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冰對於遊戲頭盔在作品宣發裡面的優勢，大家還是挺認同的，只是覺得如果被那些惡徒得到的話，難免會成為為虎作倀的工具。
覺醒的白板模板雖然不怎麼強，但也畢竟是超凡力量。
頭盔如果流落到那些黑幫組織手上，對方想的肯定首先是給所有成員覺醒一遍，那樣就全員都有超凡力量了。
這就影響有點大了。
然而，在討論當中，何硯表示：“從倉庫回來後，我就一直在嘗試，先後看了十幾本書，有兩本是真的喜歡，但依舊沒能成為讀者。”
“力量，或者說，特異點是具備排他性的。”
“正如完本作者無法成為其他書的讀者一樣，我們透過《幻想之歌》關聯的力量，亦是受到了這個特異點殘餘的影響。”
“雖然感覺不至於完全無法成為其他作品的讀者。”
“但難度肯定上升非常多，除非是達到深層次的情感共鳴，否則難以做到。”
“從這個方面來看。”
“絕大多數幫派應該是不願意讓所有成員都覺醒英靈模板的，那會嚴重拖垮他們的戰鬥力，更重要的是……”
“這不是幻想事件的力量，如果對方的力量也不是幻想事件的話……”
“死亡，就會真的死亡。”
在罪惡之都，那麼多逞兇鬥狠的亡命之徒，實際上更多的只是紙老虎，當他們不再處於幻想事件當中的時候，往日的勇武恐怕要消失得乾乾淨淨。
當然了。
何硯說的只是部分情況，大多數人即便無法透過遊戲頭盔再提升自己，也應該是願意覺醒英靈模板來獲得這份並不出眾的超凡力量的。
“並不用擔心氾濫。”
那些東西，張冰又如何會沒有考慮到呢，他認真的說道：“E級的屬性，哪怕是D級的屬性，能夠做什麼？警用裝備的脈衝槍就足以對付了。”
“姬長生帶人攻佔過省廳，開啟過裝備庫，裡面的警用機甲不比這個強？”
“至於鍛鍊，獲得傳說記錄。”
“那是漫長而浩大的事情，在現實中做，只要出格一點，被警察發現後，就得去和諧城坐牢了，所謂的幻想罪犯，可不僅僅只是作者。”
“至於在罪惡之都……我巴不得所有人都覺醒英靈模板。這樣人們就有了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的火種。”
“但。”
“真要這麼做的話，變成植物人的人數將以百萬計。”
張冰最後一句話遺憾的同時有相當沉重，覺醒並不是件安全的事情，今天他們全部成功了，那是因為在這裡的人本就是意志堅定的人。
不然，大家也不會來搞革命了。
現實畢竟不是幻想，沒有那麼多的容錯率，遊戲頭盔的使用目前需要面臨一個“術高莫用”的尷尬處境。
“監控吧，畢竟遊戲頭盔是要我們來發出去的。”
“只要監控好流向，應該問題不大，再一個，當我們開始分發遊戲頭盔的時候，我們將覺醒的危險也告知於眾。”
“這樣，應該能夠有效防控。”
“只要不是被強迫使用的，有人願意去賭，我們應該尊重他們。”
郭維畢竟是老江湖了，相比於各種缺點，他更看重的是遊戲頭盔的實用性，有問題，那就解決，然後想辦法將專案落實。
因噎廢食並不可取，軍隊訓練演習的時候都還有死亡指標呢。
商量到這裡，也就差不多搞清楚自己現在的家底有多少，該怎麼用了，時間也過了晚上十二點，大家便都回去休息了。
約定好第二天再去下城區和貧民窟考察。
……
次日，清晨。
李和打著哈欠走出臥室，迷糊間就聞到了誘人的龍蝦香味，走向廚房，聞到：“玥兒，今天是做龍蝦面麼？”
“嗯，快去洗漱吧，馬上就可以吃了。”
“師孃？”
聽到聲音的李和愣了一下，發現是尚雲芝來了，去拿了牙刷和杯子之後，靠在廚房門口一邊刷牙一邊問道：“師孃什麼時候來的，事情談得如何了？”
尚雲芝將煮好的面撈出放進龍蝦湯頭中。
一邊做著，一邊說道：“無禁者聯盟很歡迎，我們九州武盟將在這裡籌建一個新的武館，以後會成為九州武盟的總部。”
“任俠批了一塊不小的地給我們。”
“很快房子就能建好，也附帶幾個院子，過幾天你們就搬過去住吧，老住酒店也不自在。”
李和嘆了口氣，說道：“真離開了，還是有點想家的，昨天晚上玥兒跟我說房錢的時候，我差點沒有心臟驟停。”
“得虧是朱寶玉花錢，不然昨天連夜就退房了。”
尚雲芝聽了莞爾一笑，說道：“這得多貴，才能讓你坑了奧托幫80億後，還覺得肉痛的？”
李和心有餘悸道：“這個總統套房一晚上18萬8，按照我現在的信用等級，我得領38個月的津貼，才能夠在這裡住一晚上，你說我心疼不心疼。”
尚雲芝也覺得有些誇張了，說道：“那朱寶玉挺大方的。”
李和回去將泡沫吐掉，涑口之後，拿著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說道：“他那不是大方，是壕，幻想是第一生產力，這話真沒說錯。”
“朱寶玉完結的那本書名為《無限劍域》。”
“你知道完結獎勵是什麼嗎？”
“他每天能夠具現出普通的靈劍、法劍不說，書中有名有姓的那些什麼魔劍、仙劍、古劍、神劍、聖劍……他都能夠各具現一把出來。”
“這貨，就是個賣劍的。”
聽李和那羨慕的聲音，尚雲芝在他鬢角旁捋下一點泡沫，溫柔道：“你就是不願意賣藥，這世界上等著長生不老的富人有多少？”
“一億兩億，那都算便宜了。”
“真上拍賣行，那些快死的富豪，多少錢出不出來？”
李和搖頭，笑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反正有師孃養我，有沒有錢又沒關係。”
“你呀……”
點了點李和的鼻子，尚雲芝笑道：“走吧，吃早飯了，吃完飯我再帶你去拜見那三位在罪惡之都的總館主，你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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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吧，今天我跟他們約好了要去考察下城區和貧民窟的。”
“也行。”
尚雲芝點點頭，隨後有些愧疚的輕聲說道：“師孃不忍心看到那樣的場面，以前總覺得自己沒看到，那些事情就沒發生。”
“但實際上，這個世界處在絕望的人很多。”
“當年有些事情，我們沒能堅持住，才導致這個世界變得這樣的，對不起。”
李和握著尚雲芝柔軟白嫩的小手，看著她眼裡的愧疚，柔聲道：“師孃不用說對不起，你已經為人類付出了很多，無需因為那些人的野心和貪婪而愧疚，這不是你的錯。”
“錯的是那些人，僅此而已。”
“我會審判他們的，為無數枉死的冤魂，為無數絕望的悲鳴。”