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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識魔心浮幻海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千里戈壁騰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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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信州綿延數千裡的大漠戈壁,有斧劈刀削的火焰山層層崖壁,也有黃草萋萋鮮見樹木的無邊荒野,更有那一望無際,在荒原中如同一面明鏡的清澈海子。這些海子的遠處,必然有那山高崖險,高聳入雲的雪山。

荒原上的凡夫俗子,喜歡把一地之中最為高聳雄奇的雪山,稱為神山。而這些神山之上,往往有重樓層疊,鱗次櫛比的仙家府邸,不近人煙,卻盡享人間香火。

相對於廣袤的荒原戈壁,那些稀稀落落的村莊人家,就顯得孤苦伶仃得很,好像廣袤天地之中的棄兒,若不是走近了細看,都不知道此地竟然還有人煙。

而那些掌管一地生靈的生息存亡,序列教化的山上道家宗門,則更是深居大山秘境之中;多數的凡人,若非抵得住徒步朝拜百里千里之苦,根本就無緣得見。

北荒城由玄黃天下東邊海岸向西延伸,到了幽原與遼原接壤的西北荒原,折而往南,再橫亙整座廣信州,城頭到達西海岸邊。所以這段拱衛整片天下不被狂人大規模侵擾的長城,嚴格而言,其實分為北城和西城。北城自東而西,橫亙萬里;而西城跨過的地界,實際上比北城更加長遠。只不過西邊廣信州多有連綿高聳的雪山,普通人無法登頂逾越。因此那城牆雄關的線路,也極講究,所過之地,多與走向相同的高山大脈相接。在那些險崖高峻,積雪萬年的山脈之上,只在人力可及處,間隔建一些可以互相呼應的兵站和烽火臺即可,無需築城。

所以西城雖然地域更廣,跨度更大,而真正的城牆總長,只可及北城的一半。西荒苦寒之地,物產稀少,補給困難,所以西城的駐軍,甚至不及北城的三分之一。

所以整座以北城為主的長城,始終稱為北荒城。而那些體魄驚人,戰力卓絕的狂人蠻子,也多聚居在水草肥美的北荒。西邊的大漠荒野,狂人部落的分佈極為稀少。

也正因為這種相看兩厭的貧瘠之地,所以大漠的狂人,根本就不會費心思去聯合各處部落,大舉進攻那跟自己境況相差無幾的廣信州。而已經接受道統教化的廣信州,無論山上宗門還是北荒城兵家,都不相信自己這點羞於示人的家業,和那寥落稀少的人煙,會值得那擅於大規模功伐屠戮的狂人惦念。

所以西邊的邊境城防,聊勝於無。

大規模的侵襲屠戮,千百年來從未有過,但小撮狂人的偷渡擾境,甚至劫掠屠戮整座整座的邊境村落之事,則時有發生。這種事情,也多是被逼得活不下去的小股狂人所為。而慘遭不幸者,也多是家徒四壁,身無長物的刑徒流民之類。

正常人家,但凡有點門路本事,誰會願意活在最為荒涼兇險的邊境之地?

兵家和當地的宗門勢力對此,有種千百年來互相磨合而成的默契。反正無論誰打了盹疏了防範出了人命,沒關係,回頭互相招呼一聲,趕得及對入侵者圍追堵截,則一舉殲滅。來不及,也沒關係,組織一飈人馬,有兵家騎甲,山上精於功伐的修士,加上當地武夫,到西邊荒漠那些靠近變成的部落去打一場草谷,斬些長著狂人面孔的頭顱回來交差了事。

如此一來不但當地百姓無話可說,北荒城兵家和鴻蒙山上宗那邊,還少不了對各自的部屬嘉獎一番。至於嘉獎的物資,隨戰功的多寡而異,無論如何,彼此都能過上一段或長或短的滋潤日子。

