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沉默著，最後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他現在或許明白為什麼會願意和他說這些東西了，因為這一切註定是他無法接受的。
“他們所有人，都是在命骨和天道之力的基礎上建立的。”
“命骨和天道之力便如同他們的種子與肥料。”
“他們自生長出來，就註定與這個地方永遠相連。”
“你看那些衝地上種出來的東西，除去他的肥料和種子，他還能活嗎？”
創世神看著楚天，似乎在等待著楚天的回應，但楚天什麼都沒有說。
“唯一的方法就是換一片土地，換一批心的種子，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說完，創世神沉默了。
他看向楚天，楚天也沒有在說話。
“但你可以在這片土地上和他們生活。”
創世神說道。
“等你掌控了命骨，你就等於掌控了整個宇宙，掌控了控制一切的力量。”
“他們仍舊會受到命運的控制，這是你無法改變的。”
“但你本身就是遊離在體系之外的人，所以他們跟著你，即使命運是固定的，也會被改變。”
“就好像那些曾經將死，卻因你而未死之人，那些本該活著，最後卻因你而死去之人。”
“你們可以在這裡很好的生活下去。”
聽到這話，楚天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
他忽然有些迷茫。
所有關心他，愛他的人，皆是因為命骨才那麼做的。
可如果沒有了命骨，這一切還會存在嗎？
楚天忽然有些茫然了，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外面的世界是無序的，沒有規則，你永遠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即使你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受著一切，不曾危害任何人，你也會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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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裡不一樣，一切都是有因果的，一切都是可以受到控制的。”
創世神說著，情緒少有的顯得激動。
而楚天也想起了在記憶中曾看到過的片段。
創世神年輕時的時光，那些火焰不斷的摧毀著他的一切。
可想到那些，又聽到創世神剛才所說的話，他卻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可笑。
因果嗎？
那創世神因為自己的世界無端被毀，對那個無序的宇宙感到無望，從而創造了這個宇宙。
接著又因為這個宇宙的虛偽，引起了君臨的反抗。
這般看來，這一切又何不是一種因果呢。
只是創世神身處於那種因果之中，可能無法窺見其全貌。
而在這個宇宙之中，一切的因果都在他的眼中擺放著，於是就成了他口中的，所謂的有序。
但楚天並沒有將這一切說出來，因為他已經不在乎這一切了。
正如同劉塵所說的，何必去在乎那一切呢？
有關心自己的人，有自己關心的人，不就足夠了嗎？
這個世界有那麼重要嗎？
畢竟即使離開了這個宇宙，誰又能確保外面的宇宙就是自由的呢？
誰又能確保外面的宇宙就沒有一個控制著一切的人呢？
或許他們都是身處在俄羅斯套娃中的人，剝開一套之後，會發現另一套，永遠沒有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