等人就聽到了自樓下傳來的文人們的興奮叫聲。
“詩聖,原來你在呀,快,替我們出個頭,跟那個林大師比一下,書聖已經輸了,我們可全指望你啦!”
“哎,詩聖,你幹嘛去啊?林大師他在樓上呢,你怎麼往外走呢?”
“我們可全指望你啦,書聖輸了,詩聖絕對不能溼!”
“我們支援你!”
“對,我們全力支持你!”
可這噼裡啪啦的叫嚷了半天,也不見王奎再上樓來。
漸漸的,那叫聲小了。
陳玄心中暗笑,信步來在書架旁,在那些書籍裡找尋是否有比較好的功法書。
唐沉陪在一旁,眼神時不時的往蘇蓉兒和葉婉楹等人身上飄。
上官柔他是不認識的,但葉婉楹這位天蘭城第一美女,他可是見過。
第一美女跟花魁站在一起,還真是難以分出高下來。
這讓他眼睛都有些不夠使了。
忽而,樓上傳出腳步聲。
只見兩個**歲的童子走了下來。
唐沉一見兩個童子,臉色頓時一變。
對陳玄等人拱手道:“各位,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定要把酒言歡!”
說罷,也不顧幾人那狐疑的眼神,轉頭便下了樓。
陳玄注意到,這必然跟那兩個童子有關。
兩童子也不言語,來到樓梯口後,面對面站定,也沒有什麼其他舉動。
此時,樓上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聽聲音輕盈,不用看,也知道是個姑娘。
“林大師光臨,真令我書香樓蓬蓽生輝啊!”
聲音方至,人已露面。
陳玄一抬頭,見面前站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姑娘。
她的打扮與那些文人極為相似。
想來也是文人集團中的一員,再看那作派架勢,大概跟龍柳的身份相差不多,是這書香樓的樓主了吧!
“這位,應該是書香樓的樓主吧?”陳玄拱手道。
“林大師眼力過人,小女子林澄香,正是此書香樓的樓主,說來,小女子與林大師還是同宗呢!”
林澄香的樣貌也是絕佳,但與蘇蓉兒的豔麗不同,與葉婉楹的柔美也不同。
那是一種充滿了書倦氣的文質之感。
陳玄暗道,誰跟你同宗?
老子那是化名,少跟老子套近乎!
看樣子,這位林澄香樓主平日裡,輕易是不會出來見人的。
否則也不會只兩個童子就把唐沉給嚇跑了。
她跑出來見自己,定是有什麼事。
“林姑娘,找我有事?”陳玄開門見山的問。
“林大師快人快語,我也不繞圈子了,不知道能否請林大師給我書香樓題個字呢?”
林澄香笑吟吟的問。
“嗯,書香樓的牌匾已經不少年了吧?難道還可以隨意更換?”陳玄詫異的問。
“書香樓,顧名思議,自是以書香文化為準,哪個水準更高,我們自然就會用哪個,如果林大師肯賞這個面子,書香樓當有一寶物相贈!”
林澄香在說到寶物時,臉現神秘之色。
讓視寶如命的陳玄,著實有些心動。
“林姑娘,你說的寶物,自然也是跟書有關了?”陳玄其實是在試探林澄香。
他想知道那寶物究竟是何物。
“林大師所言不錯,的確是一本書,題字對林大師並不難,能換到一件寶物,這生意,當是划算吧!”
林澄香澹笑著問道。
“不。”
陳玄忽然搖了搖頭。
老爹教的美女莫信論和博弈論再次浮現。
就算自己的書法造詣極高,可畢竟自己沒有名揚天下。
書法這東西,寫得再好,你必須得有名,那題出來的字才會值錢!
否則是沒人認的。
用自己這個完全沒有名氣的書法作品,去換一件寶物,除非林澄香腦子壞掉了。
“林大師,你不肯?”林澄香奇道。
“不是不肯,是沒那麼簡單,林姑娘,有事你就別繞圈子,直接說吧。”陳玄答道。
“林大師,你多慮了……”
“林姑娘,是否多慮,你我心知肚明,若你不肯據實以告,那所謂的寶物,我其實也沒什麼興趣。”
陳玄不是沒好奇心,他的好奇心很強。
只是在未知的風險裡,所有一切的好奇都要隱藏起來。
老爹說過,立於不敗之地,安全才是第一!
林澄香凝視著陳玄半晌,忽然“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林大師,你果然厲害,既然如此,那我就明說了。”林澄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