狂人犯境,死那麼些螻蟻殘生,其實不全是壞事。若練這樣的意外都沒了,對苦寒貧瘠之地的道家兵家而言,才真的是日子沒法過了。

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腳。這些

有意無意為之的疏忽打盹多了,也會習慣成自然。這些年,就常有些頗有實力的狂人部落,覺得有機可乘,不時會組織一飈精悍的小股人馬,悄悄越境,卻並不會在毫無油水的邊境之地貿然發難,而是一路隱忍蟄伏,花上一旬半月的功夫,潛行數百裡乃至上千里,悄悄摸到相對富饒的廣信州腹地。

他們的目標,不再是人煙稀少的村落,而是相對繁華富足的城池鄉鎮。

這種千里縱深突入的狂人蠻子,許是祖祖輩輩跟人類纏鬥數千年長的記性,一旦出手,必須一擊湊效。而在出手之前,都會派出目光銳利,嗅覺靈敏的斥候,耐心探道和勘察地形,甚至對於目標城鎮的人口規模,物產多寡,城中主要的豪門大戶,糧倉武庫的位置,都要查探清楚。

這些蠻子一旦攻破城池,從不戀戰,也不貪多貪重。輕身而來,輕身而去,神龍見首不見尾。只不過帶走的,絕對都是西邊荒原十分緊缺的稀罕物件,能換來數目可觀的財富。

此時廣信州中部的日塔山一道幽深的大壑之中,就有一股來歷不明的古怪人類。天色將晚,這夥“人”閒散地或坐或站,散佈在一處林中空地,正在用餐。

所謂的用餐,那是一番人間罕見的恐怖情狀,所謂茹毛飲血,不過如此。只見這些少說也有兩三丈高,個個身形魁偉的巨人,用那形式古怪,刃口鋒利的彎刀,從兩頭不知從哪裡捕獵來的野犛牛身上割下大塊大塊的新鮮血肉,直接塞到口中撕咬吞食,吃得滿嘴血腥,津津有味。

在那高山雪嶺的凜冽寒風之中,這夥人大多赤身露體,似乎絲毫不懼寒冷。再看那些巨人的胸腹手腳,隨處可見那濃密棕黃的體毛。即便是親眼見到那張古銅色的面孔還算有著幾分人類的光潔,也無人感說這些生物,可以當作人類視之。

姑且以“人”論之,這夥人約莫二十來個,皆是男性。雖然非我族類,性別倒是無需細辯,看那並無半片遮羞之物的雄壯軀體,便可一目瞭然。

雖然只是二十來人,但哪頭看骨頭架子的體量,其原身恐怕不下千斤的野犛牛,已經吃得所剩無幾。

一個面容如岩石般輪廓分明的漢子,在這片林地居中而坐。與其他正在狼吞虎嚥的一眾巨人不同,這個坐地的漢子,顯然已經吃飽,而且雙手和面孔上的血腥,也早已擦拭乾淨。

狂人蠻子分享獵物,都是將獵物肉質最嫩,口感最好的部位,獻給首領先吃。

這股狂人深入廣信州地域千里之遙,來到此間,依然身無長物。而且竟然要藏身於一座雪峰的山腰大壑之中,以那就地獵來的野獸為食,這一次的出師不利,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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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位首領依然不肯放棄,一路往東深入,用他不斷鼓動部屬的話語來說。這一路早已打草驚蛇,只有晝伏夜出,繼續往東,才有可能躲過那些玄黃小人的堵截。

反正這個季節,西北大地上,晝短夜長,更適合他們行動。

那些兵家騎甲和體型嬌小的道人武夫,看著不堪一擊,可真正對敵起來,狂人蠻子從來都是潰敗如山倒。對此他們一直心懷恐懼。之所以還敢貿然深入廣信州腹地來討生活,搏的就是那些高來高去,手段詭異的道人,和那體魄跟鋼鐵一般刀劍不侵的武夫,畢竟極少。只要能躲過兵家騎甲的堵截追捕,在地廣人稀的廣信州,就依然大有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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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馬城西那處熱火朝天的百靈山莊工地,各處巷道阡陌,已經初具框架,甚至其中一處規模不大,卻極具匠心的精緻宅院,已經全部完工。此時宅院那

