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個回答，與他之前的那個答案可以說是差得千差萬別了。
沒有理會楚度的驚愕，王凡摩拏了一下手中的樹葉，輕聲往下解釋道。
“仔細看，這片樹葉已經開始泛黃了。”
“嗯，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楚度點了下頭，目光直直地看著王凡，眼中依然佈滿了疑惑。
“先前楚兄你問我，這片樹葉代表著什麼。而在看到這片樹葉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整個世界。”
王凡捏起樹葉，凜聲道。
不就是吹麼，吹牛誰還不會？
“緣起緣滅、花開花謝。世界萬物，皆有凋零的那一天。”
“這片樹葉，恰恰見證了世界從起到滅，這一過程。”
“所以，在我看來，這片樹葉代表著便是一個世界，一個即將到來的秋天世界。生也好，死也罷，一切都是組成世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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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王凡古井不波地抿了一口小茶。
嗯，這番話應該沒有啥問題吧。
雖然他沒有正面回應楚度的問題，但是也算是回答了那一提問。
所以也不算跑題了。
而且剛剛楚度扯的好像是什麼生和死，他這直接拉出一個世界。
那麼在世界之中，生與死也都是天道輪迴的一部分，嗯所以從這一點就能夠說明高一級了。
王凡話音落下，楚度久久沉默不語，仔細觀察就能夠發現他眼中的光芒在不斷地閃爍著，其中就彷彿是囊括了萬千世界一般，各種情景盡在其中。
足足過去了良久，楚度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流露出一抹敬佩之意。
是的，這一局，他輸了。
而且輸得非常的徹底。
他只看到了天道輪迴，而王凡卻是看到了整個天。
他對大道的理解，還僅僅只是停留在天道輪迴這一層次上面，可是坐在他面前的王凡卻已經邁向了更高的，天道本身這一層面上。
生與死皆為天道輪迴的一部分，而整個天道囊括了更多的東西。
也正是如此，僅僅只是從這一點來講，就能夠知道很多世界。
在這一刻，楚度腦海中沒有地回想起了，王凡所說的那句話。
“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而現在，他就是那橋上的人，而王凡卻是那個看他的人。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同時也對大道領悟的差距。
“受教了。”
楚度輕輕地朝著王凡低下頭，恭敬道。
聞聲，王凡眉頭一揚，眼底流露出一抹驚喜之意。
這是成了嗎？
咳咳，果然好忽悠。
古人誠不欺我。
遇到拿定不住的事情，忽悠大法即可。
就在兩人話音落下之後，站在不遠處的摩羅則依然還是一副錯愕的樣子。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他親愛的魔主就輸了？
不應該啊，要知道，剛剛魔主可是說出了非常深刻的大道見解。
生與死，那可是大道之中極其高深的一種道。
可為什麼，會輸呢？
而且剛剛那個卑鄙的小人，確定不是在說瞎話？
什麼看到了一個世界？
而且那些話語，他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忽悠騙人的玩意。
可是為什麼，魔主卻還相信了。
儘管他再怎麼不甘心，卻也是毫無辦法，因為楚度的那句話就算是承認了自身的敗北。
不過這才第一場沒事的，這個卑鄙無恥的傢伙，一定會輸的。
比起摩羅的不爽，萬長青等人此刻笑開了花。
“看到沒有，我就知道王小兄弟絕對沒問題的，一定能夠幹趴那魔主，這不成了嗎？”
萬長青攥緊了拳頭，一臉激動道，眼中佈滿了笑意。
“哼，這些事情也都在我預料之中。不過是小小的論道，王前輩又怎麼可能招架不住？”
林開雙手抱拳置於胸前，自信滿滿道。
“呵呵，剛剛誰慌得都準備跑路了？另外還有誰剛才說，生死大道來大道極致，無道可以與之抗衡。”
龍淵沒好氣地白了兩人一眼，開口道。
話音落下，萬長青和林開兩人臉上表情不由一僵，尷尬地抓了抓腦袋。
“咳咳，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一直糾結過去可是無法成長的。”
林開乾咳了一聲，瞥過頭去道。
“嘛，這剛才是剛才，別看我嘴上那樣子說，可我心底還是相信王小兄弟的。這不，問題都解決了嗎？”
萬長青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根本就沒有絲臺尷尬可言。
嗯，臉皮厚無敵。
這年頭，只要臉皮夠厚，福源自然是源源不斷。
面子是什麼，面子能吃嗎？
對於這兩個傢伙，龍淵已經徹底無語了。
“不過，從剛剛的那一場論道，就能夠看出來魔主在大道方面的領悟是有多麼深了。”
龍淵臉色頗為有些凝重，沉聲道。
“開場就是生死大道，後面的論道可能比起我們想象得還要恐怖。仙靈大陸能不能承受住，可能都是個問題。”
聞聲，萬長青和林開兩人臉色的喜色不由消失。
“老龍你沒騙人吧，剛剛的天地異象已經夠可怕了，這還僅僅只是前奏？”
萬長青嘴角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要知道，剛剛那可怕的天地異象就幾乎毀滅仙靈大陸。
如果不是王凡及時，用對應的大道，抹去那可怕的天地異象的話，很有可能仙靈大陸如今已經毀滅大半了。
“老龍，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父親與那星辰尊者的論的是什麼道？”
林開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看向龍淵，出聲問道。
“我父親與星辰尊者那一場論道的主題是，人之道與妖之道。”
龍淵嘆息了一聲，緩緩地搖了搖頭。
“而那兩道，還僅僅只是大道中的淺顯層次，遠遠不如生死之道。”
龍淵話音落下，萬長青和林開兩人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了。
可能這場論道，怕是要比起百萬年前那讓大陸倒退萬年的論道還要可怕上無數倍。
“大家快看，怎麼下起了雨？”
青雲峰半山腰上，不知誰叫喊了一聲，緊跟著眾人紛紛抬起頭，看到了一路令人震驚萬分的景色。
那不是雨，而是千千萬萬片黃色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