座清幽雅緻的後花園中,燈火通明;有一位中年白衣道人,閒庭信步,似是在欣賞新院子的各處亭臺佈景,又似在等人。

一道有金光閃耀的紅色長虹劃破夜空,落入花園之中。那白衣道人身前,就多了一位衣著華貴,儀態雍容的中年漢子。那漢子一身蜀錦紅袍,其餘軒昂,正是隸屬玄真觀下宗的蓮花山山主虞太性。

不用說,那位白衣道人,便是九眼峰山主章太玄了。

章太玄言笑晏晏,連忙跟這位千里奔波歸來的師兄招呼寒暄,隨即做了個請的手勢,指引他去往院中那座並不起眼的小亭。

其實虞太性剛一落地,跟師弟寒暄之餘,便習慣性地左右張望。小院不大,紅袍漢子很快也發現了杯盞精美的茶具,在那小亭之中。亭中早有手腳麻利的年輕婢女,就著炭爐燒開了水。

兩人在亭中石桌邊相對而坐,章太玄笑道:“虞師兄這一趟千里奔波,辛苦了。”

虞太性一改往日品茶的溫文儒雅,牛飲水般連灌幾杯下肚之後,眉頭略皺。不是肖太柔親手泡的茶,果然口感味道,都差了那麼些意思。只不過生性爽朗的錦袍道人隨即釋然,恢復了那一份氣宇軒昂之姿,卻是笑著開始罵娘道:“西邊那幾座瘦小山頭,還真都是些打穿腦袋都不肯開竅的愣頭青。就是一說道黃白之物,那眼神裡的光彩,你是沒見到。”

虞太性指指頭頂天穹的一輪圓月,哀聲嘆氣道,“跟那個有得一拼。一點蠅頭小利,別說使鬼推磨,讓神仙挑糞都成了啊。若整座廣信州都這個鳥樣,西邊商道一旦開通,往這落馬城日夜搬運的,可不是那一座座的金山銀山是什麼?兩座大州之間的商貿,都在我西喬山一手掌握之中啊。”

面對師兄的這一番看似離題萬里,實則已經明言此行結果的慨嘆,章太玄雲淡風輕,笑道:“有師兄這樣的氣概手筆,聯絡西邊那幾座小宗門,自然是小菜一碟。就不知肖師姐那邊,境況如何,途中可有與你傳訊?”

虞太性臉色頓時一片柔和,笑道:“她這人,就是一樣不好,修道百年,女子武夫的傲氣分毫不減。一旦出去辦正事,從不肯中途主動給個訊兒的。只不過我想著中部那幾座宗門,雖然比之西喬山,依然是家底寒磣得很,但在那鳥不拉屎的廣信州而言,畢竟還算是有些門面,進展可能會慢些,要求的條件,可能也會多些。所以我回來的途中,特意繞了些路,也沒廢多少工夫,就在中部一座大山裡發現了那夥蠻子的蹤跡,想來在此之前的門路,都已經打通了。要讓他們順利進入東邊,想必不難。倒是你這裡,如何將那幾人逼得西遁,又不著行跡,不留把柄,需要費一番心思啊。”

章太玄輕輕點頭,“這個,我早有安排,先前那六個十二重樓的刺客,其實本身就是一顆問路石而已,也是一番穩住人心的障眼法。他們以為這種手段拙劣的殺人滅口,就能躲過追蹤。這樣也好啊,等那貫穿千里戈壁,洶湧而來的血腥殺氣,跟這邊詭異莫測的十二重樓兩下夾擊,就算那胡久留有後手,暗藏後援,也是必死無疑的境地。”

虞太性有些憂心,揉揉太陽穴道:“這麼做,會不會把某人給逼急了,來個破罐子破摔,拼著跟十二重樓結下仇怨,也要查過水落石出?”

章太玄雙手扶頭,神色輕鬆道:“十二重樓的所做所謂,雖然為道家正派所不恥,但對於雙方互惠互利之事,歷來都心存默契。若那位爺真敢撕破臉,究根問底,就落下了正派宗門跟不繫舟賊子狼狽為奸的把柄,這就相當與幫了我們大忙啊。很多本來還需要很傷腦筋的事情,就都順理成章了,